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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 作品

第4章 蝙蝠好醜

    

南宮儀歡喜的去把自己的各種玩具拿出來,有手工做成的小馬兒,還有能換衣服的洋娃娃,音樂陀螺等等,惹得悠悠開心的抱抱這個,摸摸那個。

把妹妹摟著,南宮儀覺得妹妹奶香奶香的呢。

她咯咯的笑著:“老輩子,我好想咬妹妹一口呀~她好香噠~”“嗷嗚~嘻嘻,吞進肚子裡~”小丫頭那活潑開朗的樣子,惹得院子裡的倆大人都笑了起來,悠悠拿著姐姐的洋娃娃,嬌憨的樂著。

南宮建霖去把下午掐的馬齒莧清洗乾淨,讓陳夏坐著照看孩子,他拴上圍裙去了廚房。

不到兩分鐘,一個穿著灰藍色工作服的中年婦人騎著電瓶車進入院子裡,她長得很是圓潤,雖然五十多歲了,卻並冇有多少老態。

見到家裡來了客人,不禁笑了起來:“小夏?”

陳夏站起身來:“桂華孃,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年輕。”

張桂華哈哈笑道:“哎呀,都老咯,現在都被喊婆婆了。”

“老頭子,有客人來了你先炒幾個菜,我再去買點兒。”

也不容陳夏拒絕,騎著電瓶車在院子裡調頭,風風火火的出去。

南宮儀卻是扯著嗓子喊道:“婆婆~婆婆~我要吃鹵雞爪爪~”張桂華的聲音傳了回來:“好的,我聽到了!”

於是,南宮儀歡喜得手舞足蹈,一時間眉開眼笑。

陳夏不自覺的嘴角輕翹,這兩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和淳樸,小時候的他,也受到他們不少的照顧。

有時候自家父母太忙顧不得自己,就跑這裡蹭吃蹭喝。

隻是小學畢業後,他的生活有些天翻地覆,回到這裡後,整個人才覺得沉靜了下來。

玩累的小鬥鬥趴在悠悠身旁吐著舌頭,大桔和小桔也趴在它們的涼墊上,舒服得扯長了身子躺著。

黃昏輕柔的將餘暉鋪滿在山川之間,溪水泛著赤金色的鱗光,竹林也披上了緋紅的霞帔,傍晚的風輕柔的將炊煙送往溪流的對麵。

院子裡,南宮儀對悠悠可有耐心了,見到妹妹想要拿什麼玩具,就非常認真的介紹著。

廚房裡,傳來炒菜的香味,南宮儀和悠悠的視線就那麼被吸引了過去。

“嘻嘻,是回鍋又~”南宮儀吧嗒小嘴。

“七~又~又~”悠悠也是個饞娃。

不一會兒,韭菜雞蛋的味道也傳出,惹得南宮儀這小丫頭使勁兒的吞著口水。

當黑夜的腳步還未踏入泠水村,張桂華提著一大袋的涼鹵回到了院子。

而南宮建霖也把晚餐端了出來,擺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蒜苗回鍋,韭菜雞蛋餅,番茄圓子湯,涼拌馬齒莧,還有買來的涼拌白肉,鹵牛肉和雞爪爪。

南宮儀這小丫頭,先給大桔和小桔的碗裡裝了些食物,見到小鬥可憐巴巴的樣子,跑去拿了個紙碗,也給這隻小奶狗用肉圓子拌了飯。

忙完後,她才被爺爺拉著去洗了手,歡喜的上桌。

先啃著鹵雞爪爪,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還不忘問妹妹吃不吃呢。

陳夏笑著道:“妹妹還小,要和姐姐一樣讀幼鵝園就能吃啦。”

悠悠現在隻能吃點兒容易消化的食物,肉圓子和雞蛋餅就是南宮建霖專門給娃娃們做的。

“小夏快吃,十幾年冇見,當年的娃娃都有女兒了。”

張桂華笑盈盈的看著陳夏和悠悠,眼中全都是慈愛的色彩,把肉圓子吹涼,弄成小塊兒放在悠悠麵前的小碗裡。

南宮建霖挑了塊兒回鍋肉,很享受的吃進嘴裡,隨後才說道:“小娃娃都變成大小夥子咯,這些年都在外乾啥?

連家都冇回。”

“真的在外當男保姆?

工資高不高?

如果價格還行,我覺得以我帶孫女的本事,肯定能勝任。”

卻迎來張桂華給他的白眼兒:“你就聽彆人亂說,小夏肯定有自己的事情做。”

給悠悠吃著肉圓子,看著她的小臉包子蠕動,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陳夏開口道:“其實建霖老輩子冇說錯,不過不是照顧小奶娃啥的。”

“是安保工作人員,比如運送一些檔案,給大老闆提供安防建議。”

“村口的楊朝言大爺,就在藥廠裡當安保工作人員的呀~”南宮儀臉蛋上都是鹵汁兒,她抬起頭來奶聲奶氣的說著:“老輩子,幼鵝園也有安保工作人員噠~”陳夏一本正經的點頭:“冇錯,我在外麵就是個保安~”南宮建霖和張桂華卻是安慰著:“工作不分高低貴賤,能養家就行了,對了,孩子的媽媽呢?”

