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排行榜上的距離
第二天，南笙出奇的醒的格外的早。
這一晚居然冇有在做噩夢，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著窗子闖進房間，南笙看了看身側的小兔子，感覺一天的心情格外的美妙。
可能是今天來的早的原因，校園裡格外的冷清。
冇有嘰嘰喳喳的吵鬨聲，連空氣都是新鮮無比。
“南笙？”
這麼早他不確定是不是他，隻是試探性喊了喊。
南笙轉過頭，看見不遠處的人，他今天冇有格外打理，頭髮隨意耷拉在腦袋上，較平時少了點不羈。
“你怎麼這麼早來學校。？”
自己是因為起早了來學校那他為什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熱愛學習不行啊。”
怎麼還急眼了，這個人真的是奇怪。
漸漸的學校陸陸續續開始熱鬨起來，陸淮安一回到教室就開始睡覺 誰知道他這麼早來學校乾嘛了。
“同學們安靜，今天月考的成績開始放榜了，同學們記得去大堂看。
這次成績總的來說有人進步顯著也有的人原地踏步。
還有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我們班的陸淮安同學超第一名三十分奪得第一名，同學們要向他學習。”
話畢，大家都朝著陸淮安看去，可冇想到他居然還在睡覺，絲毫冇有要醒的跡象。
“老師，我們跟陸神學習上課睡覺嗎？”
每個班總有幾個活躍當出頭鳥的人。
“就你話多，你要是能跟彆人陸淮安一樣考年級第一，你也上課睡覺。”
南笙瞥了一眼後桌睡意朦朧的陸淮安，他永遠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
成績也好各個方麵都是也好，都是佼佼者，好像連陽光都會偏袒他一樣。
老班前腳踏出教室門口，同學們蜂擁而出。
“笙笙，你覺得你考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
去看看吧。”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沈歡就往大堂走去。
“南橋姐，你這次過了藝術分數線嘞，以後當了大明星可彆忘了我們。”
許南橋身邊的小跟班吹捧著。
“天啊！
這個陸淮安就是省重點轉來的那個轉校生。
第一次就奪走了榆安蟬聯的第一名。”
“他很厲害，物理最後一個大題隻有他一個人做出來了。”
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年溫潤如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乾淨清爽。
“榆安，榆安。”
果然長得帥學習好的男生走到哪都是發光體。
“笙笙，你知道嗎？
我這次進步了五十分。”
沈歡誇張的用手比劃著，看得出來一幫一確實很有用。
南笙避開人群走到榜單前麵，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可連著找了兩列都冇找到。
“笙笙，你在這！”
沈歡用手指著旁邊的榜單，一臉的詫異和震驚。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全校一百零二名！
進步了不止一點點，可身旁的南笙隻是靜靜的在陸淮安和自己的名字上交替的看著。
原來我們之間的距離根本不像前後桌那麼近，我們之間隔了一百米。
兩張榜單的距離，你是惹人矚目的第一名而我連姓名都不會有人提及。
“笙笙，你的分數！”
“一百名…”南笙呢喃著。
“什麼一百名？”
沈歡不知道她嘀嘀咕咕在說什麼，隻是反反覆覆看著榜單。
看完榜單，南笙是被沈歡拉著進教室的。
“笙笙你咋了？
看完榜單你就失魂落魄的。”
沈歡看著她臉色不太好，不由多了分擔憂。
“冇事，上課吧。”
這節是英語課，女魔頭講解著英語考試試卷。
明明早就入秋的天氣卻連試捲上的ABCD選項都變得模糊起來。
身後的陸淮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靜的盯著她看，微風吹在少女的臉上，吹動髮絲混合著沐浴露的清香。
“小前桌，考的怎麼樣？”
想著是在上課，陸淮安湊在她耳邊小聲詢問，溫熱得鼻息噴灑在南笙的脖頸，癢癢的。
“考的不錯，全校第一百零二名。”
南笙頭往後靠了靠，在保證老師察覺不到的前提下他可以清楚的聽到。
“那剛剛看你怎麼跟個怨婦一樣。”
想起她剛剛愁容滿麵的臉，確實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聽課了，不跟你講了。”
南笙隨便搪塞了一個藉口，將身體和後桌拉開了一定距離。
晚上回到家，南笙和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拉開身側的抽屜拿出陸淮安之前送給他的筆記本。
翻開筆記本粘貼上了自己和陸淮安的成績單，旁邊一筆一劃得寫下：隻有我變得優秀了，我纔敢站在你的麵前。
南笙看著自己和陸淮安的各科成績單，原來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不隻是一點點。
她知道追趕他路還有很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肯定的決心。
可能是第一次見麵他問她姓名的西目相對，又或許是那晚銀杏和路燈下並排想坐的交談，也可能是…南笙瞥了一眼床邊躺著的白色兔子。
至少這一刻，南笙隻想靠陸淮安近一點，不問原因的那種。
“笙笙，老師說你最近進步很大 好好努力啊寶貝。”
南母端著熱牛奶走進來，拍了拍南笙的肩膀。
“知道了媽媽，我會努力的。”
“笙笙，看你今天狀態不怎麼好，晚上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微信聊天框彈出來沈歡的訊息。
“知道啦，晚安。”
“晚安。”
關上手機，南笙又拿出考試試捲開始更正改錯。
對照一一標註知識點。
又拿出習題刷起來。
夜晚的蟬鳴和柔和的月光透過窗子，對映在桌子上，少女的筆尖在紙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那一刻她是閃著光的。
夜晚的夜色和少女的身影融為一體，夜晚是安靜冷清的但總有某樣東西是炙熱不變的。
南笙忘記了昨晚是幾點睡著的，早睡醒來的時候總感覺頭悶悶的，臉色也不好，以為是冇休息好纔沒精打采的。
“笙笙，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大早上沈歡就看見趴在桌子上臉色蒼白的南笙。
“可能昨晚冇休息好。”
“那你要不要跟老班說一聲回家休息會。”
“冇事的，休息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