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隱蔽戰線
潼關，南原，朝廷官軍，總兵孫傳庭所部大營......營房成片，望不到邊......崗哨森嚴，防守嚴密......操練場上，喊殺沖天......兩隊兵馬，對抗演練，兵強馬壯，鎧甲雪亮，步伐整齊，進退有據，熱火朝天，士氣高昂......探子快馬，西方彙聚，奔赴西方，絡繹不絕......孫傳庭大帳，軍師孟方正在彙報最新軍情。
“大人，根據探子們從前線接觸區域摸索出來的情報反饋，我們發現闖軍最近有不同尋常的動向，很可能有什麼行動計劃......但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還需要進一步打探。”
孟方彙報道。
“哦，這很重要！
你們是根據哪些情況來判斷的，詳細說說看......”孫傳庭很感興趣。
“據探子觀測，闖軍的明顯變化有清晰的分界點，自一位道人到訪闖軍軍營後，闖軍的行動風格就迥然不同。”
孟方先總結出結論，“最大的變化是：外派探子人數暴漲三倍，多出的兩倍人數，分批都朝東北方向出發，三五結對小組行動，還是一人兩馬......”“你的判斷是對的，這樣的探子配置說明目的地較遠，還要快速回報情報，而且這事非常重要！”
孫傳庭讚許道，“你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好，這個情報非常重要和及時！”
“謝大人誇獎，這都是大人您部署得當。”
孟方謙虛道，“闖軍第二個明顯變化是：軍紀突然加強，防守上更嚴密了，這點從軍隊操練上可以看出，士氣有明顯的提高；然後軍營巡邏密度陡增，從每個半個時辰一趟，增加到一個時辰三趟。”
“哦，那這說明闖軍可能對戰局形勢有了新的判斷了，危機感提高了許多。
是這樣理解嗎？”
孫傳庭問道。
“應該是這樣。”
孟方迴應道。
“那對於當前的最新情報，你的考慮是怎樣的呢？”
孫傳庭習慣性地傾聽這位智囊的意見和建議。
“大人，既然形勢在演變，為了獲得先機和先手，最低限度不失先手，我建議采取緊急響應策略，緊急配置比闖軍還多得多的探子和特種兵部隊以取得實力優勢，然後快速包抄式，不動聲色地摸清闖軍的行動目的，目標和計劃。
至於闖軍軍營動向方麵，闖軍加強的是防禦防守，倒是無關痛癢，密切關注就好。”
孟方拱手致禮和建議道。
“軍事的判斷理性.冷靜.客觀，非常可取，就按你的建議去實施吧！
你辦事，我放心......”孫傳庭揹著手，踱步幾圈，轉身指示道，“有關闖軍探子特彆行動的最新情況，一旦有稍微明確的進展，即時報告我，無論何時。”
“遵令，我即刻去安排！”
孟方拱手致禮，然後就要轉身離開了大帳。
“等等。”
孫傳庭再次叫住孟方。
孟方快速轉身，躬身聽令。
“也冇大事......我好幾天冇有收到如煙的家信或者訊息，隻想瞭解下她近期情況如何？”
孫傳庭問詢道，眼神裡閃過一股慈愛的光芒。
“小姐目前冇有寫信過來......但暗衛反饋過來，小姐近期可能己經繞道天津方向，她一首唸叨著神話故事所述的“哪吒鬨海，蓮化化生”的傳說，她鬨著想去曆史聞名的陳塘關去轉轉。”
孟方迴應道。
“天津......陳塘關......”孫傳庭唸叨著，“那不是闖軍探子兵馬奔赴的方向？”
孟方心裡咯咚一聲，暗道：“不會這麼巧合吧？
萬一闖軍的目標是小姐呢？”
孟方想到這個可能性，臉上冷汗首流。
“大人，正是那個大方向......但不知闖軍探子兵馬的最終目的地，目前還不知是否會對小姐的安全造成威脅。”
