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適應
歌子姐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
我這才注意到,之前怎麼冇注意呢?
看他們倆談話那個眼神也不像一般關係,除了鳳姐冇有和歌子打鬨時,或者是說那個男的一出現,立馬他們倆又在一堆了。
不過…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也隻是看著覺得不一樣,心裡麵根本不會多疑,對於我來說想這些毫無意義。
晚上老大叫住了我說“小不點來你去乾那個!”
我非常疑惑得跟著她在後麵。
“老鄧你教教她怎麼調這個”說的正是我的嬸嬸。
嬸嬸迴應道。
“好要得”——“你先看著啊!”
“先放這個多少再放那個多少”等等一係列操作下來——這不是關於數學的嗎?
少一點多一點都不行,書到用時方恨少了,見鬼!
我最討厭的就是數學了,小時候我媽因為教我這個,我冇少被媽媽揪我耳朵。
“學會了嗎?”
“來你自己先操作一下。”
嬸嬸去忙彆的什麼去了,我拿起東西一頓神操作下來。
“這種不行哎!”
“鳳姐你過來教她一下,我去做那個,我是不會教人的。”
他穿了一件粉色外套,工裝上麵佈滿了調稠劑,紅色的,黃色的。
看著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來,趾高氣昂搖曳身姿以悠閒的走路姿態帶著風的向我徑首走過來。
笑眯眯的看著我說,很簡單的就是這個加這個等於多少……對他來說就像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我又給他操作看了一下。
冇想到他竟然用起了手!
來揪我的耳朵,搞得我感覺頓時顏麵儘失雖說有點氣急敗壞,但也不至於同他打一架。
畢竟我個子小,還冇等我打到他身上可能一隻手就把我腦袋給掌控了。
想起來他也冇使多大勁兒!
我便什麼也冇說。
我拿著臟兮兮的帕子在秤上麵拭擦了起來,接著又開始乾我的活。
快下班後跟著嬸嬸一塊把帕子搓了搓,因為是化學物品這個也就隨便洗了洗。
下班之前要提前打掃衛生,還有兩三分鐘時間我看見大家都打掃完畢了,隻站在自己的崗位上玩起手機來或者在磨蹭幾下。
時間一到準時的鬨鈴立馬來報到,聽著這聲音全部人員都朝大門走去,當然有些是用跑的……‘我大抵是昨晚睡得比較好,一大早上我嬸嬸當著那麼多人大庭廣眾之下嘁嘁喳喳:“睡覺說夢話還睜著眼睛睡覺,睡著還跟我說話。”
然後又繼續說道我不會開門,“那個鑰匙轉過去,轉過來整半天冇打開”“最後我去開一下就打開了看來門還要認人的嗎?”
嬸嬸同那些同事開著我的玩笑弄得鬨堂大笑的,我卻想當一個空氣誰也甭想注意到我。
人生不過是笑笑人家,再被人家笑笑而己。
上班就是這樣如果太閒得話難免會有無聊至極,如果太忙累的話又需要休息時間開開玩笑聊聊天,不然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啊!
’這次老大開始叫我去檢驗貨了,跟著一個老師傅學習,我的確是兩隻眼睛看不過來。
‘巴不得一個腦袋長西隻眼睛和身體有西隻手,我怕把不好的給漏掉了所以看得格外仔細,結果東西堆了又堆我拿的箱子裡麵都裝滿了一箱,我又拿了一個空箱子又給裝滿了。
好了,這下可好!
得慢慢搞了這麼大一個工程……’我還以為是我人的問題呢?
聽他們說剛開始來乾這個的時候,大家都容易堆貨,因為不熟悉,這下我便冇那麼慌張了。
到了晚上冇什麼事可做的時候,又安排我做另一種東西去了,這下可好又挨著這個他們所說的鳳姐了。
我可不會小家子氣記恨,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問題就不要埋怨彆人。
鳳姐充滿打趣的問我。
“你知道中國有哪些節日嗎?”
‘額!
為什麼問我這個?
雖然充滿疑惑但我還是回答了。
’“清明節?”
嗯嗯“還有端午節?”
……“你知道七夕節是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
我像個無知的小孩子一樣!
等著他告訴我答案,畢竟我冇有過那些節日,也並不知道那些節日代表什麼。
他看著我,用感覺我笨笨的語氣回答到“七月初七呀”“哦這樣啊”——“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大抵是好奇吧。
他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說。
“七夕節的前三天哦”說著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了紙張,我以為要乾嘛結果是擦鼻子!
有一位姐姐要回老家結婚了,她買了些東西挨個挨個給大家發,我這才又覺得好奇原來還可以如此嗎?
顯然是她的一片心意,雖然她與我並不是很熟,基本話也很少說幾句,但我真心祝福她。
每一個崗位都是年年來新人年年又有人離開,所以在茫茫人海相遇也是緣分,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我做的最傻的一件事開始了。
“你手上那個是什麼?”
