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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墨 作品

第49章 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出征在即,張墨是有家室的人,自然要回去家裡說一聲。

大唐的軍隊在這方麵做得還是很人性化的,隻要是出征,而時間又允許的話,凡是有家室的將官士卒都允許回去家中辭行。隻是商州城的城衛軍都是從鄧州調防過來的,在商州城有家室的極少,張墨就是這極少人中的一個,而陳太昌也是其中一個,他是有外室的人,臨行前自然也要去安慰一下。

下午的軍隊異動,已經把城衛軍要出征的事情傳遍了全城,李家也自然是收到了風聲,因此張墨一回到李家,門子李忠就單膝著地,行了個軍禮,口中說道:“小人恭祝副尉大人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大唐從始至終都注重軍功,特彆是經過了安史之亂,各道節度使自恃手中兵權,紛紛擁兵自重,把手中的兵權看得比天還大,進而對待軍功之事反而更加的重視,因此但凡家中有人出征,家人除了父母長輩以外,必須以禮相拜。

“哈哈,借你吉言。”張墨跳下戰馬,將馬韁丟給李忠,快步朝著門內走去。

從大門直到李大誌的花廳,不管是遇到丫鬟還是仆役,見到張墨均是行之以禮,口中也是以吉言相祝。

進到花廳,李家的人都在,李大誌、胡氏、胡飛、李巧兒、李冰以及李冰的生母劉氏。

“郎君。”李巧兒一見到張墨便淚水盈盈的迎上前來,剛要撲到張墨的懷中,就聽到李大誌的一聲怒喝:“你要是敢哭,我就家法伺候,大軍出征在即,你敢哭送?”

李巧兒一聽,急忙用袖子把眼眶中的淚水擦了去,她也想起大軍出征若是啼哭的話,甚是不吉。

張墨伸手在李巧兒的頭上輕輕的揉了一下,笑道:“巧兒不用擔心,你忘記我是誰的弟子了嗎?有我師父護佑,為夫必然逢凶化吉,百無禁忌。”

花廳裡已經擺好了酒席,一大桌子。此時胡人的聚餐製已經在大唐傳開了,除非是在隆重的場合還采用分餐製,一般的家庭已經習慣了聚餐製。

李大誌笑道:“對嘛,這纔是我李家的兒郎,軍中的漢子怕什麼出征。”等張墨給他和胡氏以及胡飛、劉氏行了禮,他又接著說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祭拜你師父和李家祖先的貢品香燭,晚一點我與你一起去祭拜一下,祈請老神仙和李家祖先保佑你馬到功成,平安歸來。”

張墨聞言忙向李大誌施禮謝過了,這些規矩他也不懂,但是李大誌隻是聽聞自己要出征,就預先準備好了祭拜之物,可見李家已經將自己當做真正的家人了,這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範伯堯的人不過是兩三萬人而已,據說歸德郎將許召許大人已經聚集了五萬大軍,我們這一千多人,未必就有機會遇到範伯堯的軍隊。”張墨在桌子旁坐下,順手給李大誌倒了一杯酒,說道。

“你說他孃的範伯堯好好的日子不過,他造什麼反啊?以區區兩三萬人就能奪了天下?”胡飛說道。

李大誌說道:“這些當將官的一個個的大字不識幾個,不知道被誰一鼓譟,以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了,這種事情這些年還少了?”

“安祿山史思明造反剛剛平息幾年,這又他孃的造反,他們倒是燒殺搶掠的爽快了,隻是這匪患過後,十室九空,屍橫遍野,何其哀哉。”胡飛到底是讀過書的,說起話來時不時的嗚呼哀哉一番。

李大誌敲了敲桌子,說道:“不談這些了,吃飯吧,後日二郎出征,咱們先預祝二郎凱旋而歸。”說著他先舉起酒杯,對著張墨說道:“二郎,你自十一二歲就跟著我廝混,年方十六已經是陪戎副尉,這也是異數了,老夫膝下無子,以後李家你就是頂梁柱,這次出征,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夠全須全影的回來就好,你可記得?”

張墨起身施禮道:“阿耶的話我記下了,您老放心,小婿一定安然而返的。”

李大誌笑道:“好,來,一起舉杯,為二郎祈福。”

吃過晚飯,張墨先是沐浴了一番,便跟著李大誌一起去拜祭了黃石公和李家先祖。

此次出征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李巧兒憂心忡忡,雖然不敢落淚,但是心神不定的樣子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張墨耗費了半宿的時間才安慰好她,言語之中已經把黃石公的神力提升到了與三清道祖一樣的高深,這才讓李巧兒相信張墨的便宜師父會在暗中保護他。

安慰過後,少不得又是一番纏綿。

同樣是安慰人,張默的話溫馨暖人,但是到了陳太昌口中就簡單粗暴了:“某家不過就是出去溜達一圈而已,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某家給你留了一千貫錢,就算是某家掛掉了,這些銀錢讓你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卻是可以的。”

馮氏年紀也不大,不過就是二十五歲而已,當然,這是從現代人的角度去看,但是在唐代已經是老女人了。自從她跟了陳太昌以後,她覺得自己日子這才過得安穩了,因此也很是捨不得陳太昌出去征戰廝殺。

“人家不管,反正不管怎樣,你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放心吧,某家在戰場上不知道走了多少遭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陳太昌在馮氏的背上拍了拍,突然低頭看著馮氏說道:“某家可是跟你說了,某家不在的時候,就是連公貓公耗子也不許進門,你也不許出去亂逛,有什麼事情讓你阿母去做就好,要是讓某家知道你在家裡勾三搭四的,某家回來就扒了你的皮。”

馮氏哼了一聲,一巴掌拍在陳太昌的肚皮上,說道:“屁話,人家雖然是外室,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向來就恪守婦道,要不是那個死鬼好賭成性,你又使了了下作手段,人家也落不到你的手上。你們這些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這也就是張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憑馮氏的這一句“你們這些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便會感歎女人數千年來進化的力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