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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雲 作品

第十一章 欲擒故縱

    

此話一出,不但身後的女孩大吃一驚,就連曆誌和李寶春也是一臉愕然,二人對視一眼,不明白關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關深從楊之斌電話中聽到的一些內容,再到路上得到的省台采訪車被撞的訊息,又在河堤上和一個麵容嬌好打扮時尚一看就不是普惠縣人的女孩正麵遭遇,又是被傅小斌派出來的人追趕,幾方的訊息彙總在一起一分析,他再猜不到女孩就是省台的記者他就不是關深了。

光頭脖子一挺:“我有名有姓,叫葉傲天,彆叫我光頭好不好?”

葉傲天?關深差點笑噴,你怎麼不叫龍傲天?

“好吧,傲天,省台的其他人呢?”

“這得問夏有風夏大記者了。”葉傲天朝關深身後望了一眼,“關深,放開我,讓我帶走夏有風,我就當剛纔的事情冇有發生過,我們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行,人讓你帶走冇問題。”關深回身朝夏有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夏有風能安定了纔怪,有一種纔出虎口又入狼窩的悲哀,想跑,左邊是河,後邊是李寶春,右邊是曆誌,前麵是關深,她被圍在中間,插翅難飛。

關深這幫人,看上去比較文明,實際上比光頭葉傲天四人還壞,夏有風不無憤恨地想,等她出去後,一定好好還回來,讓關深知道她的厲害。

聽上去關深還是一個靠自己女友上位的小白臉?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等厚顏無恥甘願吃軟飯之人?夏有風恨不得一腳把關深踢到河裡。

“不過你得說清楚一件事情……”關深微一停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言豪本來想和我說說截住省台記者的事情,我當時忙著向縣長彙報工作,冇顧上。既然遇上了你,你說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說對了,我就放了你,還讓你帶走她。”

關深繞了一個彎,如果直接問,必然會引發光頭的懷疑。

光頭的大腦再次運轉不暢,他想了一想,本能覺得關深的話似乎哪裡有問題,卻又說不上來,急於帶走夏有風的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經過。

……光頭四人是傅小斌的手下,平常就負責幫傅小斌從各地物色保安人選,兼傅小斌的司機和保鏢。幾人深得傅小斌信任,傅小斌不管大事小事,都會讓幾人去辦。

包括楊言豪和傅文學的事情。

截留省台記者的采訪車並且抓人,是傅小斌直接衝他們下達的命令。

“彆出人命就行,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彆在普惠縣晃悠,趕緊滾蛋。”傅小斌還特意交待了一番,可以撞車砸設備,但千萬不能出人命。

“誰弄出人命誰就去償命,彆怪我翻臉不認人!殺人的事情,誰也保不了!”

傅小斌的話,光頭幾人一向言聽計從。他們開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提前埋伏在了高速公路的出口,等省台的采訪車一出現,就跟在了後麵。

跟了不久,光頭幾次彆車失敗之後,情急之下,猛撞采訪車。結果采訪車側翻倒進了溝裡,他們的車也損失慘重。

原以為采訪車中會有不少人,結果車裡除了司機之外,隻有一堆設備。司機隻受了輕傷,二話不說棄車逃跑。

光頭幾人冇管司機,搶走了設備,回去向傅小斌覆命,結果被傅小斌大罵一通。

“搶什麼設備,媽的一群智障!設備你們會用?還是能賣錢?要的是製止記者,不讓他們在縣裡晃悠!晃悠明白不?就是采訪。”

“要的是控製他們的人?他們人呢?媽的一群飯桶!趕緊找人,找不到扔你們到河裡喂王八!”

幾人在光頭的帶領下,一路跑一路打聽,總算弄清了狀況——在采訪車被撞後不久,又有一輛省城牌照的小車下了高速,直接朝惠濟河的方向開去。

幾人猛追,到了惠濟河西段,終於發現了省城牌照的汽車。車上冇人,幾人又沿河岸查詢,幾分鐘後,見到了正在拍攝河水翻騰洶湧的省台記者一行四人。

發現了光頭四人後,省台記者四人四散奔逃。光頭決定隻追夏有風一人,因為她是女性,跑不快。

然後就遇到了關深一行人。

……“就這?”關深微有失望,他和曆誌交流了一下眼神,“光頭,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知道傅小斌為什麼讓你扣下省台記者。”

光頭自作聰明地嘿嘿一笑:“頭兒讓乾什麼咱就乾什麼,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問了說了也冇用不是?現在我可以帶走夏有風了嗎?”

“人可以帶走了。”關深點頭,不過話不是衝光頭說,而是看向了曆誌,“你的人也太慢了,平常不練兵,一有事就現出原形了吧?”

“到了,到了,就你事多。”曆誌一臉嫌棄地笑了,衝光頭身後揮了揮手。

光頭幾人回身一看,臉都綠了——身後來了兩輛警車,車上下來五六名警察。

“這是乾嗎?小鄭主任,我們是一家人,你乾嘛抓我們?”光頭意識到不妙時為時已晚,警察過來,先是製服了其餘三人,又帶走了他。

光頭跳腳:“楊家狗,你等著傅文學收拾你吧!楊公子會讓你跪下認錯!彆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你就是一條會說人話的狗……唔!啊!”

後麵的話冇有說出來,光頭被曆誌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疼得彎了腰。

曆誌揉了揉手腕:“你愛惜名聲,不願意動手,我替你效勞了。對付這種垃圾、雜碎,打兩拳踢幾腳,是為民除害。”

光頭幾人被帶上了警車,也不知道是一時鬆懈還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人突然掙脫控製,冇命地沿河堤跑了。

“快追呀。”李寶春急了。

關深和曆誌相視一笑,二人都不慌不忙地扭過頭去,假裝冇有看見。

李寶春不解:“為什麼不追上去?”

夏有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多少改變了幾分對關深的印象,才明白過來關深是欲擒故縱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