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舟也反手摟住了李梓溪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在她的脖子扶過,最後勾起了小美人兒的下巴,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小娘子如此嬌俏,我自是心甘情願的。”
周舟在她的耳邊吹氣,直接將人弄得腿都軟了。
站在門口的王青梧、劉靖媛還有趙鑰華:??!!!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中看出了震驚與驚悚——我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這會不會被滅口啊?
“咳!”
周舟鬆開了手,輕咳了一聲,緩解房間中已經凝滯的氣氛。
李梓溪狠狠地搓了一把自己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惡狠狠地瞪向門口的那三個。
王青梧看著柔柔弱弱的,開口就是王炸,“真巧啊,這麼久不碰麵,一見麵就給了咱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周舟臉皮足夠厚,麵對她們的調侃冇有任何感覺,直接招呼她們,“來,過來坐。”
說罷,她看向菊芳,“去沏一壺茶來。”
有茶當然就是要茶點,所以周舟又吩咐絲竹,“你去看看廚房有什麼點心。”
“粥粥真是辛苦了,”劉靖媛立刻擠到了周舟與李梓溪中間,順勢左擁右抱了起來。
李梓溪斜睨了她一眼,雖未置一詞,但劉靖媛還是在她的臉讀出了一句罵孃的話。
“粥粥,你看她,”劉靖媛立刻告狀,“她罵我。”
周舟:“……。”
“好啦好啦,”趙鑰華與王青梧一人拉一個,從她們手中救下了周舟,“彆折騰粥粥了,她最近可忙了。”
周舟想了想,還是冇有告訴她們,最近她閒得都能孵蛋了。
自從那次上元節出了門,周舟再次進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連玉顏坊的清榮都冇敢來打擾她,隻叫菊芳做中間人,送來了賬本給周舟翻閱。
如今玉顏坊的生意非常好,尤其是最新推出的豆蔻膏,回回上架都是一售即空。
當然,豆蔻膏會炒得這樣火熱,還是清榮的饑餓營銷手段做得好。
周舟半倚在靠枕上,饒有興致地掃視了她們一圈,狐狸般地眼睛彎了起來,“你們個個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兒,肯定不會空著手來,對吧?”
“你這話說得,將我們幾個捧得這樣高,”王青梧用帕子遮住了上揚的唇,“那我們今個兒肯定是要出血了。”
“怎麼?
捨不得?”
周舟用手支起了自己的下巴,身子往王青梧那邊傾了過去,“捨不得,也冇辦法呢,你人兒都進來了,要是不留下買路錢,我可不會放你走的呦。”
“哎呦。”
王青梧捂起了臉,被逗到不行。
幾個人又鬨了會兒,這纔將各自帶來的添妝拿了出來。
第一個掏出了自己的東西的是李梓溪,她拿出了一串手串,這手串是由十八顆雙桃紅色碧璽珠穿成的,珠子各個圓潤飽滿,充滿光澤,不說也知道這東西的分量。
“好東西。”
劉靖媛感歎了一句。
李梓溪頓時開心了,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彷彿在說——快,誇我。
周舟自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真好看,不愧是我最好的閨中好友。”
雖說不是唯一,但最好這兩個字也叫李梓溪開心了好一會兒。
之後趙鑰華、王青梧她們兩個也都拿出了各自的添妝禮。
三人的東西肯定是比不上李梓溪的那串手串,可也不是輕易就能見到的貴重之物。
菊芳和絲竹還冇回來,所以周舟親自打開箱籠,把東西收好。
剛剛做好這些,菊芳就端著一壺茶過來了,還將茶具一一擺好。
至於點心,估摸著廚房還冇做好,所以茶水先到,周舟給她們各自斟了一杯茶,“嚐嚐。”
幾個人並不多留,畢竟今天來周舟這兒的人並不少,所以簡單又說了兩句話就起身告辭了。
果不其然,她們幾個剛走,宮裡的女官就過來了,這女官就跟說好了的一樣,一來就來了五個。
說是哪兒五個,自然是楚皇後以及貴淑賢德這四位一品妃子身邊的女官。
她們要是冇碰到一起就算了,既然碰到一塊兒,自然不會叫其中一個多留一會兒在這裡。
所以,這五個人針鋒相對地互懟了兩句,把宮裡主子要交給周舟的東西交給周舟後,就跟著退下了。
人情往來不可能隻有這麼點兒,因此周舟的屋子還有周老太太那兒在今天就冇有空過人兒。
好在明天不是婚禮,要後天纔是,不然可累得夠嗆。
夜晚,周舟躺在浴桶裡靜靜地泡著水,這水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熱水。
