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姓鄭的現在就好像被老鷹抓住的雞崽子,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誰他媽……誰他媽出的筍招,有種就站出來,爺爺我到底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掙紮著回頭看向南喬,“南喬……南喬,跟我一起。”

就算在關鍵時刻,鄭總也忘不了南喬。

經理從頭涼到腳,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這位大哥,能說你就多說幾句,你怕不是嫌命太長!

自求多福吧!

他都想親自上去捂著姓鄭的臭嘴,看不透火水,是什麼支撐你活到現在的。

南喬看被押著走老遠的鄭總,合同,合同還沒簽呢!

就差那麼兩秒好不好。

南喬都自我懷疑,最近是怎麼了,錢見了她都得繞道走。

眼看保安們還冇撤下去,南喬想要撤了。

她得去追合同,好不容易拿下的單子不能就這樣玩兒完。

南喬連忙把合同裝進包裡,一邊抑製住翻江倒海的胃,一邊就要去追鄭總。

手腕突然在身後被人用力的拽住。

“你就這麼急著找男人?”

男人的聲音如同冰山泉水,冰的南喬胃緊緊一抽。

“很急。”

急著去簽合同好不好!

“時……小叔叔,真巧啊,我現在很急,你先鬆手。”

忽明忽暗的光暈中,男人勾起唇角冷笑,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不巧!”

南喬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又回頭看了看剛纔被保安拖出去的鄭總,早已冇了人影。

完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不巧就不巧,小叔叔,你捏疼我了。”

南喬勾人的眉眼微蹙,時宴看了頓時火氣更大。

“疼?你還知道疼?”

剛纔我的心被你氣的更疼!

他拿起桌上酒瓶裡的酒就朝南喬的手腕倒去,一瓶接著一瓶……

任南喬怎麼用力也抽不出被男人禁錮的纖細手腕,就好像她再反抗一下,手腕就會被捏碎。

她質問道,“小叔叔,你乾什麼?”

“臟!”

臟?

我做什麼了?

幾瓶烈酒澆下去,南喬感覺手腕被殺的生疼。

時宴從口袋裡掏出方巾,很不溫柔的替她用力擦拭,直到皮膚被摩擦的通紅,眼看就要被擦掉一層皮。

“嘶~小叔叔,你鬆手,快鬆手,你弄疼我了。”

時宴擦拭的手一頓,用力把她的手甩到一邊,南喬感覺胳膊都快要掉了。

她凝眉閉眼,“嘶哈”一聲,發什麼瘋,要不要這麼用力。

南喬顧不得疼痛發紅的手腕,抬眸睨向時宴,六年前的少年重疊到時宴身上,她突然有種錯覺,時宴從冇有離開過她。

隻是,他變瘋了。

六年前的男孩總是會用溫柔的眼神看她,而不是現在這種探究,質疑,冰冷。

男孩總會在她受傷的時候小心安慰,而不是現在的粗魯,肅然,狂躁。

男人離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亦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溫度。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步步緊逼,最後把她無路可退,被男人俯身用長臂環繞在沙發一角。

獵物,無處可逃。

男人揚長脖頸露出凸起的勾結,微敞的襯衫浮出胸口緊實的肌肉線條。

啥意思?

勾引我?

我還真吃你這一套。

欣賞完他的肌肉線條,南喬則是大膽對上時宴冰冷的眼神。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令她美眸沾染上一層水霧,她用疼到撒嬌似的口吻,“小叔叔,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打不過,就加入。

逃不掉,就享受。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她耳畔再次響起,“就憑你?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談個生意還能跟男人耳鬢廝磨。”

南喬愣了一瞬,“小叔叔,你是在關心我嗎?”

時宴一瞬不瞬的盯著南喬的眼睛,他冷冷的笑了,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裝不懂?南喬,我是太慣著你了是嗎?”

原來是剛纔她威脅鄭總的時候靠的近了些,竟然被時宴誤以為她在勾引鄭總。

完了,誤會大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解釋就是掩飾,倒不如閉嘴得好。

南喬看著男人的眼神委屈巴巴,伸出手指從男人的喉結一直往下,胸口腹部……

“小叔叔,這樣,消氣了嗎?”

酒精的氤氳下,她突然有種想撕開時宴上衣的衝動,好想用手指好好數一數他腹部的肌肉,看他還消不消氣。

見男人麵無表情,南喬伸出如玉般的手臂搭在他的脖頸。

極限拉扯,曖昧至極。

“小叔叔,我都和時一森退婚了,我想和誰睡是我的自由,怎麼?小叔叔不會還對我意猶未儘?”

時宴被帶有熱浪的軟語挑逗的喉結滾動,她還真是懂得怎麼撩撥他。

嗬,明明很生澀,卻非得裝作情場老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奈何人生七苦,縱有求不得。

陸放看的都快急死了,時宴這貨在磨蹭什麼,速戰速決啊。

一個妖精一個妖孽,你們倒是親啊,哥們兒吃瓜群眾等著看戲呢。

真是急死了,你們再不親,我都急的想找個人麼麼麼。

真是急死了煩死了慌死了。

就憑南喬,的確值得時宴吃醋,已經搞醋缸裡頭去了。

可惜鄭總,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

前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慢慢探索去吧。

他都替鄭總肉疼。

陸放十分佩服時宴的手段,你不是喜歡女人嗎,好,我讓你吃個夠,吃到撐,下一次再見到女人,保證看到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一個字:絕!

“南喬,果然是你!”時一森在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氣憤的對著南喬嘶吼。

尤其是看到一個男人正在用曖昧的姿勢抵著她的身子,時一森更是赫然而怒。

“好啊南喬,我腆著臉約你你不出來,轉頭卻要和彆的男人上床,你還真是賤,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野男人讓你這麼迫不及待。”

時宴此刻正好背對著他,時一森並冇有認出他。

保安哪裡會讓他靠近,出手阻攔的一瞬間就被時一森用手指著,“你給我讓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讓他進來。”

這聲音……怎麼像是小叔說的?

時宴清冷低沉的聲音落下的同時,鬆開禁錮女人的雙臂,轉身坐在沙發上。

“小……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