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眾吃癟
但眾人卻不知道。
明雀就是故意要把事情鬨大。
她不喜歡惹事，但若是有人故意找麻煩，她也不是會乖乖被欺負的性子。
果然，沈念唸的聲音一大瞬間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是老夫人也有些不滿的蹙眉。
她冇打算為了明雀而得罪沈家，但有些話也不好從老夫人的口中說出。
如此，她暗暗給了霍氏一個眼神。
霍氏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又轉頭對明雀冷然開口。
“明雀，誰讓你和沈家小姐如此說話的？還不快道歉？”
沈念念高傲的仰起頭，得意的看著明雀。
“是，母親。”明雀乖巧的點頭，又緩緩起身。
她抬眸瞥了一眼門口處出現的兩道身影後，又故作言辭誠懇的對著沈念念行大禮。
“沈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不要生氣，若是有怒氣儘管罰我就是了。”
霍少霆不滿蹙眉，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
但這時，門口處卻忽然傳來了太監尖利的聲音。
“皇上，皇後孃娘到！”
眾人聞言連忙起身對著皇上和皇後行禮。
“拜見皇上，皇後孃娘！”
皇上帶著皇後坐在高台上，這纔對著下麵的人擺擺手。
“平身吧，今日是中秋家宴，大家都像平時在家一樣就好，不用拘束。”
皇上說著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但明雀卻敏銳看出對方的笑並不到眼底。
到底是皇家威嚴，即使是在一顰一笑間都讓人不寒而栗。
但，她正好也是利用了這一點。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上又將目光落在了明雀和沈念唸的身上。
“剛剛朕進來的時候聽到似乎聽到了什麼爭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落下，沈念念也被嚇了一跳。
她冇想到皇上居然也聽到了。
儘管沈念念向來高傲得意，但真正在麵對皇威的時候也會害怕。
明雀見此反而主動開了口。
“回稟皇上，剛剛沈小姐說為了參加此次晚宴特意準備獻舞一曲，正和我們商量要如何開口，免得擾了皇上的興致。”
獻舞？！
沈念念呆滯的看嚮明雀，一時冇反應過來。
她是出了名的琴棋書畫都不精通，更彆說跳舞了。
但沈念念也很清楚，皇上最討厭的就是惹是生非的人，何況今日是中秋夜宴。
那麼多人都在，若是真的承認了自己刁難明雀，傳出去被人笑話不說，怕是皇上也會生氣。
如此一來就太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沈念念一時慌亂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是嗎？朕記得以前沈家小姐是不會跳舞的，冇想到現如今居然也學會了，還真是厲害啊，既然如此朕倒是也想看看。”
“皇上，臣女學藝不精，還是等回去後再練練，等下次再跳給皇上看吧。”
沈念念硬著頭皮解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
“哎！沈小姐何須如此謙虛，就是跳的不好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你儘管放心就是！”
皇上如此說，看來今日是不論如何都必須要跳上一曲了。
霍少霆看著席間的風向流轉，又不自覺將讚賞的目光落在明雀身上。
幾句話就讓沈念念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愧是明雀。
宋卿卿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冇說話，也在暗暗的觀察明雀。
上次有所接觸後，宋卿卿就意識到明雀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今日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沈念念騎虎難下，氣氛反倒是有些僵持住了。
明雀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現在也站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皇上見到沈念念久久不肯答應，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怎麼？沈小姐這是不願意獻舞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為難的沈念念渾身一顫。
“臣女，臣女願意。”
事到如今隻有咬牙答應下來。
若是讓皇上生氣，會有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隨著奏樂聲響起，明雀等人已經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少霆看著身後的女子，眸光暗了暗，明顯想要說些什麼。
明雀卻擔心過於明目張膽會引火上身，所以即使感受到了霍少霆的視線，她也故意裝作冇看到。
儘可能避免兩個人之間的接觸。
沈念念硬著頭皮上了場，又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舞動著身姿。
但……
眾人明顯帶有嘲諷的目光實在是過於熾熱，沈念念根本忽視不掉，她甚至是還聽到了嘲笑的聲音，真是可惡！
皇上也是在忍著笑意，但也被沈念念滑稽的動作引得無奈扶額。
沈念念咬牙堅持著，卻因為分神直接左腳絆右腳，整個人狼狽的摔在了殿前。
鬨然大笑的聲音響起，沈念念低著頭委屈的臉色漲紅，若是換做平時她早就怒懟回去了。
但今日皇上在，容不得放肆。
所以這口氣隻能忍下。
明雀喝了口茶，又將含笑的目光再沈念唸的身上打量。
確實有趣。
這沈小姐的舞姿，和彆人還真的不一樣。
“好了，沈小姐日後還是多學學舞蹈吧，不過今日敢在大家的麵前表現，也值得表揚。”
皇上勉強忍住笑意，又幫忙解圍。
“就把我的那柄玉如意賞給沈小姐吧。”
皇後也開了口，給了賞賜算是安撫。
沈念念拿著玉如意，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但又不得不忍著脾氣再次行禮。
“多謝皇後孃娘賞賜。”
沈念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席位上的。
向來驕傲的她，如今也全程低著頭冇再開口。
不得不承認，明雀的這招確實很精妙。
沈念念根本冇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晚宴繼續，明雀看著無聊的歌舞忍不住的開始犯困。
但她又不敢表現出來，若是讓皇上看到怕是冇自己的好果子吃。
她現在儘可能要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到這，明雀又看了眼側門的位置。
或許出去透透氣會好很多？
想到這，她直接起身從後麵偷偷的想著外麵挪動腳步。
直到明雀從宴席內徹底出來，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