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場鬨笑
見長樂公主正詫異的看著自己，秦羽當即問道：“公主殿下，莫非你不相信在下有幾分真才實學？”
“相信是相信，可你…就這樣去上台作詩？”
長樂公主伸出玉指，指了指秦羽左手拿著的一隻大肘子，又指向他右手緊抓著的一罈老酒，心中既是期待又是踟躕。
秦羽也知道自己的舉動在唐初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不過，既然己經穿越至此，與其規規矩矩遵循繁瑣無聊的社交禮儀，不如給自己立一個不拘一格的人設。
“公主殿下，你大可寬心，這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文學風格，主張個性飛揚，放蕩不羈，俗稱豪放派。”
秦羽拍了拍胸膛“豪放派？
那我可要好好欣賞一下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要是表現不好，我就叫紫鳶姐姐把你收拾一頓。
長樂公主心裡惡狠狠的想完，居然產生出一絲矛盾的期待。
想定下來，長樂公主優雅起身，顧盼生輝，輕移蓮步。
秦羽，程處默，尉遲寶琳這一桌的還有好幾個大漢也跟了上來，都識趣的落後一個身位，向大廳前方走去。
長樂公主深受宮廷禮儀教育，又身穿拖地紅裙，走路婀娜，姿態幽美，秦羽偷偷的打量了幾下她那好看的背影，頓時心感滿足，也不多看。
程處默等五六個大漢圍了上來，湊在秦羽身邊，低聲說道。
“俺的麵子可都在你身上了，要是你丟人了，有你好看的。”
“我們這一桌就你有點墨水，要爭氣啊！”
“某好久冇出過風頭了。”
……你們這些湊人數都嫌少的人，哪還有麵子可言？
秦羽無語至極。
領路的長樂公主速度不快，沿路下來，秦羽倒是有時間看清一張張不同的臉龐，以及他們臉上的各種表情。
有羨慕的，有鄙夷的，也有期待的，大部分人還是表情疑惑居多。
這宴會氣氛不行啊！
秦羽縱觀下來，發現參加宴會的都是年輕人，可雖是年輕人，一個個卻都太過拘謹了，完全玩不開，上台表演的節目也大多都是古琴琵琶，寫字頌文。
偶然有一首矯揉造作的詩詞出場，都能引起一波不小的轟動。
宴會大廳很大，長樂公主跟秦羽他們足足用了二十多呼吸的時間才走到了前麵部分。
怪不得坐在後麵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自娛自樂。
這裡不愧是宴會核心地帶。
正前方是一座假山，青青綠草點綴，潺潺流水往下流淌，假山下邊則是擺滿了各十八般未開封武器，兩張弧形大桌分佈兩旁，二十幾個尊貴的年輕男女坐落其中。
桌上有紙有筆，眾人吃著菜肴美酒，欣賞麵前的節目，怡然自得。
很顯然，有資格坐在那裡的都是皇親。
此時，正有一個武林高手在表演他的武功，這人身高八尺，身材壯碩，他紮穩馬步，猛地向前一記衝拳，空氣炸開，產生一陣爆響。
接著，轉身又是幾下衝拳打出，快到產生殘影，幾下音爆，宛如鞭炮齊響。
下一刻，一聲厲喝，無數拳影如潮水般襲來，場中猛然颳起無形颶風。
待表演解完畢。
右邊半弧形圓桌，坐在正中間的太子李承乾大聲讚歎：“好！
不愧是江湖年輕一輩排名第九的武者，來人，賜座。”
看完表演，秦羽心跳如打鼓，瞠目結舌，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就是古代的武林高手！
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才排名第九，那這排名第三的紫鳶又是擁有何等實力？
秦羽下意識拉開了跟紫鳶的距離。
“麗質，怎麼去了這麼久？”
看到自己的妹妹從自己的身邊優雅坐下，李承乾詢問道。
“太子哥哥，我幫你發現了一顆滄海遺珠，你可要獎勵我哦！”
長樂公主笑嘻嘻的說道。
“哦？”
李承乾眼睛一亮，看向長樂公主手指指向的一群人，頓時有些狐疑。
“他們來表演什麼武藝？”
李承乾問道。
“是中間的那位秦羽兄長，他是來作詩的。”
長樂公主解釋道。
原來是翼國公的兒子。
李承乾心中瞭然，但看秦羽那大大咧咧的樣子，哪有什麼高雅之風，心中期待驟然降入了穀底，隨意的點了點頭。
秦羽深吸一口氣，從隊伍中走出，緩緩走向圓桌中央。
秦羽迎著眾人的目光，目光沉穩，緩緩開口道：“諸位殿下，各位武林俠客，我見宴會氣氛稍顯平淡，由此而發，創作一詩為大家助興。”
殊不知。
此言一出，本來有些嘈雜的大廳頓時一滯，場麵一片安靜。
片刻後，一陣陣難掩的鬨笑聲爆發。
“我冇聽錯吧！
這秦羽居然要作詩？”
“剛纔就看他跟程處默，尉遲寶琳兩個棒槌喝得東倒西歪，行為粗鄙至極，有辱斯文。”
“這種人就算能作出詩來，也不過是狗屁不通，貽笑大方！”
“……”在場的人，特彆是能坐在前排的都是一些功勳之後，他們自然冇有顧忌。
尤其是剛纔跟秦羽有些過節的長孫衝，他嘲諷得尤其激烈。
侯元昌，杜荷幾人本來就跟程處默、尉遲寶琳這群人互相看不起。
現在被抓到機會，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麗質姐姐，你看那邋邋遢遢的人居然還要作詩，真是太好笑了！”
長樂公主一旁，高陽公主麵容精緻，儼然是一個小美人胚子，此時她小小的臉蛋滿是嘲笑之色。
“不許以貌取人。”
長樂公主表情嚴肅，隨後又看向場中淡定自若的秦羽，心裡暗暗著急。
本來想得到長樂公主的迎合，卻冇想到被她嚴厲說教，高陽公主不敢反駁，隻能埋怨的看向秦羽。
都怪你！
害得本宮捱罵了。
場中，秦羽聽著眾人的嘲笑聲，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輕蔑！
“既然有人質疑我的才學，可有人敢來鬥詩？”
長孫衝剛還覺得嘲諷得不夠爽快，卻冇想到秦羽居然如此白癡，心中大喜。
“本公子來！”
長孫衝昂揚起身，走向前來，就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
完了，居然是長孫衝。
我靠，不會玩崩了吧！
程處默幾人腦門冒出虛汗。
長孫衝作為當朝文臣之首長孫無忌的嫡子，從小耳濡目染，琴棋書畫可謂樣樣精通。
而秦羽隻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言行舉止更是毫無教理可言！
在眾人眼裡，這無非就是一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