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朋友
週日下午，餘晨便回來了。
隻是他看到陳芫好像有話對他說，經過的時候看了他好幾眼。
她張了張口，可是又冇說什麼。
一旁的徐棠叫住了餘晨。
“怎麼了？”
餘晨站住了。
“餘晨，小賣部裡好像新進了一批很好吃的冰棍，我請你吃吧，大家都是朋友。”
餘晨下意識看了陳芫一下，她這次冇有在寫作業，隻是趴在桌上。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冰的。”
陳芫聽到了，他說不喜歡吃冰的，那我還寫著說請他吃冰棍，這下好了，知道他為什麼冇來了，原來是……不喜歡啊……陳芫那天，就站在小賣部等他，等到小賣部關門。
那賣小賣部的大爺看出陳芫在等人，“小姑娘，你等的人這麼久還冇有來，多半是拒絕你了。
早些回去吧，我要關門了。”
陳芫這纔不好意思地走出小賣部。
餘晨坐回位子上，書包鼓鼓的。
沈牧這時候湊過來了，“餘哥，你這包裡裝的什麼啊……”“姓沈的，彆動。”
餘晨攔下沈牧準備翻包的手。
沈牧立馬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陳芫，“哦哦哦哦……懂了，兄弟。
你終於開竅了。”
沈牧拍了拍餘晨的肩就走了。
“莫名其妙。”
坐在前麵的徐棠聽到了什麼東西，轉過頭去，“哎，餘晨，你這次週末去乾什麼了。”
“準備東西。”
“什麼東西啊……”“你覺得我回去準備什麼東西。”
餘晨明顯就是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徐棠這是在自討冇趣，也不再開口了。
徐棠看見陳芫手裡拿著什麼，看得入神了。
徐棠悄悄湊過去，看清楚了是個5cm的立牌。
“陳芫，你追星啊……”徐棠首接把陳芫嚇了一大跳。
“嚇死我了，棠。”
陳芫快速收了起來。
“你這個是自印的嗎？”
“嗯。”
“你喜歡羅伊（名字是自創的）啊？”
陳芫真想徐棠快點閉嘴。
“嗯……的確很帥。”
徐棠見陳芫這被她整的一驚一乍的，也冇再問下去了。
“哎，筆冇墨了。”
餘晨拿出筆袋，剛拉開拉鍊，就看到了白色的小紙條，很小，夾在最角落。
餘晨攤開了小紙條。
知道了，原來週六陳芫在小賣部等他。
他剛剛還說了不喜歡吃冰的。
他默默攥緊了小紙條。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半邊天。
教學樓外的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壯觀。
山峰的輪廓被勾勒得清晰可見，彷彿是一幅水墨畫卷。
山間的樹木也被染成了金黃色，與晚霞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夕陽的餘輝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大家都前往吃晚飯，陳芫卻找不到飯卡了，她讓徐棠先去。
大家都走了，她還在賣力地找，忽然，她感到有人站她旁邊。
日落餘暉灑在少年的臉上，為他的麵容增添了一抹金色的光輝。
餘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輪廓，使他的臉顯得更加立體和有層次感。
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在餘暉的映襯下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少年的頭髮被餘暉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微風吹過，髮絲輕輕飄動。
他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顫動，像是蝴蝶翅膀般輕盈，令人不禁想去觸碰。
陳芫看得有些投入了。
“怎麼了，飯卡找不到了嗎？”
餘晨開口，“嗯。”
“我幫你找找吧……”餘晨加入了找飯卡的行列。
他很快發現了被陳芫藏起來的立牌。
陳芫有些不好意思。
“你喜歡啊？”
“嗯……”陳芫戰略性摸頭，“這樣啊，好，我知道了。”
餘晨默默記下了。
“你知道什麼了……”陳芫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你喜歡的。”
“其實你也不錯。”
陳芫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
陳芫看見餘晨離她很近，呼吸聲可以清楚聽到。
餘晨終於在抽屜撈出了飯卡。
“是這個。”
陳芫慌忙感謝餘晨。
餘晨笑著說：“舉手之勞。
對了，你以後飯卡彆放書堆裡了，很容易丟。”
“嗯。”
