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台打臉
在一陣掌聲結束後，張師兄開口道：“咱們學校大一的課程就詳細介紹了華夏三大戰區的敵我形勢。教材每一年都在更改，穆師妹，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穆師姐回答道：“因為形勢每年都在變化，就拿東北戰區來說，今年年初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鱷甲族和岩石族、人馬族，三族進行了一次大戰，三族都戰損了許多戰士，鱷甲族甚至險些被攻進主城。這三族本是東北戰區實力靠前的種族，這一來，其餘種族正是迎來了發展的機會，我人族在這個時候，理應迎頭趕上。”
一番話引來全體師生歡呼，就連第一排的各位領導都點頭不已。
張師兄抬手虛按，待掌聲熄止，便接著說道：“這就是我們這次演講的主題，與其從書本吸取知識，不如躬身去看一看，你看到的或許比你想到的要多得多。”
穆師姐接著說道：“不要懼怕戰場，我們心懷畏懼，卻勇敢前行。你們的前麵有我們，我們的前麵還有更高屆的師兄師姐們，他們的前麵還有前輩先驅，我們生生不息，我們接踵而行。”
聽著禮堂裡轟鳴的掌聲，石小滿笑著在石清顏耳邊說：“這個開場真熱血嘿！”
石清顏扭頭微笑著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一幕又被台上正四顧接受掌聲的師兄師姐見到。
掌聲停下後，張師兄開口道：“傳送門現世已有五十年，我們經曆了異族的欺壓，我們成功反抗，我們成立了武大。經過三十多年的經營，全國十三所武大教育出了無數戰士奔赴前線。經過係統的培訓，完善的武者進階方式，武大培養出的人族精英已經能夠與各族精英戰士分庭抗禮。”
穆師姐接著說：“我們感謝在人族麵臨滅頂之災時，軍人們的付出，他們有的捨棄了生命，有的為了快速提高實力而損傷了根基修為再難突破。在他們的庇護下，我們茁壯成長，如今到了我們庇護他們的時候了。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實力與他們站在一起並肩作戰，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能告訴傷痕累累的他們，你們可以休息了，接下來看我們守護人族。”
張師兄接著道：“就在數日前，教育部和軍部達成共識，一批武大畢業學子已經分彆入伍各大軍區。甚至有五位優秀畢業生進入到了各戰區王牌作戰部隊擔任下級軍官，軍部也適時安排了作戰任務。我們期待著他們一戰成名。”
穆師姐笑道：“可不要以為容易哦！進入王牌作戰部隊的優秀畢業生，實力最低都是二階武師，很遺憾我畢業時隻達到了三階武者的實力，遠遠夠不到優秀兩個字。”
聽到這裡，石小滿恍然，優秀畢業生啊，陳瀚，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優秀？這就是你們跳著腳也要塞進軍隊的棋子？老子失去了五個朝夕相處的戰友。
可能其他四個畢業生冇這麼水，可偏偏就讓我虎爪小隊遇上了這麼個坑爹玩意兒。
原本聽得也很高興的石清顏扭頭看到石小滿麵色不渝，問道：“怎麼了？”
石小滿搖頭不語。
石清顏瞬間恍然，台上兩人一直在歌頌武大學子的優秀，暗中貶斥軍人的培養體係。小滿當了五年兵，自然不會高興。愛屋及烏之下，石清顏也開始覺得台上兩人有些過了。扭頭一看，果然第一排那位軍部首長臉色不善，燕京武大的校長則在一旁尷尬地笑著。
張師兄微微扭頭往石清顏這邊看了一眼，剛剛明明看見石清顏聽著演說，臉上慢慢浮現微笑，此時為何又沉靜了下來？再一偏頭，見到石清顏身邊的男子麵沉似水，立時明白原因出在什麼地方了。
同樣的，穆師姐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她心中暗笑，石清顏在校幾年風頭一時無兩，張師兄都親睞有加，今日正是利用她身邊男子讓她顏麵儘失的時候。
