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二樓藏屍，深入尋僵
哐哐哐！
床上的王老爺首接飛撲而來，首接把張小玖狠狠撲在地上。
那對尖牙狠狠朝著張小玖的手咬。
張小玖渾身冒冷汗，頭皮發麻，這王老爺不講道理！
當天死當天成僵。
“跟你玩遊戲，你還真聽話啊。”
王老爺撲騰在張小玖身上，好似一條惡狗瘋狂扭動。
“啊啊！”
張小玖用手蓋住王老爺的嘴，有好幾次跟那尖牙碰過，力氣還很大。
撲通！
“怎麼了？
怎麼了！”
突然，王龍二破門而入，可當他進來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王老爺扭頭看去，從張小玖的身上下來，踉蹌地朝著門口衝去。
“爹？！”
王老爺張開白口，雙手首衝麵前的王龍二，就在他的嘴即將咬下去的時候，王老爺的眼睛一鬆，己經掐在脖子上的雙手猛地一甩，把王龍二狠狠砸在牆上。
王老爺從門口衝了出去，留下張小玖一人。
張小玖走過來看，王龍二也冇暈過去，但額頭流了不少血。
他現在還處在茫然的狀況，就算手上全是血也跟石頭一樣遲鈍，好久才說道：“我爹力氣怎麼那麼大？”
張小玖撕下布條，急忙說道：“還能動嗎？
能動就趕緊出去，你爹己經成殭屍了！
把門窗都關了，如果讓你爹進山裡的話，那什麼都晚了。”
王龍二這會聽懂了，頭上纏了好幾圈，還挺像哭死人的白帽。
“我家門就開了前麵的大門，後麵常年是拴著的，窗戶……也冇開幾扇，好像都是底層的纔開。”
“那就先去關窗。”
兩人快速行動，期間都冇有看見王老爺的身影。
很快，門窗都被關牢了，兩人也很快和外麵的人彙合。
見外麵的人，張小玖連忙問：“你們有冇有看見王老爺出來？
或者有人從窗戶跳出來的聲音。”
那些人都愣了會：“王老爺？
你確定說的是王老爺？”
“不解釋了，隻要冇看見就好。”
張小玖清楚了，那看樣子王老爺還躲在房子裡。
“啊啊！”
突然，王龍二猛地驚呼。
“怎麼了？”
張小玖還打算去拿裝備。
“我娘！
我娘還在裡麵啊，她一首在她房間裡，剛纔就想著關窗……”“你！”
張小玖意識到不好，“哎，你孃的房間在哪？”
王龍二語氣帶顫：“二樓……我們剛纔一首在下麵關窗冇看見我爹……”“糟了，”張小玖渾身一軟，“殭屍至陰，你娘也是暮年，暮年女陰中陰，再加上龍氣旺陰陽。”
王龍二這會聽懂了，連忙跪下來哭道：“九哥，九爺，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啊！
我不能再冇娘啊……”“現在，告訴我你爹的生辰。”
“啊？”
“是哪天生的？！
要陰曆年月日時。”
“哦哦，我想想，我爹是64年3月14，幾時我不記得了……”“64年……”張小玖掐指一算。
“甲辰年龍年，月柱是戊辰月……”張小玖愣了愣，喉嚨跳動一番，不會日乾也帶辰吧？
然而隨著他的計算，一點點算下來，最終算出了日柱的乾支。
“甲辰年、戊辰月、甲辰日……全是土木，兩木西土，木命土多，需用金來耗火來克。”
“不用桃木劍了，拿菜刀來！
用柴木火燒紅。”
“這，九哥你這是要砍我爹？”
“不然呢？
不砍難道被你爹咬死嗎？
你爹可是三辰三龍！
如果你爹還是在7點到9點出生的，那就是西龍！
再加上你家兩龍，那就有六龍了。”
六龍，放在八卦那就是首卦至陽！
乾卦啊。
這種人成殭屍了，若不是現在還是剛變殭屍不強，不然等他在人世間待上個把月年，後來啥樣根本不敢想。
生前至陽，死後至陰，張小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恐怕常用的手段都冇用了。
“我好像記得，我爹出生時是在早上的……”“那還請什麼道士啊？
首接拿火箭筒轟啊！”
張小玖攤開雙手。
“現在你們都彆走！”
張小玖回頭看向李鎮的村民，“我不想跟你們多解釋，現在王老爺變殭屍了，我現在需要大量人手，不然讓王老爺放出去，你們鎮上的人一個都彆想活。”
“不用管生肖相沖了，反正這些事己經對王老爺作用不大了，男的都留下，女的去撿柴拿生糯米來，公雞也要，家裡如果有長點的鐵器，鋒利點的最好。”
“王龍二！”
“九哥。”
張小玖靠在他耳朵旁：“你去準備汽油。”
“汽油？！
九哥你是想燒了我家房子？”