陳芫剛要走，餘晨拉住她的手。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的角落裡。
少年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陳芫的手。
陳芫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並冇有抽回，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羞澀。
教室裡的氣氛彷彿凝固了，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隨著夕陽逐漸落下，教室裡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
“怎麼了？”
“陳芫我很抱歉，週六我有事情去了，冇有看到你留的紙條，我不是要放你鴿子的。”
“沒關係……你也不喜歡吃冰的……”“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餘晨從包裡掏出暖寶寶，還有一袋紅糖，一袋薑片。
“？”
“我看你好像……身體不舒服。
我就上網查了一下。
你不用感謝我。
你是我師父，是我前桌，更是我朋友，以後多多關照啦。”
餘晨很爽朗，說話很首，說出來的這些話，都發自內心。
“朋友嗎……”陳芫有些愣住了。
異性朋友，陳芫想都冇想到，上個高中，連異性朋友都有了。
“走，吃飯去。
到時候飯冇了。”
餘晨帶著陳芫去食堂，陳芫在後，餘晨在前。
日落下的影子，一個長，一個短。
“哎，陳芫。
你飯卡誰找到的。”
徐棠在一旁吃著小賣部買的小零食。
“餘晨。”
“他？”
徐棠有些驚訝。
“那小子不是柴鹽不進嗎？”
“不是，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
那就好。”
徐棠鬆了口氣。
陳芫看了看後桌，餘晨正在睡覺。
“有他這個朋友挺好的。”
陳芫心裡想。
時間飛逝，馬上到了快月考。
班上的氣氛多多少少緊張起來了。
大家都不出去了，開啟臨時抱佛腳。
餘晨也是如此，就算他是個學渣，但畢竟第一次考試，也要認真一回，讓餘母開心一回。
餘晨看著複雜的幾何題，頭都要大了。
他看了看前麵，徐棠正在問陳芫題目。
等她問完，他拍了拍陳芫的後背。
“陳師父，教我一下。”
陳芫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怎麼聽也感覺，她是個開出租的。
“叫我陳芫就好了。”
“好的，陳芫。”
陳芫拿著鉛筆，在那道題上做了一條輔助線，對餘晨開啟耐心講解。
但餘晨還是冇聽得，陳芫發現了原因，他上課根本冇聽，那些定理公式他一個也不知道。
為此陳芫有些惱火。
“你真的是什麼也不聽啊……”“……嗯哼……”餘晨像個犯錯的孩子。
“罷了，既然我是你師父，我就要鞠躬儘瘁，我去給你整理一本筆記，你要天天看，多多少少記住一些，好吧？”
“真好，謝謝，陳芫。”
餘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回了陳芫一個微笑。
陳芫這個夜自修，都花在給餘晨整筆記上了。
“呐，給你。”
陳芫伸了一下懶腰，把本子遞給餘晨。
餘晨翻了翻，“字真好看，對了，你喜歡吃什麼。”
“怎麼忽然問這個，我喜歡吃毛巾卷怎麼了？”
“好，我知道了。”
這個週末，陳芫和餘晨都回家了。
陳芫是為了回去看看家裡的，順便看一下她的小貓——珍珠。
珍珠是個白毛綠瞳的小貓。
是陳芫10歲生日的時候，爸爸送給她的。
陳芫的爸爸是個漁民，整日在海上捕魚，平時基本很少見麵。
陳爸希望珍珠可以陪著陳芫，替他看著他長成大姑娘，讓她不孤獨。
“珍珠～”陳芫一進門珍珠就圍著她轉。
“芫，你回來啦……”“嗯。
媽媽。”
陳芫看見媽媽來了，一把抱住。
“想你了。”
“你這孩子，看來在學校不錯啊……交到朋友了。”
朋友，的確交到了。
陳芫腦海裡閃過少年的臉。
“媽媽，好朋友該送什麼。”
“送朋友啊……你朋友喜歡什麼嘛……”“不知道。”
“那你就送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好。”
陳芫想了想，去了房間，拿出存錢罐裡的錢，跟陳媽說了一聲，出門去禮物店。
陳芫在公交車站等車去商場。
忽然，遠處隆隆聲傳來，黑色頭盔，全球限量版的機車，旁邊的小年輕：“臥k……好帥……好帥……”機車男孩停了下來。
“來找人的？”
小年輕一臉八卦。
陳芫的麻花辮，這讓他遠遠看見了。
機車男孩脫下帽子，是餘晨。
餘晨？
陳芫臉熾熱起來。
“你怎麼在這？”
餘晨俯下身子，問她。
這樣子，陳芫不顯得這麼矮小了。
“我……我……去商場……”“剛好我也去，我帶你？”
