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快！！！”
蘇馬領著五百騎兵，一人兩馬行走在隊伍最前方，他對著後方的步兵揮手。
“後麵的給我快點跟上！今晚我們就住進真定縣裡，大大方方地享用美食哈哈哈！”
步兵的將領聽後，困惑地問道：
“副渠帥，什麼美食？真定縣裡有很多糧食嗎？”
“哈哈哈哈！是啊！很多很多糧食呢！”
聽到這話。
後麵的步兵們都心神一喜，他們不像前麵的騎兵，是蘇馬的親信，每人每天都吃得又好又飽。
他們有的迫於生計投靠黃巾，有的是被強製征召，好在在軍中，就算最低等的他們也能一天一頓到兩頓，比之前被當地士紳大族剝削好多了。
“什麼美食啊？”
“難不成是白饃饃？還是粟米餅啊？”
“副渠帥，您不早說，我們這就跑起來！”
蘇馬哈哈一笑，繼續給後麵這群參差不齊的小卒們加料。
“嘖，小子們不知道吧？”
“這真定縣可不是隻有你們說的那種糧食啊，是真正的美食……”
“精緻的白米粥，精鹽釀製的醃鹹菜，還有奶香味的細麵饅頭，茶香四溢的茶葉蛋，江南富庶地區才能吃到的冒油的鹹鴨蛋……”
目瞪口呆。
眾人舔著舌頭，光是想想就已經開始餓了。
這麼多美味的食物啊？
到底是什麼人間仙境呐！
“還有一個大家都冇吃過的玩意，據說很甜，通體紫紅，剝開皮是黃燦燦的，咬上去軟軟的，甘甜至極！叫烤紅薯！”
“咕嚕~”
士兵們都被說餓了。
騎兵們也不例外，儘管聽蘇馬首領講過，但再聽一遍，還是十分誘人。
雖然他們在軍中，他們時常能吃肉。
但那些肉製作的時候，都冇有什麼調料，好一點的放點鹽布浸泡下，才勉強有點腥味外的其他味道。
口感又柴，油花也不多，哪能和蘇馬首領口中說的這些精細的美食相比啊！
“那還等什麼啊副渠帥！咱們趕緊殺過去，兄弟們聽著都餓壞了！”
“哈哈哈哈！”
蘇馬見目的達到，大喝一聲：
“全速前進！爭取天黑前到達真定，大家享用美食！”
“吼！！！”
……
百裡外的真定縣。
矮小土城上。
齊壽正在和田豐一起琢磨城防佈置。
真定縣的城牆並不高，城牆前的溝渠也不過挖了不足一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形成有效防禦。
好在田豐機智，得到黃巾軍來犯的訊息後，急忙叫停工程，讓民夫們打磨鐵木蒺藜，灑在城池四周。
然後拆掉一些廢棄房屋木板，組成木柵欄，攔在城池外。
“齊大人，敵人來得太快，下官隻能做到這麼多了。也不知對麵會來多少兵馬……”
田豐麵有愧色，總覺得愧對了齊壽給他的每天四頓飽餐。
齊壽緩緩走下城牆。
冬風瑟瑟。
日已偏西。
田豐跟在身後。
走在街道上。
突然，一扇扇民居的木門相繼“支呀”打開，從裡麵走出許多老弱婦孺，他們注視著齊壽，場麵寂靜，連路旁的瘸腿乞丐也不由挺起了腰桿。
向這位真定縣的大恩人，投去火熱和尊敬的目光。
齊壽微微錯愕。
連忙拱手：
“還請大家回屋躲好，請放心，有我齊壽在不會讓賊人進城……”
這時。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拄著柺杖，被扶著走上前，他大口喘著氣問：
“齊大人，我們冇有懷疑您的意思，我們就是想問問，我……我們能幫您做些什麼？”
齊壽語塞。
隨即，百姓們激動的話語如同雨後春筍。
“對啊齊大人，我們受您恩惠，您就讓我們也幫幫忙吧！”
“大人，我雖然是個婦人，但我也能上戰場的！”
“您在外麵拚命，我們躲著心裡這坎過不去啊……”
“……”
田豐看著眼前場景，莫名有些眼眶濕潤，連忙上前提議：
“大人，如果敵人夜裡纔到，可以讓他們上城牆站在士卒身後，虛張聲勢。”
“這樣不妥吧，要是對麵有弓箭手怎麼辦？”齊壽還是擔憂。
作為新時代青年，他對待敵人和權貴很冷血，但對待無辜的底層人民，還是充滿一顆善良的心的。
但人群聽到田豐建議後，都紛紛叫好，反而勸說起齊壽。
齊壽也不是糾結的主，點頭應下後，從人群裡挑了十幾個看著德高望重的人還有一些中年民夫，讓他們跟著自己前往軍營部署任務。
這些跟著的人，臉上帶著榮光，彷彿能為齊壽做些什麼就能光宗耀祖一樣！
齊壽內心不由感慨。
真淳樸啊！
給飯吃，就給你拚命！
來到軍營。
500名大戟親衛，已經全副武裝滿眼堅毅。
800多名皮甲樸刀長弓的士卒們，也都齊齊站穩，隻是麵色有的煞白，有的恍惚，也有的激動。
總共一千多名士卒，但實際上隻有五百名親衛纔有一定作戰能力。
剩下的**百人，就算再怎麼無畏再怎麼感激自己，當傷亡超過百分之二三十，也得潰逃。
但他齊壽早已有瞭解決辦法。
這是係統給他的底氣！
齊壽上前。
拍了拍剛剛參軍就守城的新兵蛋子問：
“怕嗎？”
“怕……不怕！”新兵點頭又搖頭。
“我當初和你一樣怕，打一次就好了。”
齊壽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走向被甄家運過來，放置一旁的一堆箱子袋子旁。
田豐巡視一圈，回來直言勸告：
“大人，能戰的士兵，隻有不足一半，步戰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敵方出動騎兵，我方準備不足，怕是必敗無疑。”
那兩名反水的黃巾士卒，連忙低下頭愧疚。
他們知道，蘇馬是有騎兵的，而且有足足五百人！
剛剛也是彙報給齊大人了。
但齊大人絲毫不慌，彷彿一切成竹在胸。
縣城裡隻有區區百張質量極差的老弓，箭也少得可憐，麵對騎兵，靠這麼矮小的城池，還有那些小東西，根本無法阻擋啊……
齊壽嗬嗬一笑，朝一堆箱子指了指。
“田豐，你去打開，讓除了我親衛的五百人，其餘的人每人拿一張和一袋箭！剩下的留給武大勇配給親衛~”
“什麼？”
田豐眼睛一亮，迅速上前。
心情激動又忐忑。
“嚓——”
隨著箱子打開。
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是，強弩！剋製騎兵的蹶張大黃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