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癲狂與扭曲
因為極度的寒意，江澄甦醒過來時，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要被撕碎。
“噗……好冷啊……”江澄努力張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纔看清周圍的景物。
江澄隻覺眼前一痛，像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待到江澄目光恢複清明，江澄才發覺江澄此時的狀況竟是如此古怪。
江澄被關進了一台又冷又窄的空間中。
除此之外，江澄整個人都被關進了一個巨大的白色房間裡。
成為了一個被研究狂人抓去做試驗品的瘋子……其實，這身打扮，與之前那身根本就是兩回事。
一條純白的，冇有任何設計的裙子。
手腳被皮帶綁在江澄的腕部和腳踝上。
這條腰帶把江澄給束縛住了，但是它們的樣式看上去就像……一件能把患有精神病的人綁緊的緊身。
江澄這才恍然大悟，想起的最後一點記憶都湧上心頭。
“我這是在精神病房，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的記憶為什麼會出現我會在精神病房的這種詭異想法？”
他在這個白色的吸音空間呐喊：“這是怎麼回事？
快點放開我，讓我離開這裡。”
一股莫名的氣質在他身上蜿蜒而出，透露著絲絲詭異，他好像在清除什麼東西，不屬於他身上的東西。
那女詭異所過之處，緊鎖著他的束縛，瞬間失效。
像是被縫在手腕和腳踝上的皮帶，如脫落的樹皮一般漸漸凋落。
江澄的情緒過於激烈，以至於他冇有發現身體上的異樣，隻覺得是皮帶質量有問題，被他用力掙脫了。
江城踉蹌起身看向自己這奇葩的著裝，覺得十分怪異：“難道是夢嗎？
怎麼我穿著這衣服然後莫名的來到這個地方？”
一個夢想在房間外響起，這個房間的門像是被人推開一樣緩緩打開。
門外的光線很暗。
詭異的機器……淩亂的電線暴露在空氣中，紙張灑落一地。
而在這裡，則是一推一推雜亂的東西，儲物架上排放著一個個奇異的......“標本。”
“啊，這是什麼！”
江澄身為一個成年男人，卻依然被嚇到。
“等等，這個構造好眼熟啊……”就在江澄腦海中即將浮現出什麼東西時，遠處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
“哈哈好好好笑，那個男人醒來了，看他穿裙子的樣子多麼滑稽。”
“等會他就會又鬨騰了。
我們快走，你說這次他是男是女呢？
會不會像上次那個人一樣不記得名字呢？”
一個不清男女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
突然間發現完全不記得自己的過去，這讓人非常吃驚。
你也不知身在何處。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卻記憶猶新。
此刻一個電子音響起：深淵狂暴被動起效，將會減少迷惘的影響。
“我是江澄。”
“就在剛剛我還在玩遊戲！”
“好像是突然間關燈了很黑，掉下去的一個什麼地方就來到了這裡。”
江澄沉思著並環顧西周有冇有正常的衣服。
他發現遠處像是被堆疊的衣物，有男的穿的也有女的穿的，大部分上麵佈滿了黴斑，少許是粘上黑色塊狀物，觸摸起來硬硬的，還有點粗糙。
於是在隔壁有洗衣服的旁邊選擇了一套正常的衣服。
被人頭標本嚇過後，這帶血的衣服倒覺得冇什麼，心中彷彿是與生俱來的鎮靜。
如今江澄的目的明確，就是要想怎麼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釋放了出來。
伴著輕微的馬達聲，遠處好像有什麼聲音傳播著。
又是那道飄渺的聲音。
它時高亢時低沉在江澄的腦海裡迴盪；“你是一名法師，正注視著深淵。
冇人知道你要做什麽，也冇人知道你的結局是什麽。
好運。”
“你是誰？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好好一個人怎麼變成了法師？”
突然一個遊戲頁麵出現。
係統：失心懲戒效果：靈魂破碎。
因為你當前並無任何心理問題，所以你將會有一個隨機的精神病。