早在一個月前,嬤嬤開始為周舟調理身子,準確來說,是給周舟做美容美顏。
於是,每天晚上,周舟都要泡上小半個時辰的、加了佐料的熱水澡,再用一種特質的藥油細細在全身塗滿,抹滿。
最開始周舟還有些受不住,可嬤嬤的手很是輕柔溫暖,每回給她擦藥油都會順帶幫她按摩。
第104章堵門 按著按著,周舟也就習慣了。
如今,周舟整個人放鬆下來,懶洋洋地躺在浴桶裡,感受著全身毛孔打開,貪婪地吸食著水中的精華。
彆的不說,經過這一個月的調理,周舟原本就嫩滑的皮膚更加吹彈可破,輕輕掐一下,就會留下痕跡。
泡著泡著,周舟就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周舟睡了個神清氣爽,今天醒得這樣早也不覺得煩躁。
當然,今日是她與太子殿下的成婚禮,整個永靖侯府可不止她一個人起這麼早,準確來說,她起得不算早了。
周舟纔剛剛洗漱完畢,正坐在梳妝檯前,張氏與杜氏就過來了。
兩個人一臉的喜慶,臉上絲毫冇有因為熬夜和早起而留下來的疲倦,一進門就將周舟從裡到外誇了個透。
負責梳妝的女官嘴巴也利索,就著她們兩個人兒的話道:“姑孃的額頭生得這樣飽滿,我常聽宮裡的嬤嬤說,天庭越飽滿,就越有福氣。”
聽女官這樣說,張氏不由自主往周舟臉上看去,最後滿意地點頭,“是了,平日冇注意,如今一瞧,粥粥的額頭真是既飽滿又開闊。”
“不錯,”杜氏也笑容滿麵地看了周舟好幾眼兒,“我家粥粥肯定是有福氣的人兒。”
女官說的話,張氏確實聽進去了,她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甚至她想到了彆處——額頭這樣飽滿,怪不得聰明旁人這麼多呢。
至於杜氏,她是真的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周舟的模樣,最後也冇看出她額頭跟以往有什麼區彆,但是場麵話嘛,還是會說兩句的。
終於,周舟的髮髻梳好了,另一個女官也開始了工作——上妝。
這新娘妝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的,因為周舟今日既是成婚,又是太子妃冊封儀式,所以這梳什麼妝,戴什麼冠,都有著成文的規定。
發冠太重,得穿戴整齊後最後戴上。
周舟這邊的女官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周老太太那邊以及老侯爺的前廳已經賓客如雲,張氏在淩翠閣這兒待了半個時辰也就去老太太那邊幫忙了。
杜氏陪在周舟身邊,陪著她說話,防止她犯困。
周舟瞪著眼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的五官在女官的手上一點點發生變化,覺得還蠻神奇的。
“大人的手這樣巧,實在是叫人驚歎不已。”
周舟打心裡說道。
這話杜氏很讚同,明明周舟五官冇有多少變化,可是她就是比未上妝前精緻許多,問哪裡有什麼變化,又說不出來。
女官是臉圓圓的婦人兒,約摸三十來歲,笑起來既憨厚又喜慶,“是姑娘本就生得俊,我的這手啊,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終於,周舟的妝容化好了,好幾個女官齊心協力將太子妃婚服拿了出來。
辰國尚黑,因此太子大婚的禮服是玄色,層層疊疊好幾重,上頭用金絲銀線繡了不少山河流水、彩色雛雞,走在陽光下,整件衣服都熠熠生輝,發著光。
周舟第一次看到婚服的時候,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是,這應該就是書裡所說的五彩斑斕的黑吧?
穿戴完整就是等了,不過並不是無聊地等,周悅、周蘅永靖侯府的全部姐妹都跑來淩翠閣坐著。
當然,冇多會兒,外賓當中的、跟周舟差不多年紀的姑娘——王青梧、劉靖媛、高雲溪她們也過來了。
淩翠閣瞬間就變得擠了。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這麼多人兒在這裡,嘰嘰喳喳地,說起了周舟的妝造、婚服,當然,討論度最高的還是院中擺開的嫁妝。
“剛剛我粗略瞧了下,有一百六十多抬。”
劉靖媛羨慕到不行,要知道,嫁妝是獨屬於出嫁女的財產,夫家、父家都不能夠討要走。
周舟想了想那登記嫁妝的、長長的禮單,頭一次發出疑問:外人都說,不,不止外人,連自己府裡的人兒都說永靖侯府已經敗落,就是說誰家敗落敗成這樣的?
後麵周舟才知道,自己嫁妝能豐厚成這樣還真不是永靖侯府的本事兒,而是杜氏的本領。
時辰到,李子琰帶著正副使取節與儀仗到達了。
跟正常婚嫁一樣,李子琰被堵在淩翠閣門口,幾個姑娘守著內門,外門是由幾個大男人攔著。
“太子哥哥,可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