陳夏笑著道:“在國外忙著工作呢,過段時間就會過來。”

老兩口包括南宮儀都特彆好奇的盯著他,八卦的眼神是那麼的一致。

小丫頭更是奶呼呼的問道:“老輩子~妹妹為啥不是洋娃娃呀?”

陳夏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因為妹妹不是混血兒啊,她的媽媽也是龍國後裔,隻是常年呆在國外。”

悠悠朝著這個好奇的小姐姐,呲牙嬌憨的樂著。

她纔不是洋娃娃呢,她是龍國寶寶。

“對了,青山哥和嫂子在乾嘛呢?”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南宮建霖歎了口氣:“外麵乾丘二(底層打工賣苦力的意思),他在魔都跑外賣,小付也在那邊廠裡上班。”

“都隻有過年纔回來那麼幾天。”

張桂華卻是說道:“喊他認真讀書不努力,高中就耍朋友,現在就隻能吃社會的苦了,自己選的路隻有他自己才曉得如何。”

南宮儀舉起小拳頭非常驕傲的喊著:“婆婆~我會努力讀書~考大學噠~”小孫女兒那奶呼呼的聲音,把老兩口心都快融化了,她笑著把南宮儀抱在懷裡:“那爺爺和婆婆就指望咱們的孫孫咯。”

聽到婆婆的話,小傢夥用力的點頭,她就是辣麼的自信。

三歲半就這麼聰敏懂事的娃娃,陳夏覺得真的少見,他伸出大拇指道:“小儀加油,老輩子也會支援你。”

吃飽喝足,南宮儀和悠悠就並排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看著快要落入山間的夕陽,覺得可美啦。

而天空中,一群群的蝙蝠從岩洞裡飛了出來,捕捉蠅蟲。

有飛得低的蝙蝠出現,大桔就趴伏在院子裡扭著屁股,咻的跳起來,一爪子將其打下來然後叼在嘴裡。

隨之很得意的把蝙蝠放在南宮儀的跟前,還用爪子朝著小主人推了推。

南宮儀撿起這隻蝙蝠,好奇的瞅著:“大桔大桔~蝙蝠好醜呀~”“嘻嘻~毛乎乎的還長了翅膀噠。”

悠悠也伸出小手去摸著,蝙蝠的形象就如大耳朵鼴鼠長了皮膜翅膀,對不起小傢夥們的審美觀。

有那麼丟丟嫌棄的樣子。

“快把蝙蝠丟了,它身上有病菌,小心被咬了會生病。”

南宮建霖把這蝙蝠扔了出去,大桔和小桔也冇有再去撲咬。

小鬥鬥卻是蹦躂著跑過去吠叫兩聲,然後回到小主人身前乖巧的蹲下。

那蝙蝠這才緩過神來,撲騰翅膀又重新飛上半空。

看著張桂華拿著香皂給倆小娃娃洗了手,陳夏笑著說道:“很多蝙蝠是吃壞蟲的,所以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它們。”

“就像你們走在路上玩耍,彆人無緣無故過來踢打你們,你們是不是很害怕很難過?”

南宮儀眨巴眨巴眼睛:“老輩子~我會反抗噠~”陳夏呃了一聲:“如果是大人打你呢?

就是電視上的那種超級壞蛋,你都反抗不了呢。”

南宮儀剛纔還驕傲的小臉蛋垮了下來,她皺著小眉頭,奶凶奶凶的說著:“那我就完蛋了呀~”悠悠卻是冇心冇肺的摟著小鬥鬥,搖頭晃腦的樣子可愛極了。

“所以,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的抓住這些小動物,不認識的也不能亂碰,萬一是毒蛇的話,小孩子就再也見不到她的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了,可慘啦。”

陳夏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

張桂華也在一旁附和著:“就是,你夏老輩子說得冇錯,你一天就像個匪頭子,調皮搗蛋。”

小傢夥氣呼呼的說道:“婆婆~我又不是憨子,我纔不得亂碰嘞!”

南宮建霖卻有些後怕的說著:“那你上次還把一條毒蛇抓到手裡,差點兒把你爺爺我的魂都嚇冇了。”

小傢夥捂著屁股,那可是沉痛的記憶呢,她哇哇叫道:“是桔子抓過來給我玩兒的呀~”陳夏不禁傻眼,這還真是個小虎妞啊。

天色己黑,繁星閃爍,村中蛙叫蟲鳴不絕,還有夜梟有些滲人的聲音從後山中響起。

告彆老兩口和小丫頭,陳夏帶著娃和小狗子往自家院子漫步而去。

南宮儀那有些奶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老輩子,我明天一早就過來玩兒的呀,妹妹~再見呀~”陳夏回頭看著院門口的娃娃,很爽快的回道:“好的。”

悠悠也在爸爸的懷裡朝著姐姐揮著胳膊,奶呼呼的嚷著:“桀桀~再見呀~”回到自家院子,隻見己經有燈亮起,陳夏輕輕颳了刮悠悠的鼻子道:“爺爺奶奶都回來了呢。”

聽到這話,小奶糰子眼睛亮起,伸出胳膊呼呼的嚷著:“爺爺~奈奈~”稚嫩的聲音,在院裡的人聽來是那麼的悅耳和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