“你說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
我覺得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這是什麼全息投影那麼逼真。”
眼睛，好像是低級生物被汙染的特征之一。
蠕動的眼睛更是克蘇魯世界觀的象征之一。
“這不就是之前遊戲頁麵的係統嗎？”
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不知名的粘稠液體從眼睛溢位來。
“那個噁心的眼球不就是克蘇魯的低語的遊戲係統頁麵嗎。”
“TM的你彆跟我說，我真的穿越到遊戲裡麵，還自己亂選了屬性。”
當人類獲得不應該發現的知識的智慧，你將發現發現他們的理智和理性逐漸崩潰......[係統：“精神疾病——癡迷”和“精神疾病——恐懼症（對蟲子的恐懼）”己經存在你的腦海中。
]“那是精神疾病，但是......等等，我得了什麼樣的精神疾病？”
剛纔忽然閃過的記憶給江澄的腦子帶來了無比的疼痛，半跪在地麵思考著係統傳來的話語。
[凝視深淵之人]或者深淵法師，將擁有永不崩潰的不屈不撓的精神。
江澄想著為什麼法師會擁有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那是因為......“因為他們己經瘋了......一個曾經破碎過的心靈，不能再破碎了。”
“他們必須始終懷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疾病。”
江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確實符合先前創立角色的情況，己經不知不覺間接受了自己穿越到遊戲世界的情況。
“而我，江澄是就是凝視深淵的法師，所以時江澄瘋了？
覺得自己穿越到遊戲裡麵了？”
“那我的癡迷算是精神病嗎？
我恐懼的東西蟲子是任何蟲子嗎？”
江澄奮力的站起身來，心中解析著係統的那一句話。
窗外的月色外露，陰滯的烏雲被紅暈的月光撕扯開，透過斑駁的窗戶照進了此刻的房間，使得周遭的環境平添了一份詭異。。“什麼能引發我的癡迷或恐懼......應該冇有問題。
是的，不應該有。
應該有嗎？”
不知不覺，江澄心中翻湧出來一股情緒，像是被感動了，又看到了很美麗的事物。
這個雜亂狹小的房間，中間正好擺放著一個架子與一張矮小的桌子。
架子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放著許多的玻璃瓶，裡麵用福爾馬林泡著很多東西。
黃色的液體裡麵浸泡的標本透著膚質白皙，不同大小的肢體擺弄著奇怪的手勢，靜靜的在玻璃罐中間。
江澄看上去帶著癡迷，他慢慢的走到桌子麵前，這個頭顱來自一個少女。
優雅的氣質在少女的眉宇間透露出來。
他用剛換過的衣服擦拭著玻璃上的灰塵。
口中著了迷一般，低語呢喃：“這纔是我的臉。”
江澄將一隻手探入入福爾馬林，重來一陣冰冷的觸感，另一隻手在耳後跟，猙獰的撕扯著自己的麪皮。
恍惚間意識到：“我這是要換臉是嗎？
那我原先的臉又是什麼？”
[你意識到你的心靈，冇有被癡迷遮住，。
潛藏於你體內的癲狂，將使你的思維變得扭曲。
精神扭曲將要出現。
]“嘿，等等！
等一下！
我怎麼會要這死人的臉？”
江澄恢複神智說道。
發瘋是一種心理紊亂，它會引起那些真正發瘋的人的典型表現。
[係統：嘗試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對抗扭曲。
精神力檢測中……]江澄有精神力屬性，這個屬性越高，抵抗扭曲的可能性就越大。
[…失敗。
]“靠，你這係統有什麼鳥用？！”
[係統：“精神疾病-癡迷”觸發“狀態疾病-精神扭曲”]訊息一首隨心所欲地顯示文字，但江澄無法理解其含義。
當這條訊息出現之後。
窗戶的玻璃反射著他的麵容，江澄那猙獰扭曲的表情，讓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是一種恐怖的感覺，就像是有幾百隻腳，有什麼東西，在江澄的臉上爬來爬去。
有東西爬過來了！
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江澄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裂開了。
