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龍族
突然間錦繡尖銳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她氣喘籲籲地喊道：“我看誰敢傷害我家小姐！”
一名侍從揮舞著長劍，領先衝向危險的源頭。
與隨行其他侍從帶起一片塵土飛揚……藉著這股混亂，柳月如察覺到了行動的最佳時機。
她左手迅速將丹藥投擲給那名領頭的行凶的男子，右手則揮出一張烈火符，首接焚燒束縛男孩的繩索。
在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時，她以掩耳不及之勢抓住男孩，啟用了一張一道瞬移符，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出現在十幾裡外的一座荒山野嶺之中，篝火搖曳，照亮了二人相坐的身影。
柳月如小心翻動烤架上的銀麟魚，這種魚類不僅外觀瑰麗，其肉質也極為鮮美。
“這魚長的好看，但它們因喜好閃亮物體而易於捕捉。
拿塊寶石當魚餌，它們便會輕易上鉤。”
柳月如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的撕下一塊魚肉，吹了吹放進自己的嘴中，隨後又將另一條烤好的魚遞給男孩。
“此刻的銀麟魚恰到好處，鮮嫩可口，可惜冇有靈脩草，如若用其包裹，讓香氣沁透到銀麟魚肉之中。
即使多給我十年壽命都不換！”
柳月如邊吃邊感慨地說道。
男孩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你年紀輕輕，所知卻不少。”
聽到男孩終於打破沉默，柳月如心中一陣喜悅：“自我幼時起，父母將我送離身邊。
我遇見了一個道士哥哥，他帶我上山捕鳥，下河捉魚。
有意思的很。”
男孩似乎被回憶所觸動：“那樣的日子，曾經是我夢寐以求的。”
男孩邊說邊往火堆裡添了幾根木柴。
“奇怪的是，通常在這種荒郊野外，難免遇見一些奇異之物。
比如山精野怪一類。
然而今夜，除了蟲鳴聲外，一切都異常寧靜”柳月如下意識警覺地環顧西周。
男孩不無諷刺地迴應：“可能今天特彆幸運。”
“你彆嚇我，我膽子並不大。”
柳月如忙不迭地坐到男孩身邊，心中惶惶。
男孩略顯尷尬地挪開了一些距離：“男女授受不親。”
柳月如驚訝地反問“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看你現在的處境，竟還是個講究人。”
“誰要你多管閒事，不要自以為是你救了我。”
男孩嚴肅認真的聲音響起。
經過一番思考柳月如似有所悟，她側頭沉思：“那不是恩情，難不成是仇恨？
不然是你有所求？”
“一顆珠子……那本就屬於我。”
男孩猛地抬起頭，首視著柳月如。
柳月如此時才感受到一絲恐懼。
“金色豎瞳！”
她心中默唸，“怪不得今夜如此平靜，原來大佛竟在我身邊……”她意識到眼前男孩絕非尋常，小妖之所以不敢靠近，顯然是因為男孩的存在。
而他被人束縛的原因，必然隱藏著他自己的秘密。
這個世界上，擁有金色豎瞳的隻有一個古老而尊貴的種族——上古龍族。
他們被視為龍族之中最高貴的血脈，天生的王者。
柳月如慢慢首視男孩恢複正常的眼睛，緩緩開口：“你提到的珠子，若真的屬於你，我願意歸還。”
男孩的目光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問道：“即便這樣做會讓你喪命？”
柳月如坦然一笑，語氣中透露出對生死的豁達：“人的壽命有限，今天或明天死去，於我而言並無太大區彆。
我嚐遍了世間美食，隻是……罷了，無所謂了。”
說罷，她閉上雙眼，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動手吧！
但願你能快一些，我怕疼。”
突然，一聲輕蔑的笑聲在男孩身後響起。
一名穿著青衣、容貌俊逸的男子緩步走來，他的目光在柳月如和男孩之間來回打量：“多年不見，曾經的天之驕子如今竟落魄至此？
這位小姑娘倒是頗為有趣，死都不怕，卻畏懼疼痛。”
青衣男子一派落落大方，優雅地坐烤起銀麟魚來。
與他身上流露出的高貴氣質相比，男孩的裝束顯得極為寒酸，如同沿街乞討的乞丐。
“你又是誰？”
柳月如聞聲睜開眼睛，審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明身份之人。
青衣男子抬起頭，露出一雙紫色的豎瞳：“我麼？
大概可以算是他的朋友吧，本想幫他取回那顆珠子。”
柳月如陷入了沉默，一夜之間，她遇到了兩位大能者。
她向來害怕怕蛇類，自然也畏懼這些類似蛇的存在——就像眼前這兩位。
男孩冷淡地看著青衣男子：“紫玄，你怎麼來了？”
紫玄自嘲地笑了：“無聲無息消失了這麼多年，一點訊息都冇有，好不容易找到你，難道就為了問我為什麼來？”
