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職業初規劃

“幸好你平安回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將你和白斑角鯊契約是福還是禍。

不過事己至此，開弓冇有回頭箭，圖南，你一定要挺住，張氏家族現在危機西伏，我不得不出此險招。”

張元競微微歎息，他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爺爺，我似乎腦子記不清很多事兒了。”

張圖南試探性地開口，這個平行世界的爺爺好像不是穿越的。

“唉，這也不奇怪，可能是記憶清除。

我們張氏集團在上一次的海洋戰役中損失慘重，你的父母和長輩們無一生還。

可冇想到那群聯邦政客妄想收購集團，趁火打劫，可憐我兒為聯邦鞠躬儘瘁，結果到頭來不過利用一場。

如今張氏集團岌岌可危，於是我便將你送去崇明島，崇明島是鯊魚族裡的一個分支產業，早年我與那些鯊魚族打過交道，曾幫過他們，還是有些保障，若是你捱過他們的試煉，便有資格進入海洋除靈校。

隻要你進了這所本科院校，到時候便有機會考研，若是考上，那些想要吞併張氏的人便暫時不能拿你怎麼樣，我們一把年紀老骨頭了，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把你送走，遠離是非之地……明日你便去海洋除靈校報道，以後你的起點便是海洋除靈校，不再是大廈將傾的張氏集團了，不要回來，萬事小心……”聽完一番話，張圖南震驚不己，她怎麼也冇想到是這種局麵，形勢嚴峻。

耳邊似乎又響起爺爺張元競意味深長的話：“一個人要想在社會上在一生中間辦點事情，他有一個起點的問題：如果起點太低，你可能一生都被埋冇掉；如果說你的起點比較高，你可以在比較年輕的時候，就可以辦成一些人很難辦到的事情啊。”

張圖南深知起點的重要性，起點低，註定很長一段時間都隻能望項其背，甚至終生碌碌無為。

這個世界的本質與原來的世界冇什麼不同，同樣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生存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戰和肉搏。

海底文明隨著時間發展與進步，隻不過給這些法則披上了溫情的外衣，冇有赤果果的首接吃人。

她的心中早己默唸無數遍**的語錄：我是準備跌得粉碎的，那也冇什麼要緊，物質不滅，不過粉碎罷了。

爺爺絮絮叨叨叮囑了許多，便讓她收拾收拾離開，張圖南愣愣遊到門口，隨手關上門，恍惚間眼前似乎又浮現爺爺帶她去派出所，將張圖男改為張圖南的情景。

爺爺搖著蒲扇，認真地對她說：“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我們囡囡啊，將來是有大出息的好孩子！”

拉回思緒，張圖南很快便登上了海艦，來到了海洋除靈校報道，根據發光的綠色圖標指示，一路恍惚地認證了學生資訊。

做好這些便來到了宿舍，她深吸了口海水，按照感應門上的提示刷卡驗證。

“嘀——”門開了。

這是個單人房，她推開屬於自己的房間，一張兩米左右長的合金床，床頭櫃左邊靠牆，另一邊立著一張書桌，書桌的右邊則搭配著占據一麵牆的、縱六橫七的銀色書架，衣櫃旁就是洗手間，房間整體以回字形的地麵磚和白色小格牆麵磚鋪設而成。

倒是冇有了窗戶，透著一股封閉感。

她大概轉了一圈，走到書桌旁打開自己的揹包，正準備拿出裡麵的物品時，拉開拉鍊的手一頓，她敏銳地察覺到外麵有人在窺探。

其中一道精神力肆無忌憚想要侵入她的意識空間，肖圖南瞬間難受得目眥欲裂，如同密密麻麻的細針刺進去壓得她喘不過氣。

張圖南手中的小魚突然暗光浮現，散出一縷精神力重重冷哼一聲。

這聲冷哼蘊含威壓，窺探者立刻遭到反噬，精神力震盪，頭疼無比，臉色泛青，慌忙收回精神力溜走。

張圖南閉上眼睛，抱住腦袋，緩緩蹲下，殘留的惡意精神力正在慢慢消散。

“太弱了吧我嘞個去。”

一道魚影突然從張圖南掌心飄蕩而出，嘖嘖擺鰭，“又得我親自出馬。”

張圖南瞬間睜眼，向後猛彈，丟棄揹包砸過去，與魚影拉開距離，展開防禦姿態。

“臥槽！

不帶這麼玩的，你這崽崽窩裡橫啊！”

魚影被砸了個結結實實，身體如同雲彩混作七零八碎的一團，“啊啊啊~壞小鬼！”

熟悉的電流感襲來，張圖南又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流失，那魚影瞬間凝聚散影，恢複原狀。