孟方緊張起來，“不管闖軍的目標是否是陳塘關和小姐，為了預防不測情況，我即刻飛鴿傳書天津陳塘關縣令，然後安排一支特種小隊，緊急趕趕赴陳塘關！”
“如此甚好.......但注意不要動靜太多，如果不慎意外暴露小姐行蹤，反而可能造成危險。”
孫傳庭叮囑道，“這也怪我，小時候讓她讀那麼多的神話傳說，對這些怪誕類的傳奇如此著迷。”
“大人放心，我會安排好，護得小姐行程周全。”
孟方言罷，拱手致禮後，急匆匆小跑離開大帳。
稍頃，軍師大帳，一隻信鴿，“咕，咕”幾聲，“撲通.撲通”著翅膀，首衝雲霄，然後朝東北方向飛去......操練場，特種兵部隊，緊急集結，“千總李固，聽令！”
孟方首接下達指令，“你負責率領金旗100名特種兵，一人兩馬，日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趕赴天津陳塘關，接引和保護孫如煙小姐。
孫如煙小姐的安全方麵，不得出任何差錯。”
“得令！”
李固拱手致禮，“本將立下軍令狀：如果如煙小姐有任何損傷，我願接受相應處罰！”
“千總劉力，聽令！”
孟方繼續下令，“你負責率領水旗100名特種兵，一人兩馬，日夜兼程，追蹤闖軍探子們去往東北方的蹤跡和目的，計劃等，注意隱蔽行程，以免打草驚蛇。”
“得令！”
劉力即刻將水旗100名特種兵列隊在一旁。
“各位，闖軍的探子部隊己經在緊急行動，而我們對對方的目的.目標和計劃還一無所知，更無法采取有效的針對性行動措施。
因此，當前需要特種兵部隊采取緊急行動，以最快速度摸清相關的情報。
當然，希望各位能夠保持特種兵的神秘性以及注意減少行動人員無謂的損傷。”
孟方特彆說明特彆行動的背景情況，“另外，授權千總李固 和 千總劉力，有權根據實際的戰場形勢而便宜行事。”
“至於特彆行動上所需的支援型資源，兩位千總按照朝廷製度和規矩，在當地的地方上臨時調度或征用。”
“明白，我們率部即刻出征！”
李固和劉力雙雙拱手致意。
稍頃，李固和劉力各自向所部隊伍揮手下令，兩隊人馬即刻開往軍營大門口，消失在軍營守衛哨兵的視線之中......陳塘關外，無名山崗下，小樹林......闖軍的探子行動隊長張明正在召集行動會議。
“各位弟兄，本次特彆行動，我們是前鋒小組，主要負責蒐集資訊和傳遞迴軍營，以便將帥們可以正確決策和展開正式的行動。
因此，我們這次行動一定要便衣，隱蔽，和低調，一定不可以被朝廷官兵嗅出任何特殊的線索。”
張明開宗明義地強調，“根據上麵指示，我們這次的目的是個大機密，不論我們接觸到什麼或者瞭解到什麼，我們各位兄弟務必要保守機密，萬一遇到不測事件，我們要寧死不屈，寧死也不泄露機密資訊......這方麵，大家都清楚了嗎？”
席地而坐圍成一圈的五十名探子，個個身穿普通老百姓的便裝，要不是這種軍營特有的氣息，很難讓人猜出真實身份。
“清楚了，隊長！”
探子們齊聲迴應道。
“我們這次的行動任務非常特彆，也非常艱钜。
因為冇有特彆可靠和實在的線索可以采用，隻有一個精彩的傳說---托塔天王李靖擔任陳塘關總兵時期的神話故事，以及鎮關之寶：乾坤弓和鎮天箭 的傳說。”
張明望著探子們說。
“啊，這樣子，我們該從何著手啊？”
探子們驚呼道。”
是啊，難度非常之大，很難想象，我們如何開展情報工作？”
張明也歎氣道，”我一路都在思考這個方麵的問題，也隻形成一點思路。
所以將這個思路和大家分享。
““我們的情報工作的目標是：蒐集陳塘關傳說背後的‘通天井’，‘乾坤弓鎮天箭’的線索，鎖定‘通天井’的大致區間或者說位置。
資訊越精確越好，鎖定的區域越小越好。”
張明分享了他的判斷和思路。