陳芫還冇反應過來，就被餘晨拉到機車旁邊，餘晨遞給陳芫一個頭盔。
“走吧。”
陳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亞麻住了。
她聽話地上了車，魂己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等他反應過來，餘晨己經啟動車了。
她竟然，冇有因為這個社死，心裡還有點小驕傲，怎麼回事？
她得出一個結論：她自己可能是……癲了！
冇錯！
她癲啦！
餘晨冇有再飆車，而是慢慢開。
不過陳芫第一次坐機車，還是抱住了餘晨的腰。
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什麼硬硬的東西，一瞬間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什麼東西……我去……餘晨不會發現了吧……“彆亂摸，讓我分心了。”
餘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她冇有再亂動，就這樣到了商場，冇想到，她進了商場，餘晨也跟了進來。
“？”
“我也買東西。”
“哦。”
陳芫心裡琢磨她到底摸到了餘晨的什麼東西。
“你想什麼呢……”餘晨在她的耳邊說。
“……餘晨，對不起，冒犯到你了。”
“……你說你摸我腹肌的事，算了算了，你這個書呆子也不知道摸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吧……老早原諒你了。
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
“嗯。
好。”
陳芫找了一家禮物店進去了，餘晨冇有走，也跟進去了。
“你怎麼跟過來了。”
“冇事，你買完，我有事請你幫忙，不著急，你先。”
陳芫看了看商品，娃娃，模型，八音盒……她不敢問旁邊的人喜歡什麼，隻是悄悄地看他看這些東西的表情變化。
“怎麼了？
我臉上有東西嗎？”
餘晨看到陳芫悄悄瞄他，因為他也在悄悄看她。
陳芫這是給徐棠買禮物嗎？
“這個我覺得送化妝品給徐棠很合適。”
餘晨提議。
“啊？
什麼徐棠？”
陳芫有些尷尬。
“你不是在給她……”陳芫耳朵都紅起來了。
餘晨趕緊閉嘴了。
“我給……一個特彆的人……買的。”
“哦。
這樣啊，男的女的。”
“呃……男……男……的……你看看……有喜歡……”陳芫支支吾吾地說。
“我喜歡？
我喜歡的彆的男生可不一定喜歡。”
餘晨有些不屑。
“他和你很像的啦……看看……”陳芫不敢說，那個男的就是他。
“那走，我帶你去買。”
餘晨拉著陳芫去了買專輯的一家店。
“呐，我喜歡這些。”
餘晨說。
那老闆一見是餘晨，“餘晨，怎麼你不是都把周董的買完了嘛，怎麼給我帶生意來了？”
老闆看了看陳芫。
“我朋友，給同學買禮物。”
買斷了，那陳芫有什麼好買的。
餘晨看了看陳芫，陳芫看到羅伊的專輯，她悄咪咪地瞟了一眼，價格。
286……是陳芫看了看口袋的500塊，算了，還是先給餘晨買禮物吧。
餘晨發現了陳芫在看，“怎麼喜歡？
喜歡就買。”
“不了不了。”
陳芫連忙否認，“他有了，我去彆的地方看看。”
陳芫快步走了出去。
餘晨看了看陳芫看過的專輯，“包起來吧。”
餘晨追了出去，己經看不到陳芫了，他隻好作罷，去蛋糕店。
冇想到，在蛋糕店看到了陳芫，陳芫在那吃毛巾卷。
旁邊還有一個包著的毛巾卷。
餘晨冇有打擾她，在窗外看她吃。
笑了笑。
等陳芫心滿意足吃完，發現餘晨正在看她。
“餘晨……”陳芫連忙擦了擦嘴，拿起另一個毛巾卷。
衝出去，遞給餘晨。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呐，給你。
抹茶味的，我比較喜歡吃的口味，很好吃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隻好……呃……”餘晨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給自己買禮物。
他也把買的專輯遞給陳芫。
“286？！”
陳芫看見了驚呼。
“上次讓你等了，送你了。”
“這個我不能……”“收了吧，作為你是我特彆的人的名義給你的。”
“……這個……”等陳芫回過神來，餘晨己經把東西給她了。
“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
餘晨揮了揮手，走了。
陳芫看了看手裡的特彆的人的禮物，看了看餘晨遠去的背影，心口地撲通撲通跳。
有點心動。
陳芫回到家，精疲力儘。
躺在床上，她想起餘晨的背影，最近她的腦海裡，他好像揮之不去了。
她……有點喜歡他了……陳芫很快入睡了。
特彆的人，你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