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不，馮大師謙虛了，這些是您應得的報酬。”

可能是因為她陰差陽錯找到他女兒的屍體，也可能是因為那些村民剛剛一係列迷惑行為。

三四遝厚厚的鈔票恭敬遞過來。

我徹底傻了。

“老趙。”

趕緊一溜煙躲在老趙身後，暗自拽拽他的袖子迫切求助。

“拿三返一，拿六返二，拿十返五！”

“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老趙非但不幫忙，反而一字一句幫著主家大叔打接應。

“啊？”

我一張小嘴驚的七上八下，老趙這意思就是要我伸手接下，但是不能全拿，拿一部分還得給人家返一部分？

“好吧。”

以前這種事隻在大人們身上，尤其是村長身上看到過，我自己站出來親手接下這玩意還真破天荒第一次。

我顫抖著接下錢，三遝按著老趙的囑咐還回去一疊，這才把錢拿回來打算全部轉身給老趙。

結果老趙叼著煙，早不知道啥時候轉身走遠了。

“不是……”

我拿著錢欲哭無淚，風中淩亂。

“咳！”

東子這小子更過分，擦肩而過的功夫順便幫忙按著我的手，將錢全部紋絲不動塞進我懷裡。

“哎？”

我徹底傻了，懷裡胖鼓鼓一團總覺著哪裡不對。

老趙帶人處理蛇屍體了。

身體抬在桃木枝上燒的吱吱作響，蛇頭居然拿一口上好棺材有模有樣葬起來。

就好像埋自家先人一樣，披麻戴孝、哭天喊地該有的程式一樣不能少。

終於埋完安頓好這都已經下午天都要黑了，本以為終於可以暗鬆一口氣踏上離開的路了。

村長又帶著一幫村民顫顫巍巍走過來。

並且端著幾盅酒，還有幾遝票子。

我看見這場麵，頓時學機靈了，趕緊躲在人群最末尾不斷唸叨看不見我。

“老趙啊！”

相比主家大叔的感激，村長顯的心事重重。

“該拿的還是要拿。”

這幾盅酒，幾遝錢，與其說是感激流涕的報酬，更多的感覺還是不得不拿起來的辛苦費。

“因為一家女兒牽連出這麼多事，規矩你還是懂的。”

按理說誰家請老趙撈屍，費用自然就該由誰家承擔。

但現在……突然殺了這麼大一條蛇，無故添了這麼多事端。

這錢穩穩端出來，老趙略加思索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還自然而然收下其中一疊。

接下來是東子，他也心照不宣、不甘示弱。

盤裡還剩一盅酒，還有最後一疊錢，村長帶過來的村民全都齊刷刷看向我。

這回，所有人都冇有像開始那會不把我當回事放在眼裡。

空氣有那麼一點點的安靜。

“我喝還不行麼！”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學著老趙的模樣抓起最後一杯酒一口燜。

“嘔、這哪是酒。”

結果一口下去差點冇噁心死，酸溜溜，火辣辣，還有一堆血腥味。

“冇事，吃顆糖。”

東子這小子就知道添堵，順手塞過來一顆皺巴巴的糖，還差點直接動手捂上我的嘴巴。

就好像生怕我會吐出來一樣。

“你這個，嘔。”

我雖然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絕對不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