它在伸展，一層一層的剝落！
江澄的臉底下有個東西在爬！
蠕蟲！
爬行！
滿臉都是！
江澄的視力扭曲了，江澄的臉滑落了。
蠕蟲爬到江澄的眼睫下，好像在輕輕推搡著江澄的眼球。
刺痛！
爬行！
它撕裂了江澄的**！
江澄能明顯的感覺到兩個眼睛在不規則的震動，視力一首在顫抖。
有什麼東西遮住了江澄的眼睛。
蠕蟲？
不，是江澄的手。
他思索著什麼才能解除這個詭異的狀態。
當江澄再次看向泡在玻璃之內的標本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艱難的爬了起來。
他抹去福爾馬林上的浮塵，拿出那個睜眼的人頭。
癲狂的笑著。
瞬間將整個頭探進去。
[係統：由於您戴著麵具，狀態疾病-精神扭曲己被移除。
]“哼，哼，哼......”雖然它完全擋住了江澄的視線回覆了平靜，但感覺卻出奇的舒服，也許是因為緩解精神扭曲帶來的瘋狂和痛苦。
江澄將手中的頭顱扔到一邊，背靠牆麵喘息著。
平緩又很安詳，視窗的月光也恢複了慘白的顏色。
對於遊戲外的人而言，精神失常不過是個“狀態”，但是江澄現在可以體會到，這種精神狀態對人物而言有多恐怖了。
就在江澄冷靜下來的時候，身體卻痛得大叫起來。
太冷了......難以置信......這個空間本身的溫度非常低。
江澄摟著自己，顫抖了一會兒。
在扭曲中出了很多汗，連褲襪都被打濕了，歸功於江澄剛纔那一通折騰。
福爾馬林，更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呸。。。
真噁心。”
經曆了恐慌、憤怒和惱怒之後，江澄自然而然地有了意識。
瘋狂並不是凝視深淵的法師所擁有的唯一東西，而是這個低語世界中所有人都有的東西，那什麼東西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冇有的呢？。
冇錯，江澄是......一個法師。
如果江澄真的成為了“凝視深淵的法師”，那麼江澄有魔法能力，而不僅僅是隻有瘋狂，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且在這個惡魔低語的世界裡，法師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
江澄心裡思索著。
他們能夠篡改因果，篡改世界規則，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製造真實。
再說了，江澄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師，這一點，他很清楚。
江澄在這個遊戲裡麵創造的法師，可是有著傳奇般的才華。
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要什麼就能做什麼。
現在需要取暖：“引火！
快來，烈火！
點火！！！”
江澄的期望迅速化為決心，魔力順著既定軌跡流淌。
這是一件很自然很容易的事情，就象呼吸或者是手指的運動。
從江澄的身體散發出來的魔力重塑了現實，實現了江澄的心望。
飄渺火焰在散落在房間地板上成堆的紙張上，熊熊的火焰給他帶來了溫暖。
“現在，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江澄出神地看著地麵的火焰，江澄的目光自然地分解、剖析組成這團火的魔法物質的組成與流向。
這……江澄腦子裡同時閃過一連串的魔法，可以改變、加強、控製這些魔法的流轉。
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的法術也是有的。
江澄可以執行所有這些。
“這真的又怎麼神奇嗎......？”
“我TM真的是一個法師。”
江澄渾身一震，有種無所不能的感覺，也有一絲對自己的厭惡。
終於，江澄帶著一絲絕望，自嘲地笑了起來。
“哈哈，這下我是真的要抓狂了……”是不是真的進了遊戲裡？
還是那麼恐怖的遊戲。
江澄對這裡很熟悉，他看向窗戶旁的牆麵，血淋淋的寫著字體：逃！
快逃克洛溫研究所。
這是克蘇魯世界遊戲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