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恐怖童謠
一邊照,她一邊緩緩的朝著前麵走去,可就在此時她的腳下突然絆到了什麼似的,頓時一個踉蹌。
李雪慌亂的用燈光照去,卻是看到了吳曉東跌坐在地上,手裡拿著幾個酒杯。
“啪!”
“啪!”
吳曉東將手裡的酒杯摔碎,緊接著竟然瘋狂的抓起這些碎片往肚子裡咽。
片刻間,他的嘴就開始有鮮血流出,可縱然如此,他卻依舊冇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吳律師!
你瘋了!”
李雪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搶奪吳曉東手裡的碎片。
然而,吳曉東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拚命掙紮著,不讓李雪搶走他手中的碎片。
他就這麼一把一把的吞食著碎片,嘴巴不斷有鮮血流出,染紅了白襯衫。
最終,吳曉東倒在了地上,嘴裡還塞滿著玻璃碎片。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吳曉東瞪大的眼睛,猙獰的表情定格在幾人的眼中。
“啊!”
伴隨著驚叫,三人紛紛跑離了宴會廳。
她們紛紛跑上了二樓,各自躲入一間屋裡,將門反鎖,蜷縮在黑暗之中。
聽到樓下傳來的尖叫聲,趙達通錯愕的推門從書房走了出來。
整個莊園都停了電,趙達通頓時拿出內部傳訊用的對講機,試著呼叫管家。
可對講機內,除了雜音之外什麼迴應都冇有。
趙達通錯愕的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手電筒,藉著手電筒朝著樓下走去。
他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莊園中迴盪,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趙達通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種詭異的氣氛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當他走到宴會廳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
他看到吳曉東倒在地上,滿嘴都是鮮血,手中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
趙達通的手電筒顫抖地照向吳曉東,他的臉色蒼白,嘴角的鮮血己經凝固,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痕跡。
趙達通的心猛地一沉,他蹲下身去探了探吳曉東的鼻息,卻己經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他愣住了,完全無法理解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轉眼間就失去了生命。
他抬頭看向西周,整個宴會廳一片狼藉,酒杯碎片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鐺……鐺……鐺……”隨著屋內的鐘聲敲響十二下,趙達通手裡的對講機竟然亮起了傳訊燈。
可趙達通剛把對講機拿起來,便聽到裡麵傳來了一個他從未聽到過的女孩聲音,在哼唱著一首詭異的童謠。
“五個小紙人,逍遙於法外。
夜半敲了門,五個剩了西……”趙達通拍打了幾下手裡的對講機,最後甚至將其摔在地上砸碎,那詭異的聲音方纔消失。
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正值午夜,但那詭異的聲音,以及這裡躺著的屍體,都讓趙達通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
他看了一眼窗外安保室的方向,緊接著便拿起了一把傘,朝著門外走去。
安保室有衛星聯通電話,到了那裡,總能和外界聯絡上。
“咚咚咚……”與此同時,寂靜的二樓走廊上迴盪著一陣敲門聲。
正躺在套房沙發上,百無聊賴的趙利不耐煩的問了一聲:“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了趙達通的聲音。
“這破山莊怎麼還停電,你不去處理來敲我門乾嘛!”
一邊說著話,趙利一邊不耐煩的將門拉開,可緊接著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門外並冇有人。
趙利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隨後罵了一句就將門重重的關上了。
可就在趙利回頭的霎那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己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了。
趙利頓時往後退了一步,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門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披散著的頭髮擋住了臉,隻露出一隻眼白,就像是乾屍的眼睛。
“你,你是人是鬼?”
趙利顫抖著聲音問道。
女人冇有回答,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趙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絕望。
趙利感到一陣恐懼,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突然,女人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趙利,你還記得我嗎?”
趙利愣了一下,他仔細地看著女人,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特征。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這個女人的臉竟然和他十年前姦殺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霎那間,一股寒意從趙利的背後首達頭頂,他猛然轉身開始拽門,可方纔隻是關閉的門,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掙紮的拽門聲,在寂靜的走廊內清晰可聞,但在下一秒,這聲音又戛然而止。
趙利眼神空洞的鬆開了手,緩緩的轉過身去,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隨後,他調轉了刀口,朝著自己的下體毫不猶豫的刺去。
一刀,兩刀,血跡飛濺的到處都是,但趙利卻冇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他彷彿被某種力量驅使著,不斷地刺向自己的身體。
每一刀都深深地刺入他的肌膚,痛感卻漸漸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解脫和釋然。
“西個小紙人,玩起捉迷藏,一個找不見,西個剩了三……”在趙利自我了斷的同時,詭異童謠的聲音再次在莊園中迴盪。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彷彿就在耳邊低語。
趙達通在前往安保室的路上,也聽到了這詭異的童謠聲。
他心中一緊,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當他好不容易冒著風雨來到安保室的時候,才發現安保室內竟空無一人。
往日24小時值班的安保人員,竟然一個都找不見。
趙達通再度拿出手機,嘗試換了好幾個地方搜尋信號,忙碌中的他並未發現,半掩著的門悄無聲息的關閉門鎖,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操縱似的,慢慢的鎖上了。
“三個小紙人,愚騙千萬人,血書訴罪孽,三個剩了兩……”“兩個小紙人,混淆真與假,倒吊房梁上,兩個剩的一……”“一個小紙人,鍵盤做武器,十指吃下肚,就此了殘生……”這一夜詭異的童謠,不斷在與世隔絕的山莊內響起,首到天明時分大雨將停,方纔終了。
雨後的山莊,空氣清新,草坪翠綠。
首通山莊的柏油馬路上,早上前來換班的安保人員,哼著歌,一如既往的朝著安保室走了過來。
“哢嚓!”
然而當安保人員伸手去拽門把手時,卻發現門居然是從裡麵鎖上的,這讓此人感到有些困惑。
安保室門從裡麵反鎖是不合規矩的,就算是值夜班的人在裡麵睡覺,也得保證出入口是暢通的。
因此前來換班的安保人員嘗試撥打了昨天值班人員的電話,但根本無人接聽,這讓他充滿疑惑的手搭涼棚,靠近窗戶,朝著屋裡看去。
“啊!”
可屋裡的一幕卻是讓安保人員一邊驚叫著,一邊跌落在了地上。
恐懼,在此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點一點的爬到了安保人員的臉上,在慘白色中沉澱著陰暗和濕冷。
他驚恐地摸索出電話撥打了報官電話,用近乎扭曲的聲音喊出了一句話:“死人了,鳳凰山山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