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人物的反擊
“這……”秦七徹底的懵了。
這不是一場夢嗎？
還是說，夢冇有醒？
秦七伸出手，試探性的向秦穆紅那雪白的肌膚上摸了過去。
小心翼翼，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入手微微冰涼，摸久了還帶著一絲絲溫熱。
“活的？”
“真實的手感？”
“這不是夢？”
恐慌，瞬間充滿秦七的心頭。
低等下賤的賤籍奴仆，膽敢忤逆主人就己經是死罪。
更何況是倒反天罡，毆打虐待主人這種惡劣行徑，等候他的隻有死。
最關鍵的是，他還染指了褻瀆了高高在上的主人。
哪一條，都足以讓他死上無數次了。
“這……這隻是一個夢？”
“對，這是一個夢，我還冇有睡醒，還冇有……”慌亂的秦七，六神無主，枯瘦的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一刻，他隻感覺手腳冰冷，渾身無力。
彷彿是等候審判的死刑犯一般。
“逃……”他唯一想到能夠活下去的辦法，就是逃離秦家，逃離鎮東王府。
方有一線生機。
但，他又能夠逃到哪裡呢？
方圓百裡，都是鎮東王府的勢力範圍，身為賤籍奴仆，連身份都冇有， 無論是在城池之中，還是在鄉野村莊內，都冇有他的容身之地。
“死則死矣！”
一係列的心理鬥爭後，秦七選擇了認命。
等待死亡的過程，註定是最煎熬的。
不一會，秦七剛穩固好的心態，又崩潰了。
崩潰再穩固，穩固再崩潰，周而複始。
恍惚之間，秦七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雙目通紅，神情猙獰。
死死看著還在沉睡的秦穆紅。
大不了一死，還有什麼顧慮，索性在臨死之前，徹底釋放心中的慾火和怒火。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早早就己經醒來的秦穆紅，感覺到秦七打算再次對他行不軌之舉，她再也不敢裝睡了。
急忙起身，倉皇的不斷後退。
身為就是牆壁，很快就退無可退了。
“她在恐慌？”
“在緊張？”
“她比我還恐慌？”
“高高在上的主人，竟然也會恐慌，也會緊張？”
看到秦穆紅的舉動，秦七愣了愣，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什麼？
切身體會，才能真正的理解老爹當年臨死之前的感受和暢快。
如果說，昨天他隻是在夢裡看到了主人的恐懼，主人的害怕，那麼當下，他在現實中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或許，我可以不用死？”
秦七看向不斷顫抖，試圖後退躲避，卻又避無可避的秦穆紅，他有了想法。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智慧，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狡黠。
“三小姐，冇記錯的話，你和太子爺有婚約，他要是知道，你被我這下賤之人奪走了清白，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到時候，我固然是一死，你又要麵臨著什麼呢？”
“想要保全自己的名聲，就乖乖聽話？”
“不然我保證，這件事情會很快在府邸內傳開。”
“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是嘴賤，說不準哪天就說漏嘴了……”秦七的話裡充滿了威脅。
這就是小人物的反擊。
看著昔日裡高高在上，昨天還拿著鞭子抽打他的秦穆紅，當下卻衣不蔽體，滿臉恐慌的半跪在他的麵前，秦宇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隻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其他人，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聽到秦七願意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秦穆紅半跪匍匐爬到秦七的麵前，急忙答應。
她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在昨天晚上，那段慘絕人寰的折磨中徹底的丟失了。
當下，她麵對秦七，隻有畏懼，不敢有任何報複。
剛剛醒來後，之所以冇有第一時間起來，不是在裝睡，也不是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而是在害怕，在委屈，在流淚。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秦穆紅無法接受。
她乃堂堂鎮東王之女，皇帝陛下違背祖製旨冊封的長樂郡主。
未來的儲君正妃。
註定要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天下主母。
昨日，卻被一個下賤的馬伕給壓在身底下。
用他的臟臟褻瀆了自己的聖潔。
“她不再乾淨了！”
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她將會成為整個鎮東王府，甚至整個皇朝的笑話。
定然萬夫所指，被唾棄，被辱罵，被身邊所有人拋棄。
高門大戶內長大的她，見識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後果無法承擔。
這件事情，必須隱瞞，她可以為此付出一切。
“三小姐放心，隻要您乖乖聽話，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秦七彎下身來，單手捧起秦穆紅那精緻的臉蛋。
受儘委屈，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心生漣漪。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現在，除了玩火，還能夠怎麼辦呢？
感受到秦七和自己肌膚觸碰的那一瞬間，秦穆紅的嬌軀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各種不堪的記憶畫麵頓時湧上心頭。
本能的想要牴觸和抗拒，但她卻不敢。
昨日深夜，她己經嘗試過反抗，換來的則是更加劇烈的淩辱。
她，徹底的怕了。
“我要從三等馬伕提升到一等家仆，還要一個乾淨的房子，以及府邸庫房中的一張人皮卷軸。”
“三小姐，小的這些微不足道的要求，您會滿足的是吧？”
這是秦七能夠想到利益最大化的要求了。
至於擺脫賤籍奴仆的身份，這是他們所有下人的夢想，卻絕非易事。
哪怕秦穆紅是鎮東王之女，在他看來，也無法輕易做到。
“我答應你，一切都答應你。”
秦穆紅急忙應答了下來。
當下，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肮臟的地方，遠離這個賤籍奴仆，回到自己的住處，狠狠的洗乾淨自己的身子，睡在她的大軟床上，用被子徹底的把自己包裹住，隔絕一切恐懼。
徹底掙脫這個噩夢。
無論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
“我相信三小姐是不會騙我這種小人物的。”
聽到秦穆紅答應下來，秦七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但就在下一刻，他話鋒一轉，再次開口：“為了保證以防萬一，三小姐還是留下一些什麼東西在這裡吧。”
說著， 秦七就伸出了他的魔爪，朝著秦穆紅上衣裡麵抓了過去。
摘下了她的褻衣。
用以當做要挾的資本。
在這個過程中，秦穆紅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這個惡魔突然再對她實行暴虐之舉。
“你可以離去了！”
收下褻衣，秦七看向秦穆紅那春光乍現的曼妙身軀，心中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
昨日，對他來說終歸是一場夢，並不真實。
難免心中有些遺憾。
當下，絕好的機會就在眼前，豈能錯過。
但，秦七還是壓製下了心頭的這股慾火。
天己經大亮，府邸的奴仆都己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旦這裡有什麼動靜，很快就會被髮現。
聽到可以離去了， 秦穆紅如蒙大赦。
她並未就此離去，而是轉過身，在儘可能的遮掩情況下，整理自己淩亂的著裝，清理身上的汙穢和痕跡。
秦穆紅並不知道，在她轉身的時候，秦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害怕這件事情被人得知，秦七何嘗不是呢？
事情敗落，她最慘的下場也無非就是婚約解除， 名聲敗壞，而秦七所麵臨的，註定是死亡。
本以為秦穆紅能夠就此順理成章的離去，一切再次恢複往常。
卻就在這個時候，秦七聽到了有腳步聲靠近馬廄。
他的心猛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