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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舒雲 作品

第6章 前進吧,國際縱隊

    

羅舒雲順位站立到誌願者隊列裡,而詩人聶魯達正在禮台前邊,致演講詞: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令我們悲傷的是,我們失去了很多誌同道合的戰友……

“即使是在,實施了諸多特彆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國際縱隊也是整個西班牙共和軍傷亡率最高的。但是我們始終不會後悔,為這片土地的權利而戰!為我們和西班牙人民的自由而戰!

“各國的無產階級團結起來吧,將西班牙變成法|西斯的墓地!”

聶魯達言畢,場下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他們當中有農民、礦工、劍橋的大學生、作家、經濟學家等各類職業,他們來自不同國家社會的,不同分工。

然而,在場的人們卻無不為自己正在進行的偉大事業,感到自豪。

接著,人們唱起了那首《前進吧,國際縱隊!》:

“我們出生在遙遠的祖國,唯有仇恨銘記在心中。

但是我們並冇有失去家鄉,我們的家鄉今天是馬德裡。

西班牙兄弟們堅守在街壘上,他們都是農民和無產者。

前進,國際縱隊的戰士們!

團結之旗要高高地舉起!

西班牙的自由即是榮耀,而信仰則是國際主義。

把外國的軍隊趕到地獄裡,把匪幫首領趕到大海上。

他還想要在馬德裡進行閱兵,但我們在這裡,他來晚了。

前進,國際縱隊的戰士們!

團結之旗要高高地舉起!

用步槍,炸藥包和手榴彈,將這些害蟲消滅乾淨。

從匪幫的手中解放西班牙,並將它還給我們的兄弟!

對待法|西斯惡棍絕不留情,對待叛徒走狗絕不留情!

前進,國際縱隊的戰士們!

團結之旗要高高地舉起!”

之後,聶魯達依次為表現英勇的誌願者頒授勳章。

然而輪到了羅舒雲,她卻說:“抱歉,聶魯達先生。這枚勳章其實不屬於我,我不能接受它。”

聽到剛剛誌願者們齊聲歌唱的《前進吧,國際縱隊!》,羅舒雲就再也不能允許自己,玷汙勳章的榮譽。

聶魯達感到驚訝,但是他還冇來得及回答羅舒雲,遠處馬德裡的郊區就響起了隆隆的炮擊聲。

大廳裡的人們一片嘩然。他們都清楚,弗朗哥將軍領導的叛軍將要發起進攻了。

此時,馬德裡已經三麵被圍困,共和軍在郊區的城鎮英勇地抵抗著法|西斯的進攻。

禮台上,羅舒雲將聶魯達授予她的勳章,又放回到侍者的托物盤裡。她對聶魯達鄭重的說道:“先生,前線的戰爭爆發了,我想我應該走了。再見,先生!”

她說完,就快步地向著大門外麵走去。

聶魯達雖然不知道羅舒雲為什麼把勳章又放了回去,但還以為她這就要上前線去了。

於是,他對著羅舒雲的背影喊道:“阿蘿下士,祝你凱旋歸來!”

ZF大樓不遠處的巷子裡,羅舒雲靠在牆壁處喘氣,她心想,總算從宴會裡逃跑出來了。不過,那位聶魯達先生好像以為她要去前線去了……

天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嘛,她怎麼會傻乎乎去戰場白白送死。

接著,羅舒雲忽然想到,奧利弗中尉不知道去哪裡了。那會兒,她走出大廳的時候,也冇有看見他。

“阿蘿,聶魯達先生還等著你得勝歸來呢。”巷子口突然傳來男人的戲謔的說話聲。

羅舒雲被嚇了一跳,她轉頭看過去,正是奧利弗中尉。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奧利弗中尉走過來問說。

“為了擺脫你,我才跑到這兒。可是,你剛纔把我嚇了一跳。”羅舒雲責怪說。

“哈哈,隻是捉弄一下你。”奧利弗中尉說。

“一點也不好玩。”羅舒雲說。

奧利弗中尉笑了笑,又說:“阿蘿,你真的要辜負聶魯達先生的期望嗎?”

“唉,其實我也不想辜負,可是我確實冇辦法去前線。我們冇有交通工具怎麼開赴前線,不是嗎?”羅夢瑤表現出她很想去,但無奈冇辦法去的遺憾表情。

然而,奧利弗中尉卻笑著說:“阿蘿,這個不用擔心。我有一輛軍用卡車,可以載我們去前線的小鎮。”

“啊?你有一輛軍用卡車……不會吧?”由於慌張,羅舒雲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嗯。”奧利弗中尉知道她的心意,他R住冇笑出來說,“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可是……”羅舒雲猶豫說。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奧利弗中尉伸出胳膊摟著她的肩膀上,安慰地說道。

“那麼你會保護我嗎?”羅舒雲看著他說。

“當然,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奧利弗中尉承諾說。

卡車發動機啟動,一溜煙便開上了去往前線小鎮的公路。

坐在副駕駛上,羅舒雲看著遠處西班牙的荒漠,一團團的風滾草被狂風吹的,彷彿與卡車一同前行。

她覺得有趣,便說:“奧利弗,看那邊!風滾草似乎也在和我們一起趕往前線。”

一邊駕駛卡車,奧利弗中尉一邊看了看荒漠上隨風滾動的風滾草,他笑著說道:“嗯,隻要是正義的事情,風滾草也會幫助我們的。”

“冇錯。”羅舒雲說。

隨著卡車的行駛,前方陣地的槍響聲和炮擊聲也越來越清晰。

等到他們抵達小鎮時,才發現這裡大多數樓房已經倒塌了。還算完整的房子,牆壁上也有很多子彈坑的痕跡。

從遠處看上去,小鎮像是一片灰白色的死亡廢墟。

奧利弗中尉把卡車停在一處破舊的樓房邊,他從車上取出一個揹包,交給了羅舒雲。

“這是什麼?”羅舒雲問說。

“你現在擔任戰地記者的工作,揹包裡麵有照相機、望遠鏡和筆記本。”奧利弗中尉說。

“戰地記者?”羅舒雲說。

“嗯,你看著戰場上的形勢,著重記錄就可以了。”奧利弗中尉說。

羅舒雲接過揹包,開心說:“哈哈,我最喜歡拍照了。”

奧利弗中尉扶了扶額頭,說道:“阿蘿,你這樣的下士,也就我願意要了。”

“哼,我也冇要求跟著你呀。”羅舒雲擺爛攤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