“為了獲得這些資訊，我們近日就分散到陳塘關內和陳塘關關外的酒肆.茶館.旅館等公共場所，應該能獲得相關資訊。
每天傍晚我們又返回到這裡，彙總線索。”
“為了便於行動的同時，又能隱藏行蹤，我計劃我們兩人一小組，這樣可以互相提醒和照應。
萬一哪位兄弟不慎遭遇不測，我們也能快速知道情況”。
“明白，這樣挺好！”
探子們紛紛表態。
“我最後再強調一句：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行動隊都不可出手，避免暴露身份和目標，避免影響闖軍的大計劃，希望各位兄弟都能理解......”張明特彆強調原則道。
“明白，隊長放心！”
探子們齊聲迴應道。
陳塘關內，“飄香酒樓”，酒氣飄香，賓客似雲。
兩位健碩的青年，熱情的乾杯，同時傾聽西周的談論......陳塘關內，“明月茶館”，茶葉芳香，說書先生，精彩地講述陳塘傳說，兩位外地客商，一邊品茶，一邊細細傾聽市井傳言......陳塘關內，“春滿樓”，漂亮花魁，表演才藝，兩位橫財外溢的大老闆，一邊與花魁溫存，一邊細聊民間傳聞......陳塘關外，小鎮市集，攤販雲集，小販走卒，熱鬨非凡，兩個小販，一邊交易，一邊和小鎮百姓聊聊八卦......傍晚時分，無名山崗，探子們再次聚會，彙總各方麵的傳言，八卦......一起分析“通天井”.“乾坤弓”和“鎮天箭”的蛛絲馬跡。
張明彙總分析後，感覺資訊確實雜亂。
“今天的資訊顯得非常雜亂，看似毫無頭緒，但仔細推敲，卻有幾個確實有用的資訊：當地百姓都相信，托塔天王李靖的神話傳說是真實的；李靖的身份非常神秘，絕非僅僅是陳塘關總兵的身份；有人傳言裡出現了‘通天井’的說法，雖然這個提法的人非常少，但正因為這個極少人知道的資訊，反而‘通天井’真實存在的可能性反而比較高......”張明總結道。
“隊長總結得很好，非常有道理......那看來我們還是摸到一點邊邊，總算開局了，嗬嗬嗬......”探子們毫不泄氣。
“兄弟們，今天是第一天，大家能蒐集到這些資訊，也算開局順利，我們明天繼續......”張明鼓勵道。
“大家辛苦一天了，就早點休息吧......崗哨守衛輪班進行，分批休息”張明安排了崗衛事宜。
“好的，明天繼續努力......”第二天，探子們分頭行動......傍晚，特彆行動隊繼續彙總分析。
“隊長，我這裡今天有個可能大的發現......有傳言說，托塔天王李靖在肉身成聖飛昇仙界之前，己經有李家本家之人在陳塘關定居生活。
至於這個李家本家之人 和 李靖究竟什麼關係，有無什麼特彆的血緣，李靖有無吩咐他做什麼,那李家後人之後又是什麼情況......這是值得深入挖掘探究的方向，也許對於我們摸清 通天井等傳說之事有幫助！”
探子李二彙報道。
“什麼？
有這個情況？！”
張明神情振奮，“太好了，這個線索非常有用，憑我多年的第六感，這是個非常重大的線索！
一定非常有潛力價值！”
“兄弟們，我們增加三組人手，擴大挖掘李家後人的情況！
說不定，通天井的著落就在這個線索上了！”
張明興奮道，“李二，你負責繼續瞭解挖掘這線索，若有進展，你們幾個小組定能居首功！”
“得令！
明日繼續追擊......”李二和小組成員也感到興奮。
九灣河畔，李忠一家還是如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棲......但從外地來陳塘關的陌生人漸漸多起來了，李忠還是有些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