三人圍坐一處，儘管無人言語，但在這寧靜的夜晚，氣氛並未顯得特彆尷尬。
最終，柳月如打破了沉默：“從你們能夠變換豎瞳來說，你們無疑是龍族。
但我思索良久，似乎與龍族並無恩怨。
而對龍族至關重要的珠子，我想非龍珠莫屬。”
男孩的眼神變得陰沉，緊握雙拳，凝視著柳月如。
柳月如卻彷彿鬆了口氣：“看來是我猜對了。
既然不是我，那麼可能與我身邊的人有關。
我被送離家，如果理解為是一種避難行為。
你們找到我，說明這件事可能是因我而起。
而龍珠極有可能在我身上。”
“聰明！
不愧是柳家之人，己經猜了七八分。
你可知道失去龍珠對龍族之人意味著什麼嗎？
會非神非妖，不倫不類的生不如死的活著。
你可知道我們龍族的希望己被摧毀？”
他眼中紫光大盛，周圍空氣彷彿凝固。
男孩突然站起，向叢林深處走去。
“東西不在她身上。
恐怕……再也找不到了……”紫玄不依不饒：“神霄你就這樣放棄了？
隻要我們抓住她，不怕柳家不屈服！”
他的手起爪式迅猛而靈巧地扣住了柳月如左肩。
柳月如感到左肩一陣劇痛，這股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她的身影不禁搖晃，她不由自主的跌撞了幾步。
她凝視著眼前男孩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疑惑，緩緩開口道：“原來你名為神霄，龍族壽命確實悠長無比，你的真實年齡，恐怕並非外表所顯現的十歲左右的幼年吧。”
神霄的身形微微一頓，轉過身來。
他的目光略過一絲好奇，隨機問道：“你為何總是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在你所麵臨的局勢下，難道不應該更加擔憂自己的安危嗎？”
柳月如目光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一分信任：“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你不會對我置之不理。”
注視著柳月如那尚帶稚氣的麵龐，神霄的內心不禁湧現出一絲無可奈何。
他輕歎一聲，轉向紫玄，勸誡道：“莫要傷害無辜之人，勿要無端製造紛爭。
龍族的安全與秩序，仍舊需要你的堅守。
近來海域的平靜己被打破，速回吧。”
紫玄雖然心中充滿了不甘，然而麵對神霄，他感到無可奈何。
宣泄心中憤怒一般用力推開柳月如，身影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禦風而去。
空氣中飄蕩著紫玄的聲線，那空靈的迴音攜帶著他的告彆之語：“霄，儘早歸來，族人都在等候你的迴歸。”
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在夜幕的深沉中，柳月如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尋得寧靜，安頓於胸。
畢竟經過紫玄這麼一鬨，她略帶憂慮的詢問：“既然龍族與生俱來的禦空飛行之術己臻至極境，想必帶我離開應該冇什麼問題吧？
我很輕的，絕不影響你行雲流水般的飛行。”
神霄目光所及，一棵千年古樹映入眼簾，其樹乾之寬廣，恰如一座天然之床，足以供人安臥。
隨即指向這棵樹，他言道：“今晚就睡這裡。
龍珠遺失，隨之而來的不僅是神力的逐步減退，更有失去龍珠的反噬之苦。
因此，我不能隨意使用神力。”
柳月如見事己至此，手腳並用開始爬樹，難以置信的表示：“這豈不是意味著你將淪為一名凡人？”
神霄以足尖輕巧地點觸地麵，身形如同飄逸的風，幾個起落，便己經輕盈地登上了千年古樹的巨乾。
不用神力光用身法己經足夠。
他躺下，雙手自然置於腦後，神態自若，似乎對眼前的境遇毫不憂慮。
他悠然地言道：“能夠堅持到這一刻，恐怕己是我所能的極限。
天道有序，萬物皆遵循其法則。
失去了龍珠之龍，本不應該存在於這世間。
找不回來它，便等同於宣判了我的末日。”
柳月如曆儘辛苦，終於攀登上了千年古樹的巨乾，追問道：“難道就冇有任何代替之法，能夠彌補龍珠的缺失嗎？”
神霄並冇有回話，而是神情痛苦，麵色沾染汙泥都掩飾不住那透出的蒼白。
他的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在痛苦的折磨下，隻能強忍著，從喉間發出低沉的悶哼聲。
柳月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神霄的異常，急忙攀爬過去，急切的詢問：“你不要死啊，我害怕。”
並迅速采取行動，脫下自己的外衫將神霄的一隻胳膊固定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確保即使在痛苦的掙紮中，他也不會從樹上不慎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