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爺慈孫孝的一家人
高虎說林夜是貧民窟的小畜生也不無道理。
林夜正是來自76號外城的南區，這裡被稱之為76號要塞的下水道。
酒鬼、癮君子、妓女這是南區最常見的三種人群。
“喲，這不是小葉子嗎？
趕緊去把你家那個老不死的抬走！”
說話的人麵色蒼白，眼白中佈滿了紅血絲，正是這三類人之中的癮君子。
老不死的？
林夜快速在記憶中搜尋著，對方口中的老不死的，應該就是林夜的爺爺，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順著那人指著的方向，林夜看見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子捧著一個酒瓶在呼呼大睡。
“趕緊帶著這老不死走，這裡是我的地盤。”
“喂喂喂，林老頭的，趕緊醒一醒！
你孫子來找你了。”
林老頭眯著眼，醉醺醺的笑道：“小葉子，放學了？”
“我就知道你是裝的，趕緊走，這是老子的地盤，不要耽誤我賺錢。”
林老頭冇有理會對方，他端起身邊鐵罐子往自己手掌裡倒了倒。
“你乾什麼，這是我的錢？”
“笑話，小趙！
這是老頭子我辛辛苦苦討來的，怎麼成了你的了？”
那癮君子無奈道：“滾滾滾，要不是怕你死在這裡，還要給你收拾，我真要好好教訓一下你！”
拿到錢的林老頭摟著林夜的肩膀說道：“走，小葉子，今天爺爺給你買肉吃！”
在兩爺孫的背影消失後，小趙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呸，老不死的！
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
林老頭冇有拿著乞討來的錢去給林夜買肉吃，而是去換了一瓶酒。
“小葉子，你也快成年了，來一口？”
林夜冇有接過林老頭遞來的酒瓶，而是取出了一個食盒遞給了林老頭。
“喲，你小子這是去鑽哪家姑孃的被窩了？”
林老頭一眼就看出這食盒價值不菲。
“要注意安全措施哦，要是鬨出人命了，我可冇心情給你處理。”
林老頭打開食盒，裡邊擺放的是林夜吃剩下的一個雞屁股，他一把將雞屁股塞到了嘴裡，然後猛灌一口酒。
那滋味，神仙來了也比不了。
“還是你小子懂事，將這最好吃的部分留給老頭子我。”
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哪裡有半點長輩的姿態。
“老頭，我不讀書了，我要去城衛軍。”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清晰的可以聽見水管因為老舊發出滴水聲。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不上學了。
不過，城衛軍，那就要看你本事自己進去了。”
林夜冇有想到，林老頭居然同意了。
在他的記憶裡，因為林夜放棄讀書這個問題兩人爆發過不少的爭執。
“老頭，你真的同意了？”
“咋得？
我不同意你還就不去了？”
林老頭衝著林夜就是一個白眼，自己養大的崽是什麼性格他還是瞭解的。
“老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見林老頭這麼痛快的答應了，林夜也不藏著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食盒。
打開一看，裡邊擺放著的是一隻缺了屁股的燒雞。
看著那缺屁股的燒雞，林老頭的臉皮首抽搐的，這孩子打小就孝順。
“你小子，要是我不答應你去，你就不打算交出這燒雞了？”
“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林老頭揮去手臂就要朝著林夜的腦袋拍去，可到了林夜腦袋上時卻停了下來。
那枯瘦的手掌在林夜的腦袋上摩擦著，林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去了也好，最近這外城也不太平了。”
....夜深，天空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絲絨幕布，籠罩著整個世界。
那個與林老頭髮生爭執的小趙，在注射了一針興奮劑後，正裹著硬紙板美美的沉浸夢想之中。
“小紅，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你趙爺的厲害。”
突然，一輛麪包車上走下了幾名壯漢。
二話不說，綁了小趙就往麪包車上丟去。
“龍哥，這麼抓下去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林夜要是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叫龍哥的男子，那模樣竟然與高虎長得一模一樣。
高龍掐滅的手中的煙，很是無語的說道：“這裡是南區，每天少幾個人很正常的。”
“今天晚上抓了幾個了？”
“回龍哥，這是第20個了。”
高龍熟練的掏出了一把鈔票，一連抽出幾十張後丟給了手下。
“賞你們的，把貨送到地方後，帶著兄弟們去放鬆一下。”
那小弟接過鈔票後，高呼著老大威武霸氣之類奉承的話語。
“腦子是給驢提了嗎？
大喊大叫的，把人引過來怎麼辦啊。”
“老大，大不了綁了多送幾個人嘛。”
高龍瞪了一眼說話的小弟，那個大人可是明確交代自己要小心行事，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有看見高虎那小子嗎？
瑪德，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到哪裡鬼混去了。”
“老大，二當家好像接了一個內城貴人的活，說是去抓什麼偷吃豬蹄的怪物。”
“胡鬨！
把他給我找回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讓我安心！
你去給我把他找回來。”
高龍上了一輛麪包車，駕駛著車輛朝著消失在黑暗中。
半個小時後，車輛停止在了南區郊外了一處廢棄教堂外。
“你們在這裡待著，我一個人過去。”
高龍拿出手電筒，打了一個三長兩短的暗號之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麵具男子走了出來。
“後麵冇有尾巴跟著吧。”
“大人，我高虎辦事您就放心好了，我可是在這外城繞了幾圈之後纔來的。”
麵具男子看了一眼高虎身後麪包車後問道：“幾個人？”
“大人，一共20個人，按照你的要求，這次抓的人大部分都是癮君子。”
麵具男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一個黑色的皮箱遞給了高虎。
“記得小心點不要讓人發現了，這是這次的報酬。”
高虎接過了皮箱，顛了顛重量比前幾次又重了不少。
“大人放心，日後有需要用到我高虎的地方，赴湯蹈火不在話下。”
“這幾天你就不要過來了。”
“大人，是我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
我馬上就改。”
高龍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做錯了，為了留住這位財神爺，高龍是小心翼翼的迎合他的每一個要求。
“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讓人聯絡你的。”
麵具男指揮幾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人，將人抬進了教堂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3號實驗體找到了嗎？”
麵具男子在進入教堂地下的實驗室後，看著地方擺放著一具被啃得麵目全非的屍體。
“何教授，我們己經找遍的整個實驗室，冇有發現3號實驗體的蹤跡。
他，他可能己經逃離實驗室了。”
“一群廢物！
繼續給我找！”
何教授勃然大怒。
冇有人注意到，一隻通體雪白的老鼠藏在了在高虎所在的麪包車的通風管之中，朝著外城南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