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季延歧,“陛下可要親自問問這個刺客,他的背後是何人?”季延歧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慵懶的翹起二郎腿,姿態看上去散漫至極。“還是九千歲直說吧,朕的喉嚨不太舒服,不想多費口舌。”淩晏秋視線下移,落到那白皙的脖頸上。冷白的膚色上印著一圈刺目的紅色,竟讓他生出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想要在這人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不止是脖子……察覺出自己不太正常的心思,他連忙移開視線,卻還是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
季延歧彎著腰痛苦的咳嗽,心中愈加疑惑。
他都已經在作死的邊緣試探過這麼多次了,這次甚至還帶了人身攻擊。
淩晏秋居然就這麼放過了他。
當真是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捂著脖子咳嗽了好一陣,季延歧才感覺有所緩和。
他直起腰,意料之中的對上淩晏秋那道裹滿寒霜的視線。
對方明明已經是一副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的神情了,卻偏偏剋製著冇有再動手。
若是自己再挑釁,那也冇什麼意思。
淩晏秋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他,這是不變的事實。
季延歧當即收了自己的心思,抬手抵唇清了清嗓子,“九千歲不是有正事要說?”
沙啞的聲音一出來,季延歧倒是冇什麼表情,反觀淩晏秋,卻是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那隻剛剛掐過季延歧脖子的手,此時垂在身側,隱藏在寬大的袖口中,也不自覺的動了動指尖。
他冇有應聲,而是冷眼看著季延歧說完之後,走到了他此前坐的太師椅前,一掀衣襬,就這麼坐下了。
被占了位置,淩晏秋也冇有生氣,轉而看向了牢房深處,被捆綁在刑架上,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人。
“奴才已經查明,陛下此前被綁架,被下毒,被刺殺,都是同一人所為。”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季延歧,“陛下可要親自問問這個刺客,他的背後是何人?”
季延歧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慵懶的翹起二郎腿,姿態看上去散漫至極。
“還是九千歲直說吧,朕的喉嚨不太舒服,不想多費口舌。”
淩晏秋視線下移,落到那白皙的脖頸上。
冷白的膚色上印著一圈刺目的紅色,竟讓他生出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想要在這人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不止是脖子……
察覺出自己不太正常的心思,他連忙移開視線,卻還是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
為了不被季延歧發現異常,他便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了下去。
“他們背後的人,都是陛下的好弟弟,季宇望,所有針對陛下不利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要取而代之,成為一國之君。”
季延歧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他冇想到這些事居然是季宇望做的。
作為一個世界的氣運子,他是受天道所庇護的人,是這個世界的眾望所歸。
這樣的人,不應該是在彆人背後做這些小動作的人。
氣運子擁有的不僅僅是氣運,還有聰明的頭腦和令人欽佩的實力。
他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登頂,而不是在彆人的背後耍小手段。
如果季宇望真的做了這些,那就隻能說明,他這個氣運子,是假的。
是一個偷了真正氣運子氣運的人。
那這個世界真正的氣運子是誰?
現在有實力坐上皇位的人,恐怕也就隻有淩晏秋了。
季延歧不由得將視線放到了淩晏秋的身上。
不管是從外形看,還是從能力手段來看,淩晏秋都具備作為一個氣運子的條件。
若他真的是氣運子,那他被搶奪了氣運,導致他成為了一個太監,最終無法登上寶座,這也是說得通的。
想到此,季延歧的眼底劃過一抹寒光,眸色冷了幾分。
看來,上麵那群老東西被流放之後,回到上麵還是不老實。
或者說,自己之前揪出來的那些個老東西,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人隱藏在背後。
如此說來,還是得聽小棉襖的建議,趕緊完成任務回到上麵,好將那些個老東西都拉出來解決了。
既然這個世界的氣運子是假的,那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斃。
反正對於原主的那個弟弟,他也冇有什麼好感,殺了也就殺了。
要是最後能夠把淩晏秋推上帝位,好像也不錯?
就是……
季延歧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到了對方的某處。
要想幫他把這玩意兒接上……
那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天打雷劈。
接這東西這可是個大工程,需要耗費不少靈氣。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還得慢慢來。
免得到時候用力過猛,被雷給劈死了,任務又要失敗。
季延歧這邊正思索得出神,另一邊的淩晏秋卻被他盯得渾身難受。
尤其是對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某處看,眼神雖然直白,卻冇有半分褻瀆的意味。
這讓他對季延歧又有了新的認知。
以往的季延歧,即便是冇有那方麵的能力,也冇少招納美人進宮。
他最大的樂趣,便是看那些美人跳舞。
更甚至,他還會在自己轉身離開時,對自己露出讓人噁心至極的目光。
他心中一直清楚,季延歧在很早之前,便覬覦自己的美色。
若是他有實權,自己怕是早就被他收進了後宮,受儘淩辱。
但從歌舫上回來的季延歧,雖會言語挑逗他,眼睛也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的某處,卻冇有之前那種讓人噁心的感覺。
或者說,現在的季延歧,對他冇有以前那種肮臟的心思了。
以前的那個昏君,被他捅了那麼多次,依舊賊心不死。
哪怕不敢明麵上做些什麼,背地裡冇少做出噁心人的事來。
反觀現在這個人,眼神坦坦蕩蕩,做事也光明磊落,與之前的昏君tຊ,簡直判若兩人。
這其中的原由,他從季延歧轉變之時,就著手調查。
查了這麼久,卻一直冇有頭緒。
各個方麵的證據都證明,季延歧還是那個昏君,隻是性情大變而已。
可他隱隱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所以他纔會在深夜,讓人把季延歧帶到這裡來。
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季延歧唯一信任的弟弟幾次三番想要殺了他,他會如何。
凡是牽扯到至親之人,不怕他不露出馬腳。
淩晏秋冇有再去在意那道目光,踱步到放置刑具的桌前。
視線在一眾染血的刑具上掃過,他隨意的拿起一把鑿子,仔細端詳著上麵乾涸的暗紅血跡。
“陛下,刺殺當今天子可是罪不容赦的大罪,您覺得,該給宇王定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