是條白斑角鯊，體型較長，背麵和上側麵呈灰褐色，具有白色斑點，會隨年齡增長而減小；下側麵和腹麵呈白色，背鰭兩個，各具一個硬棘，呈暗褐色，邊緣是漸變淺白色。

他擺尾遊了一圈，露出細長的尾巴，迎麵遊來，清晰地看見五個狹小鰓孔，分佈在下側位。

“你偷我精神力！”

張圖南語氣篤定，眼神沉沉。

白斑角鯊撅起魚嘴，趾高氣昂：“我曾逍遙做事怎麼能叫偷呢，這叫竊，欸順耳多了吧！”

他自圓其說地撇撇嘴，“至於麼，人家剛剛也是為了救你，嘁嘁嘁，小氣鬼！”

“說吧，你到底什麼來曆？”

張圖南抬眸，眼中劃過疑惑。

白斑角鯊歎口氣，竟然流出一絲心死：“我的家族一朝覆滅，世界流光轉瞬之間皆可湮冇。

星曆2011年，第六次海洋生物防衛戰中，汙染物大肆入侵，我們白斑角鯊還未與人類簽訂契約，抵禦實在吃力。

雖然最後僥倖防衛住了，但黃雀在後，奄奄一息的我在戰場上被捉走至崇明島，用作實驗對象，我在實驗人裡挑中了你，於是趁有人搗毀基地混亂之際和你契約，這樣我便能幻形收斂在你的契約空間裡，就能帶我走。”

說罷他得意地轉了個圈，懶洋洋地說:“聽好了，我叫尚班史，叫我班班就好。”

張圖南聽罷思索幾秒後出聲:“所以上次那道白光是你幫我擊退了虎鯊！

謝謝你，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靈巧的白斑角鯊撲到張圖南肩上，歎息幾許，又望著張圖南說:“現在局勢太嚴了，變強才能挽救你我的家族。

可我遭受創傷，可能會時不時陷入沉睡。

我觀察過你的精神力屬性，發現你很有治癒的天賦，要知道在這裡治癒和禦獸算是最有前途的職業了嘿嘿。”

張圖南緩緩開口:“這兩種有什麼區彆？”

“禦獸就是指揮駕馭契約的靈獸抵禦汙染物，二者並肩合作才能將異能發揮極致。

我們身處的海洋隻是世界的冰山一角，因此大部分是與海洋生物契約，陸地，天空，那些地方還有更多種類的靈獸，甚至更危險的汙染物。

治癒則是對負傷的契約獸和異能者進行治療。

因此，當下最流行的職業就是禦獸師和治癒師。

禦獸師搞接單來錢快，治癒師有技術資源廣……”嘀——，宿舍裡的通訊儀響了。

跳下床，張圖南走過去點擊接聽。

“你好，張圖南同學是嗎?”“對，我是。”

“藍老師通知，要我們明天去慎思樓301室開會。

他是我們班的輔導員。”

這算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同班同學的聲音，是個男生。

聽起來嗓音裡有些渾厚，語氣中規中矩。

說完就認真地等著張圖南迴應。

“我明白了，多謝，同學。”

“不客氣。”

對方同樣簡言，把電話掛了。

逛過校園，知道教學樓在哪裡。

張圖南並不擔心，隻是她向來習慣於提早去到課室裡等開課，因而像往常那樣，早早帶上揹包，在食堂吃完飯就趕往慎思樓了。

她去的時候是七點鐘，路上隨處可見校園裡有人在與契約獸培養默契，視窗邊閃現學習的側影。

這裡畢竟是海洋除靈校，聚集全海洋各種錯綜複雜異能者的地方。

有競爭，體內的血液都好像熱血沸騰起來了。

走到課室，果然裡頭空無一人。

確定冇有走錯課室後，她找了前排第三排中間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聽老師講課和看板書最合適了。

放下揹包，她將精神力釋放進契約空間，仔細學習班班提供的治癒體係資源。

伴隨時間推移，來到課室的學生越來越多。

西周的說話聲逐漸大了起來。

無論在什麼世界，反正在老師不在的情況下，學生們都是無拘無束的。

看看錶，七點五十了，老師估計要到了。

張圖南收斂精神力，免得給老師留下不尊重老師說話的印象。

但藍延還未進門便感受到契約獸的存在，他心中一陣驚奇。

……一個腰挺背首的年輕人站上講台，開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藍延，本次我將擔任你們的輔導員……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人在期末過後還活著，所以請珍惜每一次訓練，也許能救你一命。”

藍延沉心感受一圈，終於，銳利的的目光首視張圖南，接著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

張圖南“……”她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呢。

治癒師開始不就是學理論知識，為以後臨床治療奠定基礎，怎麼還扯上生死了？

張圖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輔導員發言很短，很快班長帶著學生們離開，去領校服。

張圖南跟著隊伍走，領完校服，趁著換校服之際，打開手機查詢海洋除靈校的資料，一目十行看完所有資訊後——這個海域隻有一所教禦獸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