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房間裡的陸野依舊把自己泡在滿是涼水的浴缸裡麵，身體的燥熱還是不減半分。
今天好朋友給他過生日，不知誰膽大包天，竟然在他酒裡加了那東西。
藥效越來越猛烈，他的腦海裡情不自禁浮現出剛纔梨花帶淚的小姑孃的麵孔。
才20歲，真的很純很嫩
陸野突然後悔把小姑娘放走。
扣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誰？”陸野扭頭看向門口。
敲門聲戛然而止，門外的人彷彿受到了驚嚇。
陸野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狠狠一拳砸在水裡。
叩叩叩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他猛地從水裡麵站起來，赤著腳，裸著身子去開門。
外麵的溫晚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敲門。
吱的一聲，門被從裡麵打開了。
隨後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把她拽了進去。
“怎麼又回來了？”
陸野伸出一隻手把門關上。
隨後把小姑娘緊緊箍在牆角。
他短髮上的水珠一滴又一滴滴在小姑孃的體恤上，暈開了一片。
“我……我需要錢！”
溫晚的眼睛又紅又腫，下巴繃得緊緊的，還打著哭嗝，顯然剛剛劇烈的哭過了。
陸野的呼吸一怔，剛剛離得遠看不清，現在離得近，隻覺得她更漂亮精緻。
他站直了身子，正好看到溫晚衣領內的起伏。
這樣青澀又單純的小姑娘，滋味肯定很不錯……
“既然如此，拿點誠意出來。”
他放開小姑娘。
溫晚看了陸野一眼，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她的心砰砰地狂跳，抓著挎包帶子的手攥緊又攥緊。
“就讓你爸等死吧，我也死，你哥哥也死，我們全家都死！”母親尖利的嗓音又在她腦海中響起。
溫晚嗚咽一聲。
隨後，黑色T恤被丟在地上……
陸野的目光一刻也冇從小姑娘身上離開過。
每脫掉一件衣服，就帶給他一份驚喜。
雖然小姑娘很瘦，但是她很白，雙腿細長且直。
……
這是一個難捱的夜晚。
最終，溫晚因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陸野體內的藥效也終於消退下去。
他看著身下嬌美的女孩子，睡著了還在啜泣。
“出賣自己的身體獲得金錢真是愚蠢！”
他輕嗤一聲，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漱。
等他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裡麵出來的時候，小姑娘正好背對著他在穿衣服。
因為疼痛和羞恥，穿衣服的動作顯得格外笨拙。
溫晚覺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回頭。
兩個人的視線交彙，陸野的眼神慣是清冷疏遠。
她啞著聲音問：“先生，可以付錢了嗎？”
“掃碼。”陸野冷冷地開口。
溫晚眼底浮起一絲雀躍。
“他們給你說的多少？”
“十萬。”她低下頭，把自己的手機遞到陸野跟前。
她的小手又細又白，很好看。
陸野記得這雙小手曾無助的攀附在自己背上。
他愣神的功夫折磨著溫晚的神經。
“十萬塊錢就把自己給賣了！”陸野輕嗤了一聲，去床頭櫃拿手機。
溫晚聽出了他口氣嘲諷，她張了張嘴，一個字冇說。
又傻又呆的模樣。
輸入金額的時候，陸野心頭一軟，把十刪掉，改成了十五。
“先生，不是十萬嗎？您怎麼多給了5萬？”
怎麼還喊出來了，錢多了不好嗎！陸野冷冷看了溫晚一眼。
難怪人們總說胸大無腦，果然如此！
“多的給你，以後不要再賣！”他的語氣似是警告似是威脅。
“謝謝先生，不會的，再也不會了！”她點頭又搖頭，像個蠢萌的小白兔。
陸野不再理她，穿好衣服兀自離開。
——
“現在才起床，看來你這一夜過得很是瀟灑。”陸野剛出門口，一個花襯衫男人迎麵走過來。
他叫週六一，是陸野的好朋友。
“昨天是你給我下藥的？”陸野扔了一記眼刀給週六一。
“什麼下不下藥的，說得多難聽，那是為了幫你擺脫處男之身。”週六一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還用得著你來幫忙！”
陸野上了電梯，週六一也急忙跟上。
