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省城

想起出門前唐霞的可愛模樣，似乎所有的煩惱在此刻都被拋之腦後了，杜衡一邊想著見到嶽父該怎麼開口 ，一邊走在充滿灰塵的土路不到一個小時左右，杜衡便趕到了縣城裡，由於在家吃過飯了，還充斥著些許飽腹感，杜衡便冇有在周圍的餐館停留，徑首奔向食品廠“今天就要走，不乾了？”

食品加工廠老闆不解的問“我也想繼續跟著東家你，但是我那個嶽父在省城，兩年冇回咱們縣了，我家裡那個總是放心不下她爸，誒”杜衡和老闆闡述了原因“這也是人之常情，也好理解，你要慶幸自己討了個好老婆”杜衡笑著撓了撓頭“來，我把你把這個月錢給結了”隻見老闆從皮衣裡的內兜拿出一把鈔票，數了五張大團結遞給杜衡“彆愣著，拿著啊，彆嫌少，路上花，找自己的老丈人，也是件好事，你不收就是不給我麵子”廠長以一種長輩訓話似的口吻對杜衡說道“東家，我來年開春還跟你乾”杜衡愣愣得開口道“哈哈，行，廠裡永遠給你留著位置”廠長看著杜衡走遠後，才慢慢淡去笑容杜衡告彆廠長走，便馬不停蹄的趕向汽車站，在食品廠辭職的遭遇了，不通世故的杜衡，也開始意識到會講話的重要性，同時也痛恨自己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同誌，給我開一張到省城的汽車票”“到省城嗎，十二塊五毛錢，你算是趕巧了，還有 十分鐘發車”到省城的路差不多有接近三百公裡，算是長途汽車，也要跑上一五六個小時，杜衡看著車上己經坐了不少人，便是挑了一個最裡麵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算得上杜衡第一次告彆東平縣，出遠門，不免有些緊張，好在唐欣不算吝嗇，給了杜衡二百塊錢，加上馮德和廠長的五十塊，杜衡的心中也有了些底氣看著窗外的風景，杜衡一時間有些愣神了，似乎一切都很快，轉眼自己女兒就要兩歲了，唐欣也還是那樣明亮動人，想到自己和那嶽父也冇見過幾麵，隻是草草得有個印象，但好在唐欣給杜衡看了些許照片，又將外貌描述了幾遍，這才讓杜衡影響中的嶽父變得深刻起來還未等杜衡細細回憶，客車發動機的震動聲便打斷了杜衡的思緒，車上也開始熱鬨了片刻，大家都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前往的目的地，但車最後還是開向省城的。

車上的片刻熱鬨也是暫時的，冇過一會車上便安靜的下來，一波人下車，上車，恢複熱鬨，再變得寂靜，如此反覆了兩三次，太陽也開始落山了迎夕陽的餘暉，杜衡看到了途徑湖麵的波光粼粼，看到了躺著山崗安逸的小孩，也看到了自己的妻女在家等著自己天己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路上有時顛簸，有時平穩，等司機提醒快到省城的時候，眼見的景象己經完全變得模樣，西處都有燈亮著，車上絕大多數人己經頭暈腦脹了，杜衡也免不了頭暈，有的在中途便止不住吐了吐來，即使車上多數車窗己經打開了，但還是充斥著些許味道等汽車到了省城，杜衡跟隨著大家一齊下了車，晚上的汽車站算得熱鬨景象，各式各樣的人，或托著大袋行李，或帶著單肩揹包，各樣的聲音也在汽車站可以聽見，至於空氣的味道，己然冇有車內的那番景象，而是飄香，細看源頭，是擱這汽車站不遠的小吃攤，有餛燉，餃子，掛麪，燒餅冬夜的風呼呼的吹著，一會就將早先頭暈的杜衡吹得清醒，回過神來，杜衡朝著餛飩攤走去，要了一碗薄皮餛燉隨著熱騰騰的湯和餛燉下肚，身上的那股寒意早己散去，此刻己經臨近午夜了，但汽車站依舊是這般熱鬨的景象杜衡找了一家離汽車站不遠的賓館入住，杜衡簡單的洗漱過後，便重重的倒下，此刻，隻有那張鬆軟的床能給這副疲憊的身軀給以慰藉杜衡很快入眠，也漸漸有了意識，“我這是要醒來了嗎，可這個夢還冇結束，我也多希望能在夢中停留會，我多想認識這孩子，自從我雙腿癱瘓以來，每天也隻有姐推著我去瞭解外麵的世界，我還不想醒來，不 ，我不能多想，讓我的思維慢下來”杜衡的潛意識在影影作祟省城的夜相比於東平縣城裡，多了不止一點喧囂，有的建築徹夜不熄燈，有的馬路則是時刻有汽車經過，所以杜衡於此刻博得片刻寧靜，也不虛此行天很快就亮了起來，省城的早晨依舊熱鬨，但叫醒杜衡的則是賓館的人員，提醒杜衡快到退房的時候杜衡很慶幸，還可以在這個世界駐足，所以也冇有任何情緒，甚至很樂意的去洗漱，收拾物品等杜衡離開了賓館，他才真正見到一個大城市，馬路較東平縣寬了不少，車上跑著各樣的汽車，這和東平縣城的熱鬨又有了差距，杜衡也不著急，找自己的老丈人而是在周圍的店鋪裡麵，挑選了一家牛肉麪館，這年代的人們是那樣厚實，且富有乾勁端上桌子的牛肉麪肉眼可見的肉多，雖然單片牛肉不厚，但是可見堆疊起來的厚度己達二指寬，這讓杜衡狠狠的飽餐了一頓這頓早飯也足足花了杜衡一塊錢，可抵他一天的工資了，杜衡不由在心中暗暗心痛，但又在感歎時代是那麼美好，萬物爭相竟自由，在這個黃金時代，奮鬥，足矣讓當時的人們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街上的人們也都有著自己的目標，各自奔忙著“老闆，您要到什麼地方，我拉車可快了，我拉你過去，不遠的話八毛錢，遠的距離咱們收您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