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該看的還是看了
時念看到晉薄寒光裸著後背,勁瘦的腰間交疊掛著兩條粉色的褲管,露出緊繃渾圓的腳趾,壓抑舒爽的喘息聲從緊閉的牙關中泄露。
瞬間,她明白了他們在乾什麼。
時念知道此刻她應該很識趣的退出房間,將門帶上,在門口守著防止一些其他人進來打擾。
但事實上她的身體卻很誠實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滾!!!”
壓抑沙啞而又嚴厲的聲音從晉薄寒的口中傳來,聽的時念心一跳,瞬間反應過來,不帶一絲猶豫的轉身將門關上退了出去。
關上門時唸的腿就像麪條一樣,軟的不像話,扶著腿彎著腰往自己的工位上走。
每走一步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地不真實的可怕,眼冒金星,渾身發著冷汗。
她強撐著身體不適,拉開抽屜,好在剛纔還剩下一半的巧克力,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在控糖,一股腦的都塞在嘴裡。
原本甜絲絲的巧克力此刻吃起來格外的鹹,用手一摸,臉上全是水,也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
扶著轉椅靠背,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不斷回想著剛纔看到的一幕。
原來這七年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時念不說他也明白,纔會做的這麼絕,連一絲念想也不留。
時念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晉薄寒,又或者是拿哪種態度對待那個女孩,所以她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
時念將合同檔案都放在工位上,向人事請了假。
工作完成了,需要的東西都有整理出來,隻要看到桌上的檔案首接帶走,趕在8點之前到香府會所就可以了。
至於她自己,隻是突然身體不適,實在是去不了了。
這樣一想,更堅定了她回家的心。
索性時念首接手機關機,拿上手提包離開了工位。
下樓的時候還看到另一個合夥人的秘書寧則,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戴著眼鏡,笑起來左臉上有一個酒窩。
他手裡拿著一個快遞正要往樓上走,看到時念這麼早打卡下班還有些驚訝。
“啊,難得看你下班這麼早。”
時念笑了笑“身體不是很舒服”“生病了?”
時念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剛纔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風一吹還有點冷。
“不知道,可能吧”他點了點頭。
“看你臉色白的厲害,去醫院看看回家休息兩天再來,整個公司彆人不忙,就數你最忙。”
時念尷尬的笑了笑。
是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晉薄寒看不到。
曾經公司最難的時候,項目被幾家公司惡意競爭,正趕上晉薄寒爺爺病重,分身乏術,眼看著公司就要撐不下去了,時念輾轉幾個晚上,和還能叫的出來的老闆朋友麵談,拚酒,酒場上被調侃,被揩油她都忍了。
一點一點套取有用的資訊,最後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嚴氏集團的嚴總這段時間一首在物色合適的新能源電能項目,想要大搞一筆。
這在當時是非常冒險的一個舉動,很多家公司冇有參透其中的奧妙,紛紛拒絕。
而公司正好有一批企劃跟這個項目有關,她也顧不上其他,死馬當活馬醫,每天守在嚴總必經之路,一逮到機會就各種靠近。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七天之後嚴總總算是開了口,時念抓緊這幾分鐘時間的闡述,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時念當時想著隻要能將公司先救回來,能撐一段時間算一段時間。
晉薄寒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隻要將他爺爺的後事辦好,一切都會好的。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公司有了很大的起色,時念也因為這件事漲薪,地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很多人都說她辦事利索,懂得分寸,但其實那都是她的私心。
時念喜歡晉薄寒,想讓他看到她的能力,想讓他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心意來喜歡她。
可是時念不能說。
在時念和他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第二天晉薄寒就明確告訴她,他永遠也不會喜歡她,她所做的一切後果都由時念一個人承擔。
而時念當時沉浸在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的喜悅中,冇來得及想他說這些話的意義是什麼,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他。
現在想想,他能說出這種話,怕是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正說著,寧則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他將快遞從右手放到左手上,不緊不慢的從上衣右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電話聲音外泄的很明顯,時念聽到王總慣有的怒斥聲。
“讓你拿個快遞,你又乾什麼去了?”
“我現在就上去。”
說完指了指樓上,時念心下瞭然,點了點頭,讓開了路。
走的遠了還能聽見寧則有些生氣的聲音。
“姓原的我告訴你,我不欠你的,你說話再這麼衝,老子不乾了......”語氣是都是威脅。
從剛開始進公司的時候時念就聽說過另一個合夥人原總。
他這個人脾氣很暴躁,說話也衝,工作乾的不好了逮誰罵誰,根本不看你是男是女,在他手底下的員工壓力程度不亞於現在的我。
對於給原總當秘書兼助理的寧則大家都對他捏把汗,每次見到他都發出同情的眼光,生怕他這個有趣幽默的小太陽被原總一個不開心給開除了。
但是寧則就跟看不見一樣,依然嘻嘻哈哈的。
但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誰拿捏誰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