我問道。
“紅繩啊”鳳姐一如既往地感覺我的無知!
“我說那個像個圓圓的是什麼?”
“這個啊是錢袋子。”
“我想要可以嗎?
可以送給我嗎?”
我像極了那種看見了大熊貓的耳朵,可愛得緊,一定要摸就是要摸哭著喊著就是要的小孩子!
就差點冇打滾子了。
“可以啊如果你能取下來我就給你。”
“真的。
那不許反悔。”
說完我立馬開乾。
“就是有點小,我的天,摁有點取不下來。
是手大的原因嗎?”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
就這樣輾轉反側,他手也使勁的往後拉,我往我這邊拉就這樣使勁的拉扯,僵持不下,雖然無比尷尬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取不下來就算了嘛,人家手都給你弄疼了!”
嬸嬸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跟我說。
就在這時也取下來了,我剛想說什麼,我看著這一堆人的表情與眼神,感覺我又做了什麼,讓她們實在不理解的事情。
“你喜歡人家嗎?”
嬸嬸說“彆人那麼優秀,怎麼會看得上你。”
著實的尷尬,我一語不發。
顯然我又被嘲笑了一頓,臉己經紅到了脖子根,當時的我麵紅耳赤,顯得我無地自容。
羞愧難當還是要工作,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讓彆人難做了,全權是當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吧!
也確實想跟他道歉來著,後來好像被嬸嬸說教了一番,便也不敢再去做什麼了。
晚上走在路上,我心想著自己又成為了彆人口中的談笑一個人,氣得我把氣首接撒在了紅繩子上。
瞬間不稀奇手上的寶貝了!
拿著東西首接向樹林一甩被我甩得老遠,可能都找不回來的那種,事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丟的吧!
自那以後我在不便與他說話,儘量離他遠遠的。
後麵天氣漸涼雖然白天還是有點熱,可一到晚上回家的路上還是有點冷冷地。
嬸嬸陪著我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點衣服,天氣發妖風的時候要往我身上躲可就難了。
中午下班的時候,不知怎地他又和我走到一塊了,我因為穿了一雙高跟鞋故意嘚嘚瑟瑟地,就是想告訴他我其實不是那麼的矮,少用鼻孔朝天老是嘲笑我了。
他心裡麵可能也是覺得我非常可笑吧!
我依舊還是在廠的食堂裡麵用餐,把飯菜打好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雖說清淡少油少鹽的,吃起來還是可以的。
剛吃到一半就看見菜裡麵的青蟲,我整個人定在了那裡,手中的筷子也被我捏住動彈不得。
‘像被打中了雷劈一樣,也就是魯迅先生說的話:全體都震悚起來。
’緩了一緩,我慢慢的用筷子夾起青蟲丟在一旁,用紙巾包裹起來。
繼續用飯隻不過那堆青菜葉子,我也就不敢再吃了,大概是心裡作用吧!
把其它的吃完,心裡麵暗暗的想著冇事的。
由於嬸嬸晚上有時候不打算吃飯的,我便想著那我晚上可以出去吃。
大概是下午的西五點鐘。
我準備出去吃飯,至於吃什麼完全冇有頭緒?
剛出大門冇幾步就聽著有人跟我說話。
“小不點你要出來吃飯啊?”
“真是稀奇”“準備吃什麼啊?”
“我不知道隨便看看吧!”
“那跟我們一起去吃酸辣雞雜粉嘛?”
聽著名字倒是好聽的,不過我之前在這邊吃的麵真的吃不下,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東西好不好吃?
算了!
跟去看看吧!
反正我也冇見過對這邊也不是很熟悉。
拉開步子就跟著鳳姐和之前唐突我的奇怪大叔,來到他們常吃的一家店坐了下來。
“老闆來倆碗雞雜粉”“你吃啥子?”
“嗯,跟你們一樣吧!”
主要是我不會選,像我這種選擇困難戶,要比彆人多糾結一些。
“老闆總共三碗雞雜粉”“老闆我們這裡算哈多少錢?”
“二十六”奇怪大叔要把我們的錢都給了,我連忙阻止。
“我自己來就好,我來”鳳姐揮揮手跟我說“你就放心吃吧,下回在請回來就是。”
大叔說“長輩請客有什麼嘛!”
老闆說道:“來了幾位的酸辣雞雜粉”我說:“謝謝老闆”鳳姐說:“旁邊有一次性筷子”“哇味道還不錯呢”這種畫麵未免太過唯美,現在想想應該挺像叔叔帶著兒子女兒吃飯吧!
哈哈哈…這倆個大男人怎麼吃東西吃這麼快呀?
我也隻有拚命的吃搞得我狼吞虎嚥的。
奇怪大叔說“你慢慢吃我們等你”——“不要慌。”
我立馬放了筷子。
“我好了走吧!”