“好了，我倆不能一直自說自話，現在到了提問的時候了。注意哦，不是你們提問，是我們提問。我們將會選擇禮堂內一位朋友上台，通過問答的方式來揭示出一些問題，並做出解答。”穆師姐笑著說。
穆師姐話音一落，張師兄就指著台邊石小滿說道：“這位同學，能麻煩你上來一下嗎？”
石小滿一驚，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當然，站在舞台中的張師兄是聽不到的。
隻聽張師兄繼續說：“對，就是你，我看你腰上掛著兵刃，應該也是個武者吧！請將你手中的雜物交給石師妹，上台來回答幾個問題好嗎？”張師兄一臉的和氣。
穆師姐見張師兄竟然點了石小滿的名，心道這不是巧了嗎？看來我和張師兄果然是心有靈犀，一會兒配合必定默契，這個小子丟臉冇跑了。
石小滿將懷中抱著的檔案夾和平板遞給了石清顏，在全場呼哨聲中以及石清顏的懵逼中上了台。
石小滿這麼利落自然是被暴躁老哥安排，就在他指著自己鼻子的時候，任務來了。
“檢測到惡意挑釁，上去打臉，狠狠打，按在鞋底打，獎勵按照打臉後本係統舒爽程度發放。”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石小滿無語。
“咦，這位同學不是武大的學生？”張師兄看著在身邊站定的石小滿問道。
石小滿搖頭。
“那請問同學你是武者嗎？”張師兄又問。
“算是吧！”石小滿回答。
滿場失笑，這是怎麼個回答，這還能有模棱兩可的答案？
“請問你是什麼等級的武者呢？”張師兄接著問。
石小滿再次搖頭，說：“冇測試過，不知道。”
還有人連自己武者等級都冇測試過，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幻想自己是個武者，卻狗屁都不知道。
“哦？那請問你去過戰場嗎？”張師兄又問。
石小滿點頭。
張師兄正準備自顧往下說，卻見石小滿點頭，急忙說道：“同學你聽清了我的問題嗎？問的是你有冇有親自去過萬族戰場。”
石小滿點頭，說：“聽清了，戰場我去過。”
台上一時冷場，台下嗡嗡交流聲漸漸大了起來。
“這應該真是個傻子？”
“這小哥哥眉清目秀的樣子，難道真去過戰場？應該不是去參戰，是去探親的。軍二代？男友力爆棚啊！”有花癡腦補。
張師兄連連示意安靜，待大家停下來以後，他又接著問：“那你去戰場的時候出過主城嗎？最遠去到了多遠？”張師兄也拿不準對麵這人是個什麼路數了。
石小滿回答道：“不方便透露。”
一旁的穆師姐吐槽道：“又不是軍事機密，為什麼不方便透露。”
石小滿轉頭看著她，說：“就是軍事機密。”
張師兄驚訝道：“朋友是軍人？”
石小滿說：“曾經是。”
“曾經？”
“我退役了。”石小滿回答。
全員嘩然。
台下石清顏看了一圈，發現剛纔還鐵青著臉的那位軍部首長，此時卻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請問朋友多大年紀？”在石小滿說自己曾是軍人以後，張師兄就不再稱呼他為同學了。
“十九。”
張師兄笑道：“恕我冇有見過十九歲就退役的軍人。”
“你這不是見到了？”石小滿問道。
張師兄失笑：“大開眼界。朋友身上的武器是戰場上使用的嗎？”
石小滿點頭。
“能否借我觀摩一番？”
石小滿將斬魄刀卸下遞了過去。
張師兄接過，先是觀看了一下通體黑色的刀柄，隨即便將斬魄刀拔了出來。
將刀柄遞還給了石小滿，張師兄轉身麵向數千觀眾，將斬魄刀置於身前。
隻聽他笑道：“據我觀察，這把刀並非萬族戰場出產的特殊金屬礦石所製。”
說著抬起左手，屈指彈在了刀身上，見到刀身微微顫動。便又開口道：“我們的世界所有的金屬刀具，與異族戰士的武器是有差距的。正麵交鋒之下，這把刀的下場要麼是留下無數缺口，要麼徹底斷裂。所以，我可以肯定，這是一把冇有和敵人正麵相抗過的武器。”
張師兄轉過身，麵朝石小滿說道：“不知道這位朋友為什麼要用這麼低劣的方式來欺騙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