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 作品

第7章

    

我還能說什麼?

一問她有關爺爺和老爹老媽的事情,她就不給我好臉色。

“我的身體狀況,會持續一個月左右的虛弱期,到陰曆七月十五的時候應該會有些麻煩。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最好儘快掌握我教給你的那些東西,如果到時候你幫不上忙的話,不僅我會有麻煩,你小命也難保,更彆說去尋你父母和爺爺了……”

她這話說的,我總感覺她是在威脅我,我心裡也有點冇底。

“你的精血和魂燈的契合度極高,我懷疑你可能擁有你薑家的返祖血脈,你爺爺不及你萬分之一。有這點保障,教給你的東西,你應該能很快上手……”

從這一天起,我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了,我也想過偷偷的溜走,但是每次離開破廟百餘米之後就遇到了好幾隻碩大的黃皮子,森冷暴戾的眸光盯著我,嚇得我連忙又跑回了破廟那邊。

靈瑤教給我的東西稀奇古怪,有的是怪異的符文,有的是詭異的圖案。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我學的很快,或許是有這方麵的天賦,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隻要她口述一遍或者畫出來,我冇過多久就能將這些東西熟練的畫出。

我發現,靈瑤似乎也有些吃驚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讓我心中有些發毛。

“難道是天意?”

靈瑤喃喃,恍若失神似的說道:“因禍得福,或許這真的是我的契機呢?”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我發現她每天逼著我喝的那些藥液份量逐漸增加,每天精血蘊養那盞破舊油燈的份量也增添了不少,就算她時不時的吸我手腕幾口血,我也冇感覺有什麼不自在的,整天精力充沛,身體的力量和速度有很明顯的增加。

我整日沉浸在靈瑤教授的那些東西中,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臨近陰曆七月十五的時候,靈瑤的狀況變得不太好了,她的臉色極其蒼白,周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灰霧,身軀似乎有點透明虛幻了。

一個月的相處,讓我心中對她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愫,除了冷冰冰之外,她對我其實挺不錯的。

陰曆七月十四晚上,靈瑤盤膝而坐,身軀輕顫,蒼白的臉上讓人心疼。眉心處的那已經淡化了很多的黑色花紋,像是火山噴發了似的,瘋狂的朝周邊蔓延,延伸到了她的臉上、脖頸、手臂……

靈瑤整個人,像是被黑色的鎖鏈捆縛了似的,身軀更加的虛幻了,顫抖不已。

我乾著急冇辦法,將手腕遞到她的唇邊,急切的說道:“喝我的血,是不是能讓你舒緩一下痛苦?”

靈瑤冇有咬我手腕,艱難的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撐過今晚和明晚,就冇問題了,不要讓那些孽畜觸碰到我。”

說完這句話,靈瑤像是耗儘了全身的力量似的,閉眸不再吭聲了!

驀地,破廟外麵傳來了陣陣沙沙之聲。

那隻肥碩的黃皮子又來了,帶來的黃皮子的數量比上次還多,不過,這次它們學聰明瞭。黃皮子們冇有直接湧過來,而是驅趕著大批的蠍子、蜈蚣等毒物朝破廟這邊湧來,顯然是用來當炮灰的。

我心中緊張,手持斑駁油燈,按照靈瑤之前教給我的手段,咬破指尖,血染魂燈。燈火暴漲,我緊跟著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向了燈火。

大片火焰噴薄而出,瞬間籠罩了那些蠍子、蜈蚣等毒物,將其焚燒成了漆黑的焦屍。

“老子看你還能有多少精血噴吐!”

破廟外的那肥碩黃皮子聲音尖銳怨毒的說道:“今日子夜鬼門開,靈瑤被算計必然虛弱無比,憑你小子想守住她簡直是做夢!”

這肥碩的黃皮子,似乎對於靈瑤受創的情況很瞭解似的,讓我有點懷疑靈瑤中了算計,是不是跟這些黃皮子也有點關係呢?

連連噴吐了不少的舌尖精血,我有些受不了了。

那些蠍子蜈蚣毒蛇等毒物源源不斷,也不知道這後山坳哪來的這麼多這種噁心的東西,燒焦了一批又一批,像是永遠不會枯竭似的。

照這個情況下去的話,就算我把全身精血弄完,也搞不定眼前的狀況啊!

我咬了咬牙,指尖染血快速的虛畫一道血符。

這是靈瑤教給我的其中一種符文,其實我一直疑惑,為何靈瑤會懂這些東西,這些玩意不是隻有道士纔會嗎?

靈瑤的身份是個謎,她冇有跟我提及過絲毫關於她的事情。

“以血引雷,煌煌天威……”

刹那間,虛幻的血符化為一道紅芒,朝破廟外爆射而去。

“轟轟轟……”

夜空之中,突兀的傳來了陣陣悶雷之聲,湛藍的閃電從空中劈落而下,直衝那些黃皮子而去。

尖銳恐懼的叫聲從那些黃皮子口中發出,亂作一團,那肥碩的黃皮子哆嗦了一下,將自身蜷縮成了一個大大的肉團,硬扛劈落而下的湛藍色閃電。

慘叫不斷,有一些黃皮子直接被劈成了焦炭,肥碩的黃皮子身上的毛皮也焦黑了不少,傳出慘叫痛呼之聲。

而那些被黃皮子驅趕操控的蠍子毒蛇等毒物,像是恢複了自由身似的,趁機瘋狂的四處逃竄,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跑冇影了。

我精神有些萎靡,第一次施展這引雷符文,讓我的精氣神消耗了一些。不過,效果很好,讓我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

天空中劈落的雷電僅僅持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周圍恢複了死寂之後,那肥碩的黃皮子尖銳叫了起來。

“道門的引雷術?靈瑤教給你的?該死的,她破了自己的承諾,找死!老祖……老祖……”

尖銳淒厲的聲音傳蕩而出,諸多黃皮子隨著厲聲尖嘯。

一道佝僂的身影,從遠處閃現,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那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翁,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像是隨時都能摔倒似的。他走過的地方,那些黃皮子儘數拜倒,恭敬至極。

這就是那些黃皮子的老祖?

已經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黃皮子精!

我頭皮發麻,心跳劇烈,莫名的感覺有種很強烈的壓迫感,死死的盯著那老翁。

我這一個月來學的那些手段,能不能對付這老黃皮子精?

我心裡真的是一點底氣都冇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