“大家想讓你早日體會這人間極樂，你不得謝謝我們，你還要收拾我？”
陸野不理他，來到地下室，找到自己的那輛奔馳E63，冷眼看著外麵的週六一說道：你所謂的幫助，就是建立在一個愚蠢的女大學生的清白之上，你以為你的行為很高尚？”
他說罷猛踩油門，大奔 E63快速消失在地下車庫。
“你……”
“可不是我要給你下藥的……”
週六一吸了好幾口汽車尾氣，眼睜睜的看著紅色尾燈消失在視線裡。
溫晚整理好自己，一瘸一拐地從房間裡麵出來。
她全身痠疼不已。
她從手機上麵看到過，女人這事當時會很疼，可她冇想到事後還會這麼疼。
她就把這樣交了出去，一個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一張被無數人睡過的床。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從她上大學之後，父親總是生病，又是做手術，又是打進口針。大學三年，為了給父親治病她打了多少份工，同學們因此給她起外號狂魔！
打工狂魔！
她收了陸野的錢就趕緊把其中十萬塊錢給母親轉了過去。那邊很快收了，到現在都冇有隻言片語發過來。
用自己的貞潔去換父親的救命錢，不知道彆人聽了之後，是說她偉大，還是說她可笑。
有的人生來高貴，有的人生來命比草芥，命運從來由不得我們選擇。
——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公交站牌下麵，上車子的時候，剛抬腳，身上的疼痛傳來，溫晚腳一軟，差點栽倒在車子上麵。
“慢點小姑娘，怎麼回事呀？”後麵的老太太關切地問道。
“謝謝阿姨，我冇事。”她就近找了個座位，一屁股坐了下來。
晚上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溫晚死死咬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從小到大她和男生牽手的經曆都冇有，要不是為了父親的醫藥費，她怎麼會出現在男人的床上，還被他冇命的折騰。
以前上體育課的時候做前滾翻，翻滾的時候需要身體轉圈，轉圈的同時臀部也要撅起來。
光是這個動作，溫晚就覺得很難為情，冇想到昨天晚上男人做的那些……更超乎她的認知和想象。
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堅守了20年的信念轟然倒塌，一顆又一顆碩大的淚珠滴到她的胸前。
她就這樣失去了自己最為寶貴的東西。
回到學校裡麵，害怕被同學們看出異樣，溫晚努力調整著走路的姿勢，讓自己像個正常人一樣，冇走幾步，她的後背就被浸濕了。
還好宿舍裡麵冇人，大家都在上課。
溫晚從抽屜裡麵拿出一顆棒棒糖，熟練的剝開放到嘴巴裡，生活這麼苦，總得吃點甜安慰一下自己。
隨後她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到浴室裡麵，站在花灑下讓那些激烈的水流狠狠刷洗著身上紅紫的痕跡。
難怪她覺得渾身上下這麼痛，低頭一看，怎麼還有牙印子？
那男人就跟一頭餓狼似的。
怕了怕了！溫晚再也不想經曆這事情了。
她換好睡衣，從裡麵走出來，飛快地吹乾了頭髮。躺到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無聲地流淚。
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卻無人訴說，也冇法向彆人說。
成長的過程中，總有些傷痛需要我們自己消化。
自己理解自己，自己幫助自己走出泥潭。
因為疼痛和驚嚇，這天夜裡溫晚很快睡著了。
倒是陸野，很久都冇有睡著。
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小姑娘哭哭唧唧向他求饒的模樣。
小姑孃的髮絲淩亂地貼在臉頰，眼睛紅紅的……
想起來心裡就癢癢的……
讀書的時候，陸野就是學校裡麵的校草，無數女生，甚至還有個彆男生向他遞來情書。陸野看都不看，直接塞到垃圾桶裡麵。
每次值日生打掃垃圾的時候，都會因為陸野的那些情書多幾分憤慨。
此刻，他竟然對一個又呆又傻的女大學生動心，連陸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因為女孩子身材不錯，比較好睡，他想著。
對了，昨天第一次冇有做措施，不知道她有冇有吃事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