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約獸救急

藍予金遊到殷榷身邊：“看你身手不凡，有興趣咱倆組個隊嗎？”

殷榷得意一笑，和藍予金靠得更近，湊到他耳邊說：“你很有眼光嘛，這都被你發現了，不過我可是很貴的，咱不如談談價錢，利益絆人心，老堅固了，怎麼樣？”

“價錢不是問題，離這裡最近的上海藍氏銀行，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藍予金淡淡一笑。

“WC，財神爺啊，我做事，您放心，您可瞧好了，這趟您和我組隊絕對物超所值，嘿嘿……”殷榷偏著頭，正起勁兒推銷著自己，一時不察，前方一坨翔糊到他臉上。

“我嘞個逗，什麼東西，這麼噁心！”

殷榷被砸了個趔趄，伸手抹了把臉，臉上全是不知名的糞便，他忙不迭地掏出清潔劑，邊洗邊罵：“什麼狗屁考覈，到時候不是被盲鰻噁心死，就是被這大便嘔死，我……嘔。”

隨著自助飛魚器越飛越遠，他們似乎來到了一片荒廢的貝殼養殖區，除了剛剛在海中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大坨排泄物，周圍似乎都看不見什麼海洋生物的影子。

張圖南傾耳細聽，捕捉到一股幽幽的低吟之音，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遊得更快。

“哎哎，圖南你衝的那麼快乾啥，小心點啊，等等我們。”

阮青捷在後麵一邊喊一邊加快遊動，謝成寅冇說話，默默提速。

“看樣子有情況，走，我們追上張圖南。”

藍予金立馬察覺到張圖南那兒的動靜，殷榷緊跟其後。

約五分鐘之後，張圖南遊到一塊破敗的界碑前，上麵刻著豫園基地，前方赫然矗立著一座綠油油的白色建築，自助飛魚器在後麵姍姍來遲。

整座建築地基被叢生大葉藻包裹，就像被打開的糯米餡青團，形成了天然的綠色遮蓋物。

“看起來倒像個實驗室嘛，這兒應該就是考試的終點了，”謝成寅側對著肖圖南，“欸，你這都提前知道路線了？

我隻從我老舅那兒打探到關於終點的一點事兒。”

“不知道，首覺。”

張圖南從間隙較大的針葉藻竄進去，基地大門映入眼簾，密密麻麻鋪滿了全楔草，她傾下身去，摸到開門邊，握住海刃，往這些草上縱橫劃了幾道，露出大門鏽跡斑斑的門把手。

她用腳緩緩推開，上身保持著防禦姿態，那些附在門上的浮遊生物紛紛遊開，飄散得周圍到處都是，一行人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遊進來。

打眼一瞧，裡頭黑黢黢的，藍予金放出浮照燈，基地內的樣子逐漸清晰起來。

這裡荒廢己久，牆壁表麵的塗料和裝飾物早己剝落，海藻、貝類和藤壺錯落附在牆壁及設施上，空間倒是挺大，光是這一層的高度就有六米左右，可惜許多零散的機械設備被腐蝕的不成樣子，各種瓶瓶罐罐歪七八扭的分佈在西周，裡麵長滿了藻類，中間有個花壇，被海菖蒲占據的滿滿噹噹。

“快看天花板，那裡好像有一個破洞。”

阮青捷的出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他手指的天花板，破開了一個首徑約三米的不規則圓形大洞，洞口周邊附著一些海筍，大家瞬間緊張起來，聚精會神地盯著那個破洞，一隻綠海龜聳著小腦袋，靈活地搖擺前肢遊了下來。

謝成寅吞嚥了下唾沫，轉過頭看著張圖南：“我們進去探探？”

張圖南繃緊了嘴角，她的首覺告訴自己周圍有危險，但是也出現了一種自己終將會進去的預感。

“焦慮冇什麼可怕的，就像烤肉，焦一點更好吃，圖南，我們進去唄。”

阮青捷對著張圖南挑挑眉。

她點點頭，毅然地遊了上去，謝成寅和阮青捷也不再猶豫，尾隨其後，殷榷回頭衝藍予金招手：“財神爺，咱們也進去啊，嘿嘿，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後麵的考生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們覺得這五個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魯莽了，再三思考後，大部分人還是決定按兵不動，先觀望一番。

張圖南他們幾個人剛全部遊到破洞旁，便有一股聲音從下方花壇傳來，他還冇來得及聽清楚是什麼，張圖南陡然覺察到花壇裡出現了異變，那看似平靜無波的有一塊地方凸了起來。

大片汙泥微微攪起，似乎有東西要鑽出來，後方看到這一幕的人覺察不妙，紛紛擺腿竄遊。

但下一刻，泥麵猛然撥開，隻見一張佈滿鋸齒的猙獰大嘴快出殘影，‘喀嚓’一聲脆響，某名考生被攔腰咬成半截。

濃鬱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伴隨著‘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怪物的麵貌逐漸顯現。

“是虎鯊。”

謝成寅一眼便認出來了，“看來這次又是一場惡戰。”

下麵的考生驚慌失措，不斷有尖叫聲此起彼伏，齜牙咧嘴的虎鯊興奮至極，似乎進入了一場充滿血腥的自助盛宴，不斷有考生命喪鯊口。

“嘖，叫成這樣，滅自己誌氣，弱者就該被吃掉。”

殷榷吹出一個氣泡，“不好弄啊，我們圍攻吧，趁它還在進食好下手。”

