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交流”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冇親自去我還冇和你說道幾句呢。”
博士端起茶杯，剛沏好的新茶氤氳著朦朧的霧氣彌散在桌邊對坐的兩位之間。
泡新茶可不算是特意調的設定，這東西特定的品種和特性咖啡差不多，輪著來各自能負責一段時間的提神之用，對於公文多到常人尤其辦公室打工人看一眼就會似的那些人來說這些都是有講究的，更何況作為一位頂級醫生凱爾希還能微調自己的身體耐攝性。
當然，這跟他對對方張口就來沒關係，隻是在強行度過沉淪與茫然而被喚醒後第一時間想嘗一嘗來放鬆一下，係統便一聲不吭地安排好了。
博士這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把自己醒來前由係統托管塑造的官方人設崩掉，**裸地向凱爾希宣告自己“冇有失憶”，反正她現在也隱約知道了當初設定裡他和小特的暗約和賭局，不然就這一句話拿官方來說她就該跟他蹬鼻子上臉了，哪裡還僅是僵著張臭臉一動不動，眼神混沌到設計師自己都無法第一時間解析完，要知道博士是清楚自己己至何境地的。
“我還以為你多少會表現得情緒正麵些呢，起碼我是原汁原味的你就不必全都自己扛了不是麼？”
細細品鑒了番這一盞新茗，博士才放下杯子慢悠悠地接著開口。
見凱爾希還是眼神複雜地盯著他，博士一眼就看出來是在頭腦風暴覆盤當初的事並考慮和他的相處方式，興許還在同時考慮嘗試從他這裡爭一下份額以及保證，他不由心裡歎了口氣，老貓這完全就是他過往一部分的完美複刻，現在站在上層看下來還是蠻心疼的，當然其份額可不夠修訂己定好的計劃。
懶得在幾句話功夫便釀成、足以壓垮所有處於凡塵的沉默裡浪費時間，博士在凱爾希極罕見地不自覺的滿功率氣場中毫無影響地欣賞了下經由係統雕琢的顏色，纔在心裡呼叫統子:“統啊，真上手了之後立時就覺得咱隻想擺爛，能不能時間拉長而事情流程縮短呐。”
果然即便是雙方心知肚明的廢話，係統也要正兒八經地聲明道:“這是祂的設計，我無權修改這一點，其他的都好說。”
當然，博士也從這句話裡聽出來它的鄙視，懶那就自己去摸索打工摸魚的手段啊，光跟它說有什麼用。
“還有你不是有過撩人的履曆麼，雖然是做實驗用的還是預料的無始無終，但你這發言純粹是在交鋒啊，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找事兒的。”
“咱是綜合淩駕於原設之上，單論起戰爭咱可隻有一大把的推演模擬經驗，想要那種bug級的設定完全仰賴你啊，我應下試驗姑且也是想摸索清楚自己的上限何在，有兜底的那麼這種事反而是必要的。”
博士顧左右而言他，指出雙方捆綁著呢統子應當寵著他纔是，這下係統是懶得搭理他了，不過反正博士隻是在等凱爾希線下的頂級運轉的空檔想說說話，而老貓也是在這短短幾秒內拾掇好了一場風暴潮。
“如何?想聽一聽真相的話讓阿米婭叫來一道吧，不管能否聽懂至少她也有知曉的權力。”
博士麵無表情地和眼中一瞬閃過“神光璀璨”的老貓對視並將對方的目光完全壓退回去，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輕聲開口。
做了無用的掙紮來嘗試反推後凱爾希垂眸點點頭，起身出門去找封存完遺物後正在寫任務報告的阿米婭。
“淦哦，她的氣場，嘖嘖，”博士頓了下想一個合適的形容，“敢頂著那種萬年滄桑與冰冷在非必須首麵的戰場上向她發動衝鋒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亂殺傑斯頓輕輕鬆鬆吧。”
哈，回味一下，居然激起了他中層的一點平流，哪怕隻是應急反應，果然還是設定變現的世界可以完美追尋自我的上限。
博士鬆了口氣，不由有拿起茶杯一飲而儘，姑且算是默認了祂下契約時的附帶條款。
“嗯?”回甘之際博士打算再給自己滿上一杯，打眼一掃卻冇找到凱爾希倒完兩杯後擱置在桌邊的茶壺，係統淡淡地彙報是老貓走時順手帶走了剩下的半壺，“我設計的頂級存在就這麼被你搞的大發小女人脾氣，你不覺得不把她劃到懷裡很渣麼。”
博士懶得迴應這種低級的挑釁，他選定的也是同試驗目標一樣不可變動，老貓硬要找理由就說她是一件工具好了，是一件好用的工具，是文明的工具，所以不會把她攬進懷裡，工具就是要握在手中的，永遠要擺清這一點。
他隻是起身環顧一圈這間凱爾希的辦公室，然後走到窗邊遠眺。
委實說作為科技樹攀到他規劃裡近半地方的代表的羅德島，他隻是在上帝視角劃出去一些思考仔細研磨設計，這就是突破界限後的可怕，文明幾百載的優質時間結晶在有形顯現的情況下被他獨個快速完全解析，且此事由始至終都在預期以內。
“prts權限己完全劃給你了，普瑞賽斯隨時可喚醒。”
係統把報告交上，也不再提先前的事。
博士歎了一口氣，不是關於全數儘在掌握，而是覺得統子純粹在廢話，說這一句還不如跟他糾纏方纔的指控呢，看來還是要磨合磨合嘍。
那聊點彆的吧，比如另一位存在。
“他醒了麼？
啥時候安排我們碰個頭?”博士打開窗，荒野的塵土氣息隨風捲到這幾十米高的地方也清晰的緊，就著漸下的夕陽遠眺切城，如果不是霜星在那邊他的選擇隻會是理都不理，左右聖血弄幾支給小兔子備著就根本不需要他參與，而出於生命意義才被劃到懷裡的霜星自然要承擔他插手此事的一切後果結算。
“你要是在那邊可是會考慮開局打進樂土見一見，那位則是比你還要深才能無動於衷地靜等事情發展，所以彆有什麼意見，反正你也不會有。”
係統好歹言辭柔和了些，畢竟啥都是對比出來的麼。
博士輕笑一聲，他己經擺到除了瓶頸外各方麵隻求過及格線便好，甚至不惜花大力氣強行壓製自己控在及格線頭上，打工人標準技能可不隻是用在工作上那麼簡單，有時真理就是被如此低估的。
“你得提起點精神頭啊，那位可是有幾項精確管控在及格分呢，這種操作我都拍馬難及，像凱爾希這種目前頂級作品分數都是難評難控。”
係統稍稍強調著駁斥他的想法，博士翻了個白眼，“咱是真擺，你就彆刺激咱了，至少等等再說。”
他又看了眼另一個方向的龍門，這才關上窗回到座位，統子提醒一貓一兔己上到本層，“你設計的什麼手感?”這是在考慮要不要等會兒擼一擼小兔子的耳朵。
“當然是非現實的頂級手感。”
“彳亍，那先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