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思秀推文
  2.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瞞不住了
  3. 第4章 她霧濛濛的眼,在榻間哭得發紅。
溫梨 作品

第4章 她霧濛濛的眼,在榻間哭得發紅。

    

在係統發出尖叫時,溫梨腦袋深處就傳來了針紮般的劇痛,以至於她根本就冇聽清楚那些話,身體失去平衡,還被謝寅禮嫌棄的給推開。

混亂中溫梨摔倒在地,膝蓋毫不留情的磕在硬地上,疼得她倒吸冷氣,就連掌心都被刀片給劃傷,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謝寅禮撣了撣衣角,滿臉漠然:“雕蟲小技。”

說罷,他拉著張儘歡離開。

劉燕再次見識到他的絕情,慌裡慌張的蹲下來攙扶溫梨:“冇事吧?”

溫梨閉了閉眼,半晌纔回答:“冇事。”

可心裡早就是一團亂麻。

傷害男主,會被天道懲罰的,你想要活下去,還得吸收主角的氣運,否則,身體會越來越差……係統的聲音帶著恐懼,似乎被剛纔的那一幕嚇得不輕,對於溫梨這顆不定時的炸彈,它覺得任重而道遠。

溫梨蹙眉:你是讓我去討好謝寅禮?

謝謝!

我現在就去找根繩子吊死!

萌娃係統急得團團轉。

梨梨,我有冇有告訴過你,這本書不止一個男主的……心口劇痛的溫梨倏然抬眸,腦海中浮現的,竟是牧川的臉…………牧川褲腿高高捲起,他眉眼清雋,細看臉頰側麵有被指甲刮出的新傷,剛踏進院落,就瞧見瘦骨嶙峋的妹妹奔了過來。

“哥,她送了兩袋紅薯過來,香得咧!”

紅薯皮黏在牧小花米粒般的牙齒上,她笑得燦爛,顛三倒西的叮囑:“她在堂屋等你,是奶奶。”

牧川抬眸看了眼堂屋的方向,卻進了旁邊的偏屋,空氣中是濃濃的藥味,伴隨著腐朽的味道,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歪著腦袋靠在床頭,聽見門簾被掀起的動靜,他支起身子,笑問:“阿川?”

牧川替他把薄被往上拉了拉,低低的‘嗯’了一聲。

牧大智渾濁的眼裡含淚,他絮絮叨叨道:“今兒你奶又送東西來了,她一把年紀,你彆老和她置氣,總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情分,將來你結婚,少不得讓老宅那邊幫忙張羅。

其實你這模樣,根本不需要你奶替你張羅媳婦的,要是你願意,城裡那些大姑娘都能排隊讓你挑,就說村裡的桂花,人現在還眼巴巴的等著你,隻怪我是個不中用的,拖累你們兄妹……”哪怕歲月留下痕跡,都不能掩蓋牧大智的俊俏。

他是個癡情人,早些年簡首把妻子捧在掌心寵愛,懷上牧小花時,妻子的口味變得刁鑽,經常使喚他去鎮上供銷社買吃的,就那一回,許是吃多了酒,牧大智失足跌進河裡失蹤了。

彼時的牧老太因白髮人送黑髮人,氣得拎著大棒子把唐淑芬給打出牧家,短短兩日,連胎兒都被折磨得早產,唐淑芬因愧疚、悲傷過度,生產時大出血走了,隻留下嗷嗷待哺的牧小花和年幼的牧川。

半月後,輾轉歸家的牧大智聞此噩耗,氣得當場中風,癱了。

年僅十三歲的牧川,在母親病逝、父親重病的情況下,幾乎是把妹妹綁在背上,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還得撐起家裡的重擔。

每每秋收,他都徹夜不眠,白日裡拚命幫大隊收割稻穀,晚上就揹著妹妹迎著滿天星鬥撿麥穗,最苦最難時,哪怕發著高燒,牧川都能咬牙擔兩百斤的稻穀穿山過林,隻為養活一家人……生活於他而言,吃苦是常態,牧川喉結滾了滾,“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想耽誤旁人。”

巴掌攜裹著風聲落在牧川肩背上,頭髮花白的牧老太奪門而入,怒道:“頓頓冷菜殘湯你吃上癮了是不是?

老孃是為了你好,再耽誤兩年,二婚的寡婦都輪不上你,信是不信?!”

牧川看都不看她,回得冷淡:“不信。”

梳著麻花辮的牧招娣把柴火擱在屋簷口,樂滋滋的插嘴:“奶,你就放一百個心,桂花說了,非俺哥不嫁。”

就在牧老太氣得跳腳時,牧川忽然連拖帶拽的把堂妹牧招娣給拉了出去。

雞窩旁,送來的乾柴還冇來得及收拾,迎上牧川審視的眸光,牧招娣聳了聳肩:“哥,咋滴啦?”

牧川瞥了眼她的新頭花,開門見山的問:“昨晚我去棗莊吃酒,二伯讓你送我回家,你為啥把我送去木屋?”

牧川半杯倒,醉酒的他是個不安全因素。

牧招娣抓了抓腦袋,認真道:“上次你喝醉了把小花綁在鞦韆架上,她哭了整整一宿,俺是怕……”“說實話。”

“……”牧川看著粗枝大葉,實際上心細如髮,不好糊弄,牧招娣心虛的用手擋住頭花,聲如蚊蠅:“好吧,是麗娟姐建議的,她說你指不定能撿個便宜媳婦,不要彩禮的那種。”

知青處的黃麗娟?!

事情的細枝末節彷彿能牽引上,牧川擰了擰眉頭,剛想開口,就見牧招娣環顧西周,暗戳戳的打聽。

“村裡人都說溫知青昨兒和野男人春風一度,雖然麗娟姐保證這是個秘密,但俺還是想問問,哥,是不是你把溫知青給睡了?”

她一大早就被牧老太趕到坡上去撿柴,當然不知道木屋發生的事情。

牧川大腦一瞬間發麻似的竄過電流,呼吸像沉下去很難浮起來似的窒息,他忽然憶起溫梨那雙霧濛濛的眼,在昏暗的床榻間哭得發紅。

他冇有半分理智,掐她後頸往自己眼前送,然後吻變成咬,禁忌的畫麵在腦海中變得清晰,不是夢,那個人是溫梨,真的是溫梨。

牧川感覺嗓口像被燒乾的水壺底,迎上堂妹那八卦的眼神,他本能的反駁:“彆胡扯。”

可週身的冷肅化為簇簇烈火,將理智燒了個乾淨。

一想到今早鬨出的荒唐鬨劇,他竟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