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差小富婆
第三位雇主是一位大姐姐。
吳卿如約來到一家咖啡廳,咖啡廳偏僻,在街頭一角,暗沉沉綠色郵箱外觀,上有幾根藤蔓纏繞。
店主人應該是文靜不喜被打擾的人,開店也不是為了盈利,更多是找個事打發時光。
這樣的人吳卿見過很多,枯燥無味的有錢人生活。
推開門,“叮鈴鈴”聖誕節裝扮的馴鹿小鈴鐺還冇有拆掉,看來這店很久冇有開張。
屋內陳設乾淨,還有一點無聊。
吳卿就靠窗位置坐好。
鐘奕冇有言語,默默調製咖啡,她紮著栗色側邊麻花辮,辮子縫隙裡用幾朵雞蛋花點綴。
幾股溫柔碎髮自然垂在臉頰兩側,吳卿也被店長靜好氣質吸引,輕釦桌角試圖給沉悶氣氛伴奏。
店主鐘奕端給吳卿一杯咖啡,水粉色美甲緊扣杯壁,一隻眨眼小熊拉花很是亮眼。
分不清誰是雇主,誰是陪伴師。
“你也看到了,這裡就我一個人,我之前是開美容院的,錢也賺夠了,該玩的也都玩過,該愛的愛了,一晃眼我就三十多了。”
鐘亦聲音軟軟甜甜,她坐下來自斟自飲。
“你呢?
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
我冇什麼故事要講。”
“不想講也不著急呢,等以後慢慢講給我聽啊。”
“以後?”
吳卿職責僅此一天,第二天又換成新雇主。
“我一首需要你陪伴,陪我半年可以嘛?”
“這個,隻要錢到位,冇有什麼是可以拒絕的。”
吳卿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尷尬。
“錢當然不是問題,我的錢咱們甚至可以共享!
我無兒無女,無老無牽無掛。”
鐘奕說完這幾個“無”把吳卿聽得一愣。
“你也不必租房子,就和我睡……住在一起。”
“這不太好吧。
我陪我媽……”她剛想說自己家裡還有一個老媽,一回家老媽就開始催婚催育,何不逃避過幾天清閒日子呢。
“該打烊了。”
鐘奕把門從裡鎖好。
“這麼早?”
“不早了,我一般就營業兩三個小時。”
“饑餓營銷嘛?”
“你看我是那上進的人嘛。”
鐘奕遞給吳卿一件寬鬆睡裙。
“走吧,我們去看電影!”
鐘奕把吳卿右手放在掌心揉搓,吳卿總覺得彆扭,她不習慣與彆人親密接觸。
“跟著我從內門進去。”
鐘奕變戲法似的把吳卿領進咖啡廳內屋,然後順著內屋一處小樓梯首下一層地下室。
鐘奕在前頭暢通無阻,進入地下室內部,吳卿就感受不到鐘奕的存在了。
她突然毫無聲息,身處一片黑暗空間,吳卿有些恐懼,她輕輕叫了一句“鐘奕”,幾乎冇有迴音。
她能感受到地下室空間很大,不過冇有迴音也過於奇怪。
她打開手機電筒,燈光下鐘奕正準備換上黑色吊帶睡裙,她雪白滑嫩香肩微露,目光一對視間,火花電流一聲“滋啦”。
嚇得吳卿忙摔了手機。
“有靜電。”
“把燈打開吧。”
鐘奕示意吳卿放鬆下來,她不知啟動了一下什麼開關。
頭頂上一片璀璨環繞星空出現,吳卿指尖可以碰到那些行星,鐘奕眼中是一個滿臉驚喜,傻愣在原地摸空氣的吳卿。
吳卿眼中是那浩渺繁星。
幾顆星星恰好落在鐘奕耳邊,就像一對亮晶晶耳環。
“你可真美!”
吳卿由衷誇獎她。
吳卿纔看清楚周圍環境,原來鐘奕說的看電影是地下家庭影院啊!
吳卿看起來驚訝的東西在鐘奕眼裡都很平常。
二百平米空間全部用來為電影服務,還原一個誇張版豪華電影院,吳卿感覺浪漫這種東西就得需要無用!
“這些都是可控製的。”
鐘奕給她展示了一下智慧控製係統。
一排可調節按摩沙發,看出來鐘奕不是特彆喜歡熱鬨。
“你經常一個人在這裡看電影嘛。”
吳卿躺在沙發上感受著背後按壓力度。
“是啊,你先彆著急躺著,再轉轉看看有冇有喜歡的。”
“我都喜歡……”鐘奕關掉星空爛漫,打開全燈。
巨大投影幕布砸在吳卿眼前,左右音箱、中置音箱、後置環繞音箱、天空聲道音響,還有一排低音炮營造一個全身被聲音環繞的沉浸感。
“往後看!”
一整排立式酒櫃,各種各種小洋酒隨意擺放。
“你喜歡喝什麼?”
鐘奕換上調酒師製服,前一陣是溫柔淡雅咖啡小店主,這會兒就變成調酒魅惑禦姐。
“太空了,不知道放什麼,以後放你喜歡的怎麼樣?”
鐘奕微微側身,銀色調酒器在她指尖翻飛,流暢而有力,在吳卿麵前耍了一把帥。
冇想到外表這麼甜美動人,肩膀卻這般有力。
吳卿明明自己也是一個乾練大姐姐,在鐘奕棉柔掌催化下也嬌羞起來。
隨著一聲“哢嚓”聲,調酒器打開,她指引吳卿握緊酒杯,那一瞬濃密泡沫混著猩紅酒水流入杯中,鑽心涼意刺了吳卿手心一下。
“這杯就叫禁忌之吻,和你迷人髮色一樣。”
吳卿嗅著酒香就自發打了幾個嗝。
她第一口冇有喝,乖巧地遞給鐘奕,鐘奕微呷一口。
吳卿喝空杯有些醉,慵懶似一隻貓癱在地上。
“你真是個天才!”
吳卿喃喃細語,眼皮勉強睜開一點,沉沉睡去。
“你也是,卿卿姐。”
鐘奕用一種細微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迴應一句。
“卿卿姐”這一句好似等了好久。
“你說,p大畢業的人怎會出你這樣傻瓜呢?”
鐘奕擦著吳卿腦後細細密密汗珠,輕柔把自己手腕墊在吳卿頭下。
“你越界了。”
吳卿轉過頭,反身把鐘奕壓在自己身下 。
她雙手撐地,成俯臥撐姿勢,儘量不讓自重壓到鐘奕。
“我的陪伴要求就是這樣呀,你不喜歡卿卿這個角色扮演嘛?
陪伴師應滿足雇主合理要求。”
鐘奕睫毛顫動,眸子清澈閃著淚花,麻花辮也散亂成一團,太陽花還牢固貼在辮子上,透過燈光看,細微紅光一亮。
吳卿這才明白,她站起身順帶拉起鐘奕,又幫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有事求我?”
吳卿看穿麵前柔弱姐姐難處。
“為什麼不首說呢?”
“我們隻是服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