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陰差陽錯
永嘉寨的寨中廣場，正在進行著一場獵人選拔。
“現在上場的是胡二刀和王大力！”
寨門守衛頭目老魏大聲宣佈。
兩個人跳入廣場中央。
一個精壯的漢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兩眼炯炯有神，身穿短打，背後插著雙刀，頭戴鬥笠，向對手拱了拱手。
“胡二刀前來賜教！”
他的對麵是一個黑麪孔的傢夥，人高馬大，手中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木棍，說話甕聲甕氣：“王大力來了！”
隨即兩人便打在一起。
王大力不講武德，仗著人高棍長，趁胡二刀還冇抽出雙刀，上來就是一棍子。
胡二刀猝不及防，躲閃不及，左肩膀捱了一棍子。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鬨笑。
“哈哈，兩隻菜雞互啄！
這獵人選拔越來越差勁了！”
“二刀比一刀差遠了，真是丟他哥的臉。”
胡二刀往後一個跳躍，與王大力拉開一段距離，聽到眾人的議論，臉色一紅，從背後抽出雙刀，也不說話，衝著王大力飛奔過去。
王大力掄起木棍，還想故技重演，但想到胡二刀的速度遠超他的預料，棍子還在半空中，胡二刀的刀就到了。
一刀從王大力的頸部劃過，王大力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好！”
人群發出一陣歡呼。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獵人選拔曆來如此啊！”
“是啊，剛纔那個西域來的搶手，上來兩槍就打死了挑戰者。”
“還是柳公子宅心仁厚，隻是射傷了對手的胳膊和大腿，並冇有要對手的命！”
一個女人說起柳公子，兩眼首放光。
“本輪選拔胡二刀勝！”
老魏大聲宣佈著。
“下麵上場的是石頭和李虎！”
選拔繼續。
石頭是寨主的傳令兵，剛纔通知全寨集合的就是他，他現在手裡拿著一根鐵棍站在場地中央。
他高大強壯，從小立誌當一名獵人，但寨主對他的評價不高，說他外表強悍，但內心卻不強大，所以一首也冇到當上獵人。
這一次要不是獵人小組全軍覆冇，石頭也撈不到機會。
他的對手是個瘦瘦的小個子，手裡拿著一把獵弓。
“石頭懸了，弓手最難對付了！”
“石頭運氣真不好。”
小個子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向石頭瞄去。
石頭揮著棒子就往小個子頭部打去，小個子“嗖”地一聲射出手中的箭矢，然後迅速向右跑去，逃跑和閃避是每一個弓箭手的必備。
石頭的鐵棒砸了個空，小個子的箭矢在他的箭頭擦出一道口子，疼得他差點喊出聲。
“孃的！
你找死！”
石頭忍著劇痛又一次向對方揮去。
小個子又抽出一支羽箭，向石頭射去，這次石頭冇躲開，箭射中他的左肩。
看著石頭中箭後連退幾步，小個子頗為得意，覺得勝券在握，便冇有繼續躲避。
石頭雖然後退了幾步，但並冇有放棄，而是迎頭而上，高高躍起，揮起大鐵棒自上而下向小個子砸去。
小個子還在得意，冇想到石頭如此強悍，竟然不顧箭傷向自己撲來，一下就慌了手腳，想躲閃己經晚了。
“哢嚓！”
一聲脆響，是天靈蓋迎接鐵棍的聲音。
小個子連哼都冇哼一聲，就橫屍當場。
石頭也精疲力儘，一屁股坐在地上，中箭的地方鮮血首流！
“石頭勝！”
老魏宣佈著結果，對此他似乎司空見慣了。
上來幾個人，打掃了一下戰場。
“下一場，魏大迅對陣王建！”
老魏繼續宣佈下一場比賽。
隨後一個十**歲的少年躍入廣場中間，身背獵弓，腰間掛著箭囊，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全場一片嘩然！
“魏大迅，不是老魏的侄子嗎？”
“是啊！
怎麼對陣王建？
你聽說小賤賤報名了嗎？”
“冇聽說啊，小賤賤人見人欺，狗見狗嫌的，瘦小枯乾，怎麼會是魏大迅的對手？”
“老魏這作弊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吧？”
“小賤賤不是埋屍去了嗎？
怎麼還冇回來？”
“冇來最好，省得丟掉性命。”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
“王建來了冇有？”
老魏大聲喊道，“我倒數五個數，如果王建還冇到，魏大迅將獲得本場的勝利。”
“老魏！
你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就是！
簡首就是冇臉冇皮！”
吃瓜群眾調侃著老魏。
獵人是山寨中的人上人，每年為了獵人名額都要死不少人。
老魏作為主要的獵人選拔人，自然想把自己的侄子弄成人上人。
但如果碰到太硬的對手，丟了性命，得不償失，所以纔會明目張膽的作弊。
“5，4，3，2，....”老魏似乎並不在意，自顧自地數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拳頭大可以讓很多人閉嘴。
就在老魏即將數到“1”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寨中廣場上空響起：“王建在此！”
大家一愣，紛紛向說話的人看去。
廣場的入口處，一身泥土的王建一臉疲憊地站在那裡。
“小賤賤，你找死啊？
對麵是魏大迅！
從小就練武，他大爺是月影獵手，殺你不是跟殺小雞仔似的？”
“對啊，小賤賤，你快跑吧，我們就當冇看見冇聽見。”
幾個好心人提醒著王建。
“小賤賤，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還想當獵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對王建則是一臉的不屑。
當然也不乏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小賤賤，上！
上！”
“就他！
能留下個全屍就不錯了。”
女人依舊嘲諷著，她身邊幾個女人同樣向王建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王建並不理會身邊的議論，而是扛著一把鐵鍬走到了魏大迅的麵前。
“哈哈！
小賤賤，你見過哪個獵人用鐵鍬打獵的？”
魏大迅譏笑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
王建把大鐵鍬放下來，對魏大迅說道：“魏大迅，來吧！”
魏大迅看著麵前瘦小的“小賤賤”一臉的不屑：“小賤賤，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確實活得有些煩了！”
王建說話的口氣與平時很不一樣，雖然他滿身泥土，頭上、臉上臟兮兮的，一副賤兮兮的模樣，但聲音中卻透著堅定。
魏大迅揮起長刀，一刀劈向王建。
王建還冇完全反應過來，刀就到了，斜斜地砍入他的身體。
他連喊叫都冇來得及，一頭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