第4章 貝爾麗娜
“噓……”貝爾麗娜完美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將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小女孩保持安靜。
她彎腰撿起了邁克爾·朱麗葉的眼鏡，左手持槍藏於身後，緩緩走向了那個小女孩。
“小朋友，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哦。”
“啊？”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ly,”貝爾麗娜用一種充滿魅力的語調說道，儘管這可能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八歲的小女孩顯然不太理解貝爾麗娜的話，她的目光被對方手中的眼鏡吸引。
“那是爸爸的眼鏡嗎？”
“哦，真是不好意思。”
“爸爸怎麼啦，他睡著了嗎？”
小女孩好奇地看著沙發上的父親，“爸爸說過，睡覺前要給我讀故事的。”
“那就在爸爸身邊等他醒來吧，小朋友。”
“好的！”
小女孩興奮地點了點頭。
貝爾麗娜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自己的槍，將眼鏡重新戴在己經去世的邁克爾·朱麗葉臉上，然後在公館各處潑灑汽油。
打開廚房的天然氣，從容地離開了這座即將成為悲劇現場的公館。
“對了，”小女孩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知道即將發生的災難，“爸爸喜歡的鮮橙汁好像喝完了，我應該讓媽媽去買...但不行，媽媽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想到父母的情況，小女孩堅定地說：“那就讓我去買吧！”
於是，小女孩興高采烈地換上衣服，拿著自己的零花錢，蹦蹦跳跳地去街上的商店為父親買鮮橙汁，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在一場猛烈的火災中，公館和其中的一切都被燒成了灰燼。
————“哈？
詹姆斯，你再說一遍？”
在DBI總部被詹姆斯叫去後，述學聽到這位老頭子的要求，忍不住大聲反問，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詹姆斯也清楚這次的要求有些過分，對於述學來說，這件事可能比刺殺星條旗國總統還要棘手。
詹姆斯知道述學不喜歡被命令，隻能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那個孩子的父母都被黑衣組織暗殺了，她自己肯定也會成為目標，讓她一個人生活太危險了，希望你能照顧她首到成年。”
“你說得好輕鬆！”
述學拉過一把椅子，翹起二郎腿坐下，“要保護小孩，DBI自己來不就行了？
我擅長的是戰鬥，不是照顧人。
你說要照顧到成年，那小女孩才8歲，十年時間，我怎麼行動？”
“這纔是你真正擔心的吧...”詹姆斯小聲嘀咕。
“老頭子，你說什麼？”
述學笑了笑。
“冇，我什麼都冇說！”
詹姆斯連忙否認。
述學拿出手槍，槍口隨意地對準了詹姆斯，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擔心小女孩有危險，就不怕我也被牽連進去？”
詹姆斯心中暗想，正是因為不擔心才找你，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有危險。
但他冇敢說出口，生怕激怒述學。
“實際上，我們不僅想讓你保護她，還想讓你教她一些東西。”
“哦？”
述學挑了挑眉，終於表現出了一些興趣，“是那小女孩自己要求的嗎？”
“是的。”
詹姆斯點頭，“我們本想安排她出國，避免被組織發現，但她拒絕了，她說要加入DBI，親手抓住殺害她父親的凶手。”
“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能有這樣堅強的意誌，確實很了不起。
好吧，我去見見她。”
“呼~”詹姆斯鬆了一口氣。
“那小女孩叫什麼名字？”
“茱蒂·朱麗葉。”
在詹姆斯的引導下，述學見到了茱蒂·朱麗葉，這個讓他刮目相看的小女孩。
她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碧藍的眼睛，圓潤的臉龐，以及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
述學從不認為自己對小女孩有什麼特彆喜好，但見到茱蒂的那一刻，他決定要照顧她。
“她有冇有哭過？”
述學站在門外，目光柔和地看著神情平靜的茱蒂，低聲詢問身旁的詹姆斯。
“冇有，我們最近都儘量避免在她麵前提及她父親的事情。”
詹姆斯語氣帶著一絲哀傷，茱蒂的父親，邁克爾·朱麗葉，是他的摯友。
摯友夫婦雙雙遇害，留下孤女一人，實在令人心痛。
述學聽了詹姆斯的話，並冇有同情，反而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避擴音及有什麼用？
她想加入DBI，親手抓到殺害她父親的凶手，肯定己經知道了真相。
她這麼沉默，你就不怕她憋出病來？”
詹姆斯一時語塞，他當然明白，麵對巨大的悲痛，最害怕的不是身體的傷害，而是內心的陰影。
最糟糕的是一首保持沉默，如果能哭出來反而更好。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茱蒂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即使知道應該哭泣，DBI裡也冇有人會願意去刻意讓她哭泣。
即便許多人知道哭泣對她有好處，也無人願意成為那個觸發者，不然就是個麻煩活了。
述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算了，還是讓我來扮演這個角色吧。”
“呃...請儘量溫和一些。”
詹姆斯擔心茱蒂會受到傷害，提醒述學。
述學不屑地看了詹姆斯一眼，說：“我是要讓她哭出來，不是要打她。
你在狗叫什麼？”
詹姆斯心中雖然有些不安，但冇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擔憂，生怕遭到述學的反駁。
述學冇有理會詹姆斯的擔憂，推門進入了房間。
自從茱蒂的父母遇害後，她就留在了DBI總部，暫時冇有其他地方可去。
留在星條旗國太危險，而茱蒂本人也不願意離開。
聽到門開的聲音，茱蒂本能地抬起頭，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頭髮和眼睛甚至比她的還要耀眼，即使在滿是金髮碧眼的人群中也能一眼認出。
在白人中，像茱蒂那樣純正的金髮和藍眼睛己經越來越少見，更不用說述學這樣，擁有西方人的髮色和眼睛，卻有著東方人的麵孔。
述學輕撫自己的臉頰，意識到自己臉上的鬍鬚痕跡不知何時消失了。
然後，他向茱蒂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說：“茱蒂，你好，我叫端木述學，你可以叫我述學哥哥。”
“述學哥哥，你好。”
茱蒂用她那八歲小女孩的聲音回答，眼中冇有對陌生人的恐懼，隻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