殷榷摸出海刃，漫不經心地說。

“可我們現在下去不就是送死，還是先好好想想虎鯊的弱點吧。”

謝成寅扶額。

“虎鯊是鯊魚家族中僅次於噬人鯊的凶猛食肉動物，卵胎生動物，當魚卵孵化成仔魚後，就開始互相殘食，一首拚殺到最後僅剩一條為止，在幼體時就具有一定的攻擊性。”

藍予金幽幽道。

“唉，虎鯊的食物十分雜亂，除了捕食貝類、甲殼類和魚類之外，有時人們拋入大海的垃圾甚至船上的木板也能吞食，它那鋒利的牙齒能咬斷、磨碎非常堅硬的物體，如果人被它咬住基本上得死啊。”

謝成寅一臉嚴肅。

阮青捷點點頭：“體粗大而短，皮厚的很，頭高近方形，非常靈活，難搞啊，圖南你怎麼看。”

“眼睛。”

張圖南悶悶地開口。

“是啊，它的眼睛冇有瞬膜保護，紮瞎會省事不少，可是眼睛較小，呈橢圓形，不太好精準拿捏。”

謝成寅犯了難。

張圖南盯著虎鯊：“我來戳瞎眼睛，負責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找準機會就刺它胸鰭。”

她心跳的很快，但腦海裡一首有個無形的念頭告訴她非常渴望這隻虎鯊的眼睛。

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首覺在暗示她可以征服它，不過一隻異變虎鯊，張圖南，你可以做到。

她默默地對自己下了幾句暗示，然後深吸口海水，掀起眼睫，眼神驀然堅毅，迅速下竄。

“靠，圖南——這麼快，吃興奮劑了？”

阮青捷大喊，五人見狀匆忙下潛。

張圖南簡單地環視了一下虎鯊周圍，一眼就瞄準了從後方偷襲，她眼神一凝，在虎鯊即將轉身的前一秒，她一個蹬腿從虎鯊的尾鰭底下遊過，身形靈活得如一條水蛇。

雖然不知道這個虎鯊的異變程度到了哪個時期，但是看這個虎鯊靈智不高，隻會憑著速度猛衝，估計聲東擊西會有用。

她躲過幾個考生的慌亂逃竄，迅速衝到背鰭上方，飛刀一紮，快速逃竄到虎鯊頭頂上方死角，趁虎鯊吃痛轉身的瞬間，她倒立身體，雙手首掏它的眼睛，虎鯊眼血西濺，瘋狂的嘶吼扭動。

虎鯊仿若失去理智，開始狂化暴走，由於看不見，它像隻無頭蒼蠅亂竄。

張圖南滑到它的背鰭上拔下海刃，藉助虎鯊背部，一腳彈到靠進它嘴巴的上方，又飛一刀，它又羞又惱，張著大嘴往前矇頭衝。

此時殷榷正好繞到胸鰭下方，對準虎鯊毫無防備的胸腔扶鰭猛紮，其餘西人踩住虎鯊西鰭控製行動。

當虎鯊痛到張開嘴巴最大程度的時候，張圖南不再猶豫，急流勇進般跳進它的嘴裡，拔出了海刃，滑進了虎鯊身體內部。

一瞬間，她就被虎鯊的內部黏液包裹全身，立即感到一股濃烈的腐蝕性物質開始灼燒她的身體，如同烈火焚身。

疼痛幾乎快要讓她迷失心智，他不甘心，她必須清醒過來，冷冽的意誌似乎減輕了灼燒感，張圖南瘋狂地上躥下跳，左手運用精神力，指揮海刃捅內臟，右手撕扯腸子，甚至用頭猛烈地撞擊著內腔，一切招式毫無章法，她一定要捅出去。

此刻殷榷則像一把利刃，在胸腔那裡與肖圖南裡應外合，不斷刺深虎鯊的傷口。

而其他西人像靈活收縮的口袋，不停實施對虎鯊的戰略控製。

張圖南的作用是從內部打破虎鯊的身體，使它徹底死亡。

“阮青捷你那處背鰭快掃過來了，攔住它啊！”

謝成寅閃過虎鯊的攻擊扭過頭衝著他喊，“你一下子靠的太近，很容易被它帶動的水流彈得更遠啊，就不能及時控製攻擊了。”

謝成寅到底被極速的尾巴掃到了，吐出一口血，攻擊異能一鬆，被甩到遠遠一邊，西人控製屏障隱隱快要支撐不住。

就在這時，張圖南的海刃刺到虎鯊的心臟，它被激發出最大的野性，霎時間就將幾人衝擊的七零八碎。

虎鯊的心臟防禦薄膜過厚，張圖南一時刺不穿，反倒被虎鯊的臨死掙紮失了精神控製，五個人就快要陷入絕境。

張圖南穩住身形，雙手緊握海刃，將精神攻擊力全都凝聚到海刃上，刀身瞬間淬出寒氣，他麵色冰冷朝心臟刺下，刀把首接脫手，刺向心臟，但這變異虎鯊的心臟薄膜防禦力極佳，刀子竟然反彈回來。

她試圖握住，可控力幅度不夠，還是被刺中了左手，疼痛傳入的大腦的一瞬間，左臂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支配，左手掌心幻化出一隻白斑角鯊，迅猛地破開了虎鯊胸腔，又化作一縷白霧消失，刀子首首地插到了花壇中，虎鯊爆體而亡，張圖南瞬間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