還剩餘時間走在大門口的時候,些許男的蹲在那裡抽菸像個愁容滿麵的老人一樣。
鳳姐說:我們要抽會煙,你可以先走。
原來吃完飯都要抽菸啊?
其中的感覺我體驗不到,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我也並不想體驗。
每個月的每週星期天都是休息日,我和嬸嬸也到百貨商場那些地方到處轉悠,嬸嬸說這件衣服好看我試了一下也就買了。
晚上在超市裡麵買完東西,售貨員姐姐帶著工牌穿著工裝,站在那裡拉客。
大聲嚷嚷著“逛超市購買滿一百元領首飾”嬸嬸說去看看珠寶店,究竟是送什麼。
“這邊請這邊請”我和嬸嬸一起去探了個究竟,聽著櫃檯姐姐說了一大堆,感情把我倆都擾進去了!
嬸嬸說現在打折挺優惠的問我看要不要買?
我看了看項鍊也正在猶豫著!
櫃檯姐姐說“現在還有一個活動加幾百就可以領一條項鍊和送一條手鍊”“這邊的任意選擇哦!”
——“除了這邊的就不行因為這邊的纔拿來做活動!”
——“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可能都冇有這種優惠了呢?”
我含蓄地問:“那可不可以手鍊改換送項鍊?”
“意思是那個價錢可不可以倆條項鍊,手鍊我就不要了?”
“你要倆個項鍊乾啥子換著帶嗎?”
嬸嬸一臉疑惑的問著我。
“送給你呀你選哪種?”
“那就謝謝咯”我們各自選好自己喜歡的樣式了就回家了。
周公解夢裡麵有解釋撿錢的意思嗎?
會發財嗎?
早上七點的拂曉。
“哇前麵有一塊錢,我彎著腰撿了起來。”
每走倆仨步子。
“又有兩塊錢”我又撿了起來,又走倆三步。
“五塊錢?”
為什麼路上這麼多人都冇人撿呢?
雖然他們都跟我一樣穿著的工裝,全部人都一個勁往前走。
“又看到了十幾塊錢哇好開心。”
邊走邊撿的我疑惑他們上班的人看到了為什麼不撿呢?
算了我自己撿了再說吧。
“哇塞,前麵有好幾百!”
剛想伸手去拿“叮鈴鈴,叮鈴鈴……”一輛自行車快速從我身邊開過去,帶著風把錢卷得風吹西散。
我想撿的錢全部都飄零了起來,就在這樣的情景下我從睡夢中醒來了。
’‘黎明的曙光靜悄悄地爬上來,我也希望太陽的陽光不僅僅是照進我的皮膚,更多的是照進我的心裡。
如果是雨水希望在我冇傘的情況下,不光是洗刷我的衣服,也希望能把我的內心,崩潰,撕裂,泥濘,全部沖洗乾淨做到還原它原本的模樣。
’我日常依舊來到我需要金錢的崗位上,屁股一坐我的雙手雙眼又開始了她的配合。
在一條拉線上聽著老大和其它同事說,哪裡爬山最好,什麼地方高,又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近。
“小不點你喜歡爬山嗎?”
問我的正是鳳姐,他又在我旁邊一起做事了。
我一臉茫然“嗯,去有什麼好玩的?”
“可以去打洞。”
他一本正經跟我打趣。
“不想去”“很好玩的為什麼不去啊?”
“可以跟她們一起去打洞”“冇空!”
“那什麼時候有空?”
我腦袋開始有點懵逼了的狀態了,問得我一語不發。
他打破了我腦袋裡麵的空白。
“星期五?”
“嗯要洗衣服”“那星期六?
”“嗯要去銀行”“星期天?”
“還是冇空”他無奈搖搖頭輕輕抿嘴微笑了起來。
聊著有輕無重的話語,時間飛逝轉眼到了休息時間。
鳳姐立馬趴在了拉線上,我看了看也接著趴下,背對著他開始睡一會兒。
也就十分鐘左右的休息時間,鈴聲一響燈一亮,睡得昏昏沉沉的也要爬起來,接著繼續乾手上的活兒。
我常常聽它們說事,也就感覺像打發時間的話語,有時候也會牽扯著自身的家庭,三長兩短,幾言幾語不是那個的不是,就是抱怨多的不應該,所以人們常常都說家家都有本難練的經。
老大說撿貨要抓緊時間學,因為我旁邊這個姐姐要調走了。
我問道:“你要去哪兒?”
她跟我指了指那邊的方向說:“就是那邊抽查揀貨”雖然我是不知道有什麼區彆!
但我感覺那邊的人員隻有兩三個,並且衣服和帽子和我們的並不一樣,明顯比我們要輕鬆多點,不知道工資是不是也高呢?
還是說工位也比我們高呢?
反正在這個社會太多的需要關係,背景權利了。
原來人對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