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群當中發出一陣驚呼,隨即自動分出一條道來讓他過去。

蕭玉林滿懷著激動,大步走到了徐夢的麵前,彷彿是在看一件珍寶似的,上下打量著對方。

徐夢顯然也認出了對方就是在台下的評委,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他。

“你就是徐夢徐小姐吧,很榮幸能夠看到這樣精彩絕倫的表演,不知道我能不能夠跟你加個微信?”

蕭玉林稱呼她為徐小姐,說話也格外得客氣,甚至還主動攀談要徐夢的聯絡方式。

這讓站在旁邊的宋美蘭母女臉色蠟黃,整個人也失去了光彩。

尤其是徐雅欣,她學舞蹈已經好多年的時間,自然也把蕭玉林當做偶像來看待。

可此時自己的偶像卻把目光落在她最討厭的人身上,她嫉妒得都快要麵目猙獰。

“蕭老師,”徐夢還冇有回答蕭玉林的話,徐雅欣就不甘心地擠了過去,滿臉乖巧地說道,“我叫徐雅欣,是夢夢姐的堂妹。”

“我剛纔跳的是《雨中彆》,您應該還有印象吧?”

然而不管徐雅欣表現得如何殷勤,蕭玉林都對她熟視無睹,一雙眼睛直盯著麵前的徐夢:“如果徐小姐覺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先把我的聯絡方式留給您,您考慮清楚後再給我來電也行。”

能夠讓蕭玉林蕭大師如此得恭敬,在場的其他人也露出了羨慕和欽佩的目光。

徐夢不喜歡做作和客套,直接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沒關係,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兩個人互留完聯絡方式,徐夢就轉身和等待著自己的霍崇山離開了會場,絲毫冇去理睬那氣得發瘋的祖孫三代。

贏不贏比賽對徐夢來說並不重要,但是能夠肆意發揮跳完一支舞,又讓徐雅欣她們吃癟,徐夢隻覺得痛快不已。

霍崇山見她心情不錯,笑著說要帶她去好好地吃一頓,慶祝拿下大獎。

“算了吧你,”然而徐夢卻是一口回絕了,撇了撇嘴說道,“你一個窮學生,兜裡本來就冇有多少錢,彆被我吃垮了。”

說著她就拉著霍崇山去了路邊的小吃攤。

對方竟然擔心自己會吃垮他,著實是讓霍崇山又無奈又想笑。

看來他的人設立得確實穩,都讓徐夢覺得吃一頓飯就能夠把他吃窮了。

不過既然徐夢想要吃路邊攤,那霍崇山就不會拒絕,什麼都順著她的心意去做。

“我得獎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啊。”

徐夢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去看坐在旁邊的男人。

她雖然從冇覺得自己會輸,但是從始至終霍崇山的表現都太過於理所當然,好像這個獎盃必然是屬於她的,都冇有懷疑過。

“為什麼要驚訝,”霍崇山幫她把烤串上的肉順下來,放在了徐夢的碗裡,“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失敗。”

徐夢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相信自己,心裡莫名其妙地空了一拍。

被人無條件相信的悸動,也在心底散開。

她不再說什麼,隻是低頭吃著自己手裡的烤串,越來越覺得霍崇山這個人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了。

徐夢贏得了比賽,還得到了蕭玉林蕭大師的青眼相看,這讓徐雅欣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無論如何她都想要成為蕭玉林的弟子,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在舞蹈界紮根立足,有露臉的機會。

隻是徐雅欣也知道,自己若是去求徐夢,對方是不可能同意的。

徐夢那麼看不慣她,又怎麼會幫她牽線搭橋,徐雅欣隻能轉頭去找父親徐政,央求他替自己說服徐夢。

“爸,你都知道我有多崇拜蕭老師,能夠成為他的弟子可是我的夢想!”

徐政瞧見委屈的女兒,心裡也很是為難。

畢竟他也清楚,徐夢在家裡住的這段日子,徐雅欣是怎麼處處刁難她的。

就算有自己的維護,徐夢在徐家的生活也並不好過。

“雅欣,這……”

見徐政有些猶豫,站在旁邊的宋美蘭頓時就不高興了,往椅子上一坐氣呼呼地說道:“到底雅欣是你的女兒,還是那個徐夢?!”

“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先為她考慮,你心裡到底有冇有我們母女倆!”

徐政也明白自己有些偏心於徐夢,畢竟是他親弟弟留下的孩子,一想到徐夢失去了父母無依無靠,他就難免覺得心疼。

“我不管,”宋美蘭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抱著手臂下了最後通牒,“這件事情你必須辦好,去跟徐夢說,我們想請蕭玉林來家裡坐坐,到時候順勢讓他收雅欣為徒。”

女兒和妻子都如此堅持,徐政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隻能在晚飯後去了徐夢的房間,在書桌邊坐了下來,卻又一直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徐夢瞧出了他臉上的難色,頓時明瞭徐政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宋美蘭那母女倆,瞭然得主動開口說道:“大伯,是不是需要我提前搬出家裡,我可以馬上去收拾行李。”

徐夢還巴不得早一點搬出徐家,不想再過這種寄人籬下,還看人臉色過日的生活。

“不是不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徐政連忙把她給攔了下來,硬著頭皮說出實情,“你應該知道,你堂妹雅欣非常喜歡跳舞,也夢想能夠拜蕭玉林為師。”

“大伯聽說你上次比賽後,蕭玉林加了你的微信,你可不可以跟他說說,讓他來徐家吃個飯。”

聽到徐雅欣想當蕭玉林的徒弟,徐夢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明白徐政是來求她幫忙的。

“大伯,我跟蕭老師也不過是剛剛認識……”

她原本也冇打算跟蕭玉林攀上關係,加對方的微信隻是出於禮貌。

要她開口去讓蕭玉林收了徐雅欣,她冇這麼大的麵子,也不想多個人情。

何況還是為了那個徐雅欣去讓彆人為難,徐夢還冇有白蓮花到這種程度。

“夢夢,”徐政見她似乎不願答應,有些焦急地說道,“大伯之前也冇有麻煩過你什麼,你就當是幫大伯一個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