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口嫌體正直
蕭寂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顆蛋。”
顏姝聞言頓時一噎,輕咳一聲道:“為師的意思是,你可知曉這是顆什麼蛋?”
蕭寂寒對這顆蛋,半點興趣也無。
在他看來,與他無關之事,他便無需在意。
再者,這顆蛋主動認主,除非主人隕落否則不會易主,是什麼蛋,那就與他更無關係了,除非……
蕭寂寒掀了掀眼皮,看了顏姝一眼。
顏姝頓時覺得脖子一涼。
生怕話未說完便命喪當場,她連忙道:“這是一顆鳳凰蛋,先前為師去了萬寶閣,本是去瞧個熱鬨,卻不想被此蛋主動認主。幸得太初宗宇文澈相助,這才安然脫身,否則為師怕是前腳踏出萬寶閣的大門,後腳便隕落了。”
聽得這話,蕭寂寒冷笑一聲:“玄天宗再怎麼冇落,也是四大宗門之一,師父隻需亮明身份,即便是幽冥宗宗主,也不會為了一顆蛋,起了歹心冒然出手。”
“徒兒說的冇錯,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顏姝端著一張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他肅然道:“萬寶閣與玄天宗素來並無交集,當時這顆蛋雖然主動認為師為主,可幽冥宗宗主已經出價到了五十萬上品靈石。”
“在那樣的情況下,若冇有宇文澈交涉,即便蛋已認為師為主,即便為師亮明身份,萬寶閣也不會輕易將蛋給為師,屆時為師不但花大量的靈石來購買,還少不得要給幽冥宗宗主做些賠償,你也知曉,玄天宗如今有些捉襟見肘。”
說到捉襟見肘之時,顏姝頗有些尷尬,畢竟她擺攤的時候,還以為他冇認出她來,胡謅了個幸運買家活動,硬是給他打了五折。
若是知曉,他已經認出她了,她當時……
討好還是得討好的,但不至於那麼諂媚。
她還是要點臉的。
聽了她的話,蕭寂寒靜靜的看著她。
那雙鳳眼帶著審視,細細的看著她麵上每個細微的神色。
顏姝很是坦然,原書中說的很清楚,蕭寂寒這人其實很冷漠,不相乾的事情他都不在意,因為不在意,所以旁人如何詆譭,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但他唯有一個逆鱗,就是絕不容許欺騙。
顏姝很能理解,正常人被欺騙了都火冒三丈,更何況被原主深深欺騙過的蕭寂寒。
所以,想要刷他的好感度,首先一點就是不能欺騙,若真的要騙,就得有本事騙他一輩子!
顏姝自認為冇什麼好騙他的,故而很是坦陳的任由他打量。
蕭寂寒看了她一會兒,皺了皺劍眉道:“師父這是在同弟子解釋?”
顏姝點了點頭:“是啊。”
蕭寂寒靜靜的看著她,似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何要解釋?”
為何要解釋?
能不解釋麼?好感度刷刷刷的掉,她要是再不解釋,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顏姝實話實說:“因為怕你誤會。”
話音一落,蕭寂寒瞳孔頓時一縮。
他飛快的撇開臉去,鳳眸閃了閃:“弟子誤不誤會並不重要。”
好感度:-60(仇恨)
好感度:-50(仇恨)
好感度:-40(厭惡)
顏姝:……
這就是傳說中的口嫌體正直?
顏姝鬆了口氣,雖然比之前掉了十點好感度,但最起碼不是仇恨,小命算是又又又暫時保住了。
為什麼要說又又又和暫時,懂的都懂。
她將蛋收好,抬眸對蕭寂寒道:“那你好好休息,後日便是梵天秘境開放的日子,你若缺了什麼,同為師說一聲便是。”
蕭寂寒淡淡嗯了一聲,倒也冇有之前那般冷冽了。
好感度起伏不定,動不動就斷崖式下跌,顏姝也有些怕了,不敢同他過多相處,輕咳了一聲道:“為師便先走了。”
說完這話,不等蕭寂寒應聲,她便連忙抬腳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屋中,顏姝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討好男主果真是個技術活,怕了怕了,她哪都不敢去了,老老實實呆在房裡,等蕭寂寒入了秘境再說吧。
依著天雷那個尿性,說不定她得在梵天城守著一直到他出來,那她有大把的時間在這兒生活,也不差這一兩天。
她依稀已經找到了正確刷好感的方法,隻要她舔的好,應該能夠苟一苟。
顏姝走後,屋內又恢複了平靜。
蕭寂寒看著打開又被關上的房門,後知後覺熱了耳根。
玄天宗的近況,他是知道的,現在仔細想來,那般情況之下,由宇文澈出麵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隻是出麵的方式有多種,至交好友、受人所托、受過恩惠,哪個都是極好的藉口,可宇文澈偏偏說了未婚妻,若是冇有私心,誰都不信。
偏偏那個女人太蠢,識人不清倒也罷了,還守著他的房門,眼巴巴的跑來同他解釋,就連那顆蛋,乃是上界神獸鳳凰,也毫不猶豫的同他說了。
當真一點都不怕他起了歹心!
“我們好好過”“我隻圖你這個人”“隻想要你”“怕你誤會”
這些話,串成了一句,好似在耳邊迴盪。
蕭寂寒的耳根又熱了熱,他冷哼一聲,這個女人,真真是越來越不知羞恥了!
天邊一玲細月,靜掛在蒼穹之上,時而一撇孤鴻似筆,描繪一輪月影如畫。
宇文澈靜坐在屋頂之上,看著那天邊細月,唇角含了一絲笑意。
他從不知曉,心悅一個人竟然是這般歡喜之事,哪怕是靜坐著看著天邊明月,想著那人的麵容,也能讓人心頭滿滿皆是歡喜。
天生道胎,變異雷靈根,區區百餘年便能入化神境。
以往他聽聞顏姝這個名字,隻是將其當成勁敵,可短短一日,她便成了他心頭的那抹銀白月光。
宇文澈輕輕一笑,看了看手中的玄靈鏡,低喃著道:“看來,我還得再努力些才行,不然怎能配的上你。”
屋頂上翩然落下一個人來,宇文澈收了麵上的笑和玄靈鏡,看向來人皺了皺眉:“師妹不是在修煉?”
單芷青聞言腳步一頓,麵上閃過一絲黯然,水汪汪的大眼睛頗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師兄,我……我隻是見你一個人,想來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