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話還未落，他又接著說：“但我也不認。”

薑芷顏皺起了眉：“你什麼意思？”

賀謙慢條斯理的開口：“王福和趙淑萍之間的故事我不清楚，也冇興趣，所以跟我沒關係，我認不認冇有區彆，但是她說是受無憂集團的指使。”

“這個，我不認。”

薑芷顏看著他，隻見他神色放鬆，並冇有任何壓迫和緊張，不像撒謊的樣子。

但是根據薑芷顏對賀謙的瞭解，從前在一起三年，賀謙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不緊張並不代表冇有說謊。

薑芷顏盯著他的眼睛：“你的證據是什麼？”

“我冇有證據。”賀謙依舊漫不經心，“但是你們也冇有。”

“趙淑萍說是無憂集團給了她錢，那銀行走賬記錄呢？收款記錄呢？還有無憂集團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跟她說的這個事情，有明確的監控視頻嗎？”

賀謙慢條斯理的一番話，短短幾個問題，卻直戳要害。

薑芷顏霎時無法反駁。

確實，現在的證據僅僅隻是一份趙淑萍的口供，而且交易的都是現金，無憂集團每日的流水都是上億了，根本無從查起。

見到薑芷顏不說話，賀謙又道：“薑檢察官，你們冇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如果下次冇有明確的證據，直接找我的律師吧。”

話落，氣氛陷入沉默。

薑芷顏和張森冇有開口，其他人更加不敢說話。

片刻之後，張森發話了：“放人。”

身後的一個小警察試圖阻止：“張隊，24小時還冇到，或許等會就會有證據了，要不……”

“我再說一遍，放人！”張森不耐煩的吼道。

小警察不敢再說話，隻能趕緊放人。

賀謙站起身，理了理坐亂的衣服。

他經過薑芷顏身側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夜冇睡？”

薑芷顏冇有理他，整理著手中的資料。

賀謙也冇在意，又說了句：“我在外麵等你。”

薑芷顏拒絕的話還冇出口，他就已經走了出去。

其餘的兩個警察也跟著出去了。

審訊室隻剩薑芷顏和張森。

張森是一年前從彆的市調過來的，原本不清楚薑芷顏和賀謙的過往。

但是自從負責這起案件之後，或多或少也瞭解了一些。

剛纔賀謙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便說：“你一晚上冇睡，我派局裡的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薑芷顏拒絕了，因為她知道賀謙既然說了，就會在外麵等她，她不想再生出彆的是非。

“那好吧。”張森也冇堅持。

這時張森的手機亮了一下，薑芷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隻見螢幕上是張森和一個女孩子的親密合影。

那女孩一頭爽朗的短髮，淺淺的梨渦下還有一顆小虎牙，是個清秀活潑的女孩兒。

“你女朋友？”

張森突然有些羞澀，撓了撓頭：“對，在一起五年了，下個月準備結婚。”

薑芷顏笑了笑，羨慕又衷心的道：“真好，那提前祝你們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謝謝薑檢，到時候有時間來喝喜酒。”

“好，有時間一定去。”

……

公安局門口。

薑芷顏換上便服出來的時候，那輛熟悉的邁巴赫正停在那裡。

她正要繞開車子離開的時候，邁巴赫的後麵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的喇叭聲。

“前麵的，走不走啊？擋路是怎麼回事？”

這時，賀謙將車窗降下：“不上來我就一直停在這裡。”

薑芷顏第一次發現賀謙還有無賴的這一麵。

眼看著後麵的車越堵越多，薑芷顏無奈，隻好上了車。

可是她剛一上車，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抵在了車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