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遠門
第二天一大早，沈茹敲開徐緣的竹門“快起床，大懶豬，快起床！
我們早點出發，早點回來。”
徐緣穿好灰色長衣，收拾好木箱，望著穿著一襲青衣的小師姐說道“走吧，師姐，不打擾爺爺的休息了，我們出發吧。”
竹門鎖好，倒也不用擔心什麼東西丟失，本就清貧“小師姐走啦，我們上路了！”
走在小路上，村子越來越遠，小師姐很開心，第一次的進城，對進城有一種美好的幻想。
城裡或許有著她冇有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小緣，進了城，我要買話梅味的糖葫蘆，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好，小師姐，買都買給你，吃吧，在這樣吃下去就要成為一個小胖子咯。”
“臭徐緣！”
沈茹聽完，鼓著嘴，不再搭理徐緣，氣鼓鼓的走在前麵。
……………………天氣轉眼陰沉，雨好像下了，沈茹望著滴在額頭的水珠，沈茹踮起腳站在徐緣麵前，手抬到徐緣的頭上。
“乖小緣，不怕不怕，我給你遮雨。”
徐緣看著離自己隻有一指近的小師姐，小師姐不高隻到他的嘴唇，來自少女的體香鑽入他的鼻尖，有些口乾舌燥，雨下大了“師姐?幫我拿一下後麵的油紙傘好不好”徐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沈茹拿出油紙傘，撐開，自然的將傘往小師弟的那邊傾斜。
“唔?！”
徐緣摟住小師姐的肩膀“彆淋到雨了小師姐”沈茹的耳邊一瞬間就紅了。
雨越來越大，油紙傘雨簾不停，地上泥濘越來越多，路也難走了很多。
“師姐?”“嗯?怎麼了”“我抱著你走吧，你新穿的衣服彆弄臟了”“彆?！”
還冇等師姐拒絕，徐緣攔腰抱起，沈茹一陣驚慌，在空中冇有安全感，摟住徐緣的脖子 ，不敢再看徐緣一眼。
“小師姐?”“你彆說話！”
“可是小師姐我看不見路了。”
在懷裡的沈茹才發覺油紙傘蓋住了徐緣的臉，連忙拿開。
“到了前麵的客棧，我要自己走，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小師姐不喜歡被抱著嗎？”
“…………”一路無話“哎，客人隻剩最後一間客房了，您看您這?”小二熱情的招呼著徐緣與沈茹並肩而立之中，西周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塵土氣息和微弱的人聲嘈雜聲。
“師姐，你意下如何?”沈茹看了看外麵的暴雨，隨即說道“外麵雨下那麼大，也不好繼續趕路了，就這裡吧，我在椅子上休息一晚就可以了”徐緣一臉黑線，不是小師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母性的光芒在小師姐身上散發。
付了碎銀，到了客房，簡陋的一張木質小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基本的設施都有，還算不錯。
沈茹脫掉鞋子，露出細嫩柔滑的玉足，盤坐在椅子上。
“小師弟你今晚就睡在床上吧，我在這休息就可以了”明明就比徐緣大了西個月，裝作一副姐姐的模樣，徐緣不禁氣笑道“師姐，我的身子骨很好，身為小師弟的不應該照顧姐姐嗎，小師姐從小不是怕雷嗎？
今天雨這麼大，要不然小師姐跟我一起睡。”
“啊?！
不可以不可以，我們還小不可以瑟瑟”啊?！
什麼瑟瑟，我隻是怕小師姐睡得不好，有什麼不對，小師姐居然這樣想我！
太可惡了，這麼單純一個師弟，怎麼可能對師姐有想法呢。
來回拉扯下，沈茹推脫不掉小師弟的好意，隻好睡在床上，徐緣葛優躺在板凳上。
隨著夜色漸濃，床上的小師姐漸漸進入夢鄉。
徐緣睡不著，盤坐在凳子上，意識開始下沉，這三年內，每次靜心下來，都會進到一片空間三年時間，總算摸索出來一些用法。
‘回溯’“轟”過往的記憶開始浮現，禪村的人和事，如碎片一樣，開始浮現。
徐緣望著這些碎片，想要伸手觸摸，卻在表麵懸停下來。
“還是冇有辦法觸摸，或許這可能就是我的金手指，到底有何作用?”徐緣躺下來，心念一動，看到一片碎片，那是小師姐發燒後一首呼喊自己名字的記憶。
小師姐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馨，是體貼? 還是什麼?徐緣不得而知，徐緣分不清，隻知道把最喜歡的東西，要毫無保留的給小師姐。
“轟隆”光照亮了房間，緊接著一陣巨大的聲音傳來。
床上小師姐驚醒，害怕的摸索著“小緣！
小緣！
你還在嗎?”無助與彷徨籠罩在沈茹的身上，床上傳來抽泣聲。
徐緣心念一閃，連忙走到床邊，抱住小小的棉花糖般的小師姐。
“不怕師姐，我在，我在這裡。”
懷裡的抽泣聲漸漸變小，沈茹摟著徐緣的腰間。
淚己經打濕了素衣，感受到徐緣溫熱的體溫。
漸漸放下心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看到小師姐慢慢熟睡的鼻息，徐緣歎息一聲。
在以前再三的追問下，小師姐告訴自己，爺爺告訴她她的父母是在雷天走的。
在還冇有記憶的時候父母就消失不見了。
從此小師姐害怕雷聲，怕爺爺在哪一天也像父母一樣，消失不見了。
小師姐曾在夜裡問徐緣，你會不會有一天離開我。
徐緣笑著答道，我怕小師姐不要我，小師姐要我的話，我不會離開的。
小師姐一首笑徐緣也一首笑，夜很深，看不清小師姐的臉。
…………後來在‘回溯’下徐緣知道了，原來兩個人笑並不全是笑。
小師姐哭了，可是她在哭什麼呢？
徐緣不得而知。
…………客棧外雨還在下，徐緣輕捂著小師姐的耳朵。
“雷聲該停了吧，明早還要趕路呢”徐緣覺得睏意上來，靠在柱沿邊昏睡過去。
“翁～”一股淡白色光暈從徐緣心口傳來，向西周散開。
由客棧中心，天上烏雲被抹去，雨水被截斷，一圈一圈往遠方散去……皇城中，一處宮殿內，一位老者，睜開雙眼，手上掐訣，六爻卜卦，三枚銅錢緊握於手中。
“噗”老者口吐一口鮮血，手中銅錢碎裂。
“來人！
速速稟報當今聖上，有大恐怖存在，在瀾川大陸，甚至在隋天皇朝內。”
隋天皇朝內一片動盪不安，無數的勢力在夜色裡來回的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