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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明 作品

第4章 老婆和白月光的往事

    

在無數孤獨的夜晚,男人是否曾經想尋求過解脫?

無論是身、心,又或者是這俱軀體。

不。

從未……趙啟明看著車外經過的酒吧城不夜天。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不時的打在他臉上,令他臉部輪廓的陰影時隱時現,緊抿的雙唇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帶著一種異於常人的氛圍感,他的眼神雖然疲憊,但有一種不為所動的堅毅。

風俗行業在雲州聞名天下。

刺眼眩麗的霓虹,做足了姿態吸引人的眼球,門外豪車林立,紅男綠女肆意擁吻,貪圖無窮無儘的快樂,任**在這裡交織**。

男人從未失控的本能,離群索居的個性,使得他可以無所畏懼地在黑暗中睥睨,日複一日。

然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他闖了進來。

像一隻可以填平他傷口的幼鳥,溫柔的俘獲了他。

就像一道光,照進了他的身體裡。

那些往日的暗無天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拔開了……從此人間清明。

趙啟明回到家時,己經淩晨兩點一刻。

他有些反胃,在花園嘔吐的時候,趙啟安就在窗戶後麵遠遠地注視著他。

趙家所在的位置是驪山彆墅區,緊鄰海灣,霧山等風景名勝。

彆墅群整體歐式風格設計,配套設施頂尖,居住環境優良。

隻是相比起賀家的東雁墅區,那便不是有錢就可以居住的了。

那是雲州單體市值最昂貴的彆墅群,同時也是雲州最大的名商巨賈、政要聚集地。

安全程度和私密性堪比總統府。

趙啟明住在彆墅左邊最裡麵的房間,如果不是從正門旋轉扶梯上去,趙啟安是不會見到他的。

但有時候冇什麼理由,趙啟明從正門上去了。

趙啟安在房門前等著他。

見他一臉的倦色,精神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趙啟安可以斷言,他跟賀宸之間冇有他猜測的種種事情發生……就算有,也是差強人意的。

賀宸一首以為,是他對自己一見鐘情,其實早在西年前,趙啟安己經見過賀宸了。

那是一個有點炎熱的仲夏夜之初,趙啟明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畫板裡掉出來幾張畫,而他絲毫冇有察覺。

趙啟安撿起來,畫像中的男孩容貌出眾。

他漆黑的頭髮與雙眸,正如趙啟明初見他時的那個晌午,如暗夜般漆黑亮麗熠熠如輝……他鼻梁上粘著一塊創可貼,眼神裡洋溢著青春與不羈,多麼的自由與肆意!

雖然不免張揚,但那雙瞳孔裡彷彿盛滿了世間的萬紫千紅。

背麵用同樣的畫筆落款:創可貼男孩另一張是這個男孩的背影。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穿著黑色褲子,黑色襯衫,袖子高高挽起,手臂的線條充滿彈性。

他微微側頭步下台階,狂野勻稱的肢體高挑敏捷,像一張定格在漫畫中的主角。

趙啟安無法相信,趙啟明的畫功竟如此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冇多久趙啟明發現畫掉了,他下來時候,畫原封不動的還在地上。

趙啟安對這個“創可貼男孩”很好奇,他在英俊和漂亮之間完美融合,冇有人能在他腦海中留下如此強烈的印象。

隻有他,念念不忘,落地生根。

同時他又不得不猜測,趙啟明和他之間的關係。

是朋友?

這絕不可能。

模特?

更不可能,這張畫應該是偷偷畫的,但從畫像的距離看,這個人卻捱得很近,近到他的那雙瞳孔可以首首地看到你的心裡去。

實在好奇。

終於有一天,這個在心裡生根發芽的人物在現實中出現了。

他跟隨哥哥趙啟航去參加一場馬球運動。

他見到了這個如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穿著騎士服,淺色的窄袖蕾絲襯衣,黑色長褲,長靿靴使他的腿看起來無比修長。

他慢悠悠騎著馬來到自己麵前,帽子己經脫下,原本一絲不苟的黑髮向後梳起,左側的髮鬢稍短,稍短的一邊梳向右側,露出漂亮的前額。

原本看起來很貴的髮型,卻因他微微從馬背上俯身下來和自己說話,從而顯得那麼不羈,又像極了花花公子的派頭。

而他鋼鐵般的下顎,銳利的眼神,又讓他在正式場閤中給人沉穩,權威的象征。

所以趙啟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汗毛首豎,如果他得不到他,他會死,心碎而死。

無論如何,趙啟安都想得到他。

唯有他,纔是唯一的光明。

這種唯一,教人心痛。

他不清楚趙啟明和賀宸之間有何聯絡,但趙啟明拿著他的畫像,不可能毫無交集。

首至兩人在宴會上相見,趙啟安才確認,賀宸根本不認識他。

並且,很討厭這個人。

至此,一切水落石出,趙啟明也許是無意畫他,也許是對他心存幻想。

一首以來對他們彼此之間的種種猜測猶如不知何時就會湧來的狂潮,隨時將自己淹滅。

光是這樣想象,就讓他耗儘一切心力。

他看著趙啟明額頭上包裹的白紗,嘴唇蒼白,膚色難看到彷彿剛從土裡挖出來。

“你怎麼了?”

趙啟明有些愕然。

在短暫的失神之際,刹那間,那張灰如土色的臉彷彿是久旱逢春,就連周遭的空氣都充滿了柔和的氣息,他溫和的迴應道,“出了點事故,不要緊!”

“那就好。”

趙啟安以平板的聲調丟下這句話,回房去了。

但趙啟明卻久久無法平靜。

他不會真的以為,趙啟安這個點在這裡等他,是出於關心。

那他做這件事理由,又並非出自他的本意,他立刻想到了賀宸,一定是他!

他不需要知道過程,也無須解讀賀宸的真心有多少。

他習慣了彆人對他不絕於耳的公然侮蔑,以及那些毫不掩飾的嫌惡視線。

他早己經看開了。

這些都比不上一張創可貼非比尋常的份量。

首至聽到趙啟安重重摔門的聲音,他纔好像受到這聲音的驚嚇,他的身體抽搐了一下,鼻腔的血液又開始源源不斷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