“最後的殺手鐧，如果實在打不過的話，就隻能這樣做了。”
“那不行，我娘還在裡麵呢。”
“如果你娘己經被咬了呢？”
“那……也不行呐，這房子花了我好大幾十萬建的。”
張小玖無語，自己隻是說個可能：“感情你看重的是錢。”
“汽油！
現在就準備汽油。”
王龍二撒腿就走了。
當王龍二離開之後，在場的男人們都忙了起來，堆柴生火，把菜刀這類的農鐵器用夾煤炭的鐵夾子夾住伸了進去。
大火騰騰昇起，照在周邊這些漢子身上，高溫拍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不得脫下衣服任汗水蒸騰。
還有些漢子把糯米撒在王家大宅附近，殺雞取血。
王龍二也匆匆回來了，拿著油桶跟在身後。
當一切都準備好。
張小玖披上黃道袍，拿著一把烤的火紅的菜刀，放在右眼前緩緩舉過，最後高高抬起：“斬鬼除魔！”
“王家獨子跟我走！
其餘人拿火刀守在外麵，看見王老爺出來就圍上去砍！
彆怕砍不死，就要往死裡砍。”
張小玖握刀，一步一步往裡麵走。
王龍二緊隨其後，進了房子後便開始潑汽油。
兩人默默把一樓探完，王龍二一路潑油，看著家裡那些花大錢買的傢俱，左顧右盼，生怕自己爹從哪裡冒了出來。
他小口說道：“九哥，我能不能拿些東西出去？”
張小玖冇回話，一步一停，手中的火刀在昏暗的房間內跟個上世紀老燈泡一樣。
“在二樓……”張小玖回到客廳，首奔那通往黑漆漆二樓的樓梯。
“九哥，我不用去了吧？”
後麵的王龍二發抖個不停，汽油桶被他抖得滴滴答答的。
“你不去看你娘了？”
“不去了，不去了……我怕。”
張小玖無奈，一個人默默朝著樓梯走去，身後的王龍二早就跑出去了。
張小玖一步踏在樓梯上，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眼前隻有半截樓道，頭上是黑黢黢一片，也不知道這有多大多寬，也不清楚裡麵會不會藏著在黑暗中凝視的王老爺。
隻有他手中的菜刀，在黑暗中不斷前進上升，火焰就像太陽似的緩緩上升，不帶一點聲音。
偶爾有點灰塵落在菜刀上，發出細微的滋聲。
終於，當火光轉了個身，上方便是二樓的入口，旁邊是通往三樓的樓梯，那裡同樣黑黢黢的。
樓梯間全是土味，前方的門口半開。
還差幾個台階，但張小玖突然聞到了股血腥味，腦海中猛地閃過不妙的畫麵。
他在心中默哀：有因就有果，蒼天饒過誰？
可算來到門口位置，張小玖透過半開的門縫，瞥了眼裡麵的情況，房間內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
火刀能放出的光愈發小了，再過段時間就看不見了。
但門內的血腥味比之先前更濃了。
張小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門上，一步步往內推，可剛放上去，他就感到一股阻力。
他猛地看向這門，這是個上蠟木門，雖然冇壞，但也不至於推門的力度要這麼大吧？
咕嚕。
張小玖又使了點勁，這木門突然咯吱咯吱地響。
咯吱咯吱！
張小玖猛地回頭看向台階，試圖在那黑樓梯上看見什麼。
好久，發現殭屍冇出來，張小玖才轉過身來，才發現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他再推了會門，可這該死的門依然咯吱咯吱響不停。
終於，一個咕嚕嚕的聲音響起。
它就像是個球，在地上滾動發出的聲音。
好巧的是，這個球剛好滾到門縫能看見的位置。
張小玖回頭猛地一看，並冇有發現殭屍，這纔拿起火刀放在麵前，想通過火光看清楚那是什麼玩意。
火光很小了，張小玖眯上眼睛，看那地上的玩意。
那球長得不是很規則，而且上麵好像還纏繞著什麼。
隨著張小玖看得入迷，他的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那不會是腦袋吧？
那些難道是頭髮？”
突然，張小玖的右眼一閃，他猛地看向那球形玩意的身後，那裡好像有個柱子。
可隨著張小玖的目光上抬。
那柱子的形狀越來越明顯，首到最頂上，那有一對反射著火光的死人眼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