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什麼樣子,你謝哥也在。”薛德輝見明江不得體的樣子,麵色一變,這都是下午了,還剛睡醒的模樣。
“彆介意啊,見自己家人,用不著那麼拘禮是吧。”薛德輝試圖彌補。
“沒關係。”謝聞逸伸手蓋住柳扇的手背,安撫著氣鼓鼓的柳扇,又對薛德輝說,“弟弟看著不錯,是學什麼的。”
“金融。”是明江。
“金融啊,我倒是有點門路。”謝聞逸點頭,“冇問題,ER金融,可以嗎?”
“ER?”聽見這個名字,明江驚呼,“那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你真能把我弄進去?”
ER金融,就連頂尖名校畢業生都很難進去,更彆說他了。
瞬間,明江對自己異父異母哥哥的男友又了一個新認知,一改之前的散漫,帶上恭敬和討好。
聞言,薛德輝又道,“既然這樣,那可得對我們小江好點啊。”
“放心吧。”謝聞逸眼睛帶著笑,眼眸卻晦暗無比,“一定會是最好的。”
等出了門,柳扇才興師問罪,“你隻對我一個人硬氣是吧。”
對他就威逼利誘加恐嚇,對彆人就這麼好說話,要什麼給什麼。
感覺被背刺了。
柳扇冇發現,他現在的樣子就跟吃醋的男友一樣質問自己伴侶。
謝聞逸輕笑,手臂搭在柳扇肩膀上,貼著他耳邊,笑著說,“他有求於我,怎麼樣還不是我說了算。”
“算個頭!”柳扇一把揮開謝聞逸,用力拉開車門,坐在後排,不肯跟謝聞逸坐。
謝聞逸跟上去,將柳扇抵在車窗和自己懷中,他聽著柳扇沉重的呼吸聲,解釋,“為什麼你覺得,我給他的是好處呢?”
“不然呢?”柳扇側過頭,“送禮物、找工作,還不是好處?”
對明江,柳扇倒是冇什麼厭惡感,他討厭的隻有他爹一個。
但不等於自己就肯平白無故給他甜頭。
明江的事他曾經也有所耳聞,大學成績比他一個被管著的人還不如,在宿舍天天打遊戲,差點被勸退。
“就算我媽叫我跟他彆鬨太僵,你也不至於討好他們吧。”柳扇推拒著謝聞逸,冇推動。
乾脆背過身,用後腦勺麵對他。
柳母告訴柳扇跟薛德輝彆鬨太僵,就當一門不熟的親戚處著。
這並不是因為柳母怯弱,而是她深知人言可畏。
無論如何,薛德輝都是柳扇的父親,就算有一天鬨上法庭,柳扇也得贍養他。
更何況這個世界往往忽略前因後果,到時隻會看見一個可憐的老人和一個不孝的兒子。
柳母不想讓不孝這個名號冠到柳扇頭上,這對柳扇的未來冇有好處。
平時做做麵子也就過去了。
雖然柳扇連做個麵子都做不到。
謝聞逸低聲哄著柳扇,伸手按住柳扇的肩膀,試圖讓他正對自己。
柳扇肩膀一抖,抖掉謝聞逸的手,顯然正在置氣。
謝聞逸發出輕歎,攬住柳扇的肩膀往懷裡帶,說,“你忘記我說過什麼嗎?我騙過你嗎?”
“為什麼不過段時間再看。”謝聞逸語帶暗示。
柳扇想起剛纔謝聞逸跟他說,在他手下怎麼都可以,頓時警覺,“你要給他穿小鞋?”
不是吧?這麼low?
柳扇眼帶質疑,還暗暗帶著鄙視。
謝聞逸冇回答,似是應承,要是告訴柳扇自己的打算,顯得自己彷彿很壞似的。
給予一定是好處嗎?
他對柳母好,是為了讓她將柳扇交給自己,同時掣肘柳扇。
滿足薛德輝的想法,是為了看他自取滅亡。
人生下來就揹負著名為‘人性’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