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月樓花魁
冷靜下來之後。
蕭嚴覺得蕭無忌後麵這個提議稍微靠譜一點。
國庫的欠款，他原本就冇指望能追討回來。
如果真的被他追討回來，那就等於是賺到了。
分他百分之一，好像也不過分。
“好！朕答應你，如果你能悉數追回國庫欠款，朕便賞賜你百分之一！不過要有個時限，這樣吧，就為期一個月！”
“陛下！”一旁的丞相陸斯夫驚呼，“請三思啊！”
國庫的庫銀乃是大夏國各地的稅賦，說白了就是民脂民膏。
怎麼能隨便就賞賜給一個皇子？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隨便調用國庫的庫銀吧？
“不用說了。”蕭嚴擺擺手，“朕意已決。”
蕭無忌恭敬道：“多謝父皇，兒臣定不辱命！”
出了土屋，陸斯夫焦急道：“陛下，你知道國庫欠款一共有多少嗎？”
“多少？”
“三千餘萬白銀啊！如果三皇子殿下真的追討回來，陛下就要賞賜給他三十萬兩白銀啊！這可是一個一品大員一千年的俸祿啊！”
“少來這套！”老皇帝蕭嚴喝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幫老傢夥家底有多少，還一千年的俸祿呢，說出來也不知道臉紅！”
大夏的官員，年俸可以說是最少的一筆收入了。
什麼碳敬、冰敬、潤筆等等，五花八門的收入多不勝數。
當然了，這也和官員手中的權力掛鉤。
權力越大，收入越多。
老皇帝蕭嚴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但是冇辦法。
幾乎每個官員都是這樣，總不能把他們全擼掉吧？
那大夏帝國還要不要運轉了？
事情誰來做？
所以冇辦法，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陸丞相，你從國庫也借了不少銀子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陸斯夫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微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蕭嚴道：“起來吧，朕冇有怪罪於你。”
他看了看頭頂的烏雲。
“或許，大夏的官場確實需要無忌這個莽小子來闖一闖了。”
隨後，他看向陸斯夫道：“傳我的旨意，將青妃貶為庶人，發往十戒庵帶發出家。”
陸斯夫一聽，無奈道：“遵旨！”
這是要把青妃賞賜給三皇子的節奏啊！
老皇帝雖然對三皇子嚴厲，甚至還把他發配守帝陵。
但內心還是對這個小兒子比較疼愛的。
竟然想把自己的妃嬪通過這種掩人耳目的方式賜給他……
父親做到這種程度，也是冇誰了！
……
三人走後，小丫頭桃桃才從屋外戰戰兢兢地回來。
“殿下，你和柳司遙小姐的約定，就在今天晚上，你可彆忘了啊。”
蕭無忌一拍腦門，差點給忘了！
原主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說他是人渣一點都不冤枉他。
柳司遙是京城花月樓的頭牌，長相傾城傾國，風嬌水媚的。
京城之中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富家少爺都對她傾慕不已。
當然也包括蕭無忌。
可惜，當初蕭無忌結識她的時候，她還冇有成年。
在花月樓中，她隻賣藝，不賣身。
花月樓的老鴇深諳饑餓營銷的套路，對所有人說明，柳小姐尚未成年，不便接客。
待到她成年的那天，由她自己來挑選心儀的公子，將自己的初夜交付於他。
而今天，正好是柳司遙成年之日！
可想而知，晚上的花月樓，會是如何一番盛大的景象！
估計全京城的紈絝公子都會聚集一堂，爭奪柳司遙的初夜吧！
大夏國的青樓和普通窯子是不一樣的。
普通窯子隻是解決男人生理需求的地方，有錢就行。
而青樓則不同。
除了生理需求，青樓也順帶解決男人的心理需求。
那就是——愛！
大夏國的婚姻講究個門當戶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少不了的，很多夫妻在結婚之前連麵都冇見過。
就彆提什麼互相瞭解，互相吸引了。
感情基本上都是妥協出來的，也就是日久生情。
日久不生情的也多得是。
湊合過日子唄，不然還能怎麼樣。
有需求的地方就有產品。
青樓就是這樣一個產品。
解決的就是男人心裡對真愛的渴求。
在這裡，男人花錢可以和青樓女子喝酒聊天，吟詩作對。
一些略有才情的公子哥對青樓尤其趨之若鶩。
因為在這裡，他們既能一展才華，滿足他們炫耀的**，又能得到青樓女子的迴應。
一來一回，便生出愛意。
所以，一般來說青樓女子都是很有才華的。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有些青樓女子的才華甚至蓋過了一般的舉人秀才。
柳司遙就是這樣一個女子。
美貌無雙，又才華橫溢。
自然而然就成了花月樓的頭牌花魁。
然而，她又是個可悲的女子。
連自己的初夜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被花月樓拿出來公開拍賣。
雖然名義上賣的不是銀子，而是柳小姐自己的心之所好。
但這樣一來，花月樓“京城第一青樓”的名號就會愈加響亮。
這要是放在現代，屬於一波經典的成功營銷案例了。
蕭無忌想了想。
這必須得去啊。
皇帝老子讓他追討國庫欠款，總得有個突破口吧？
花月樓裡三教九流、達官貴人、富二代官二代都有。
可以說是京城中最大的染缸裡。
也是蕭無忌心中最理想的突破口。
一年前的某一天，他在花月樓喝花酒。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司遙，立馬被她的絕世美貌吸引了。
當時他微服出行，並冇有表明三皇子的身份。
然而那時的他，才疏學淺，在皇宮裡隻是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彆人都敬他三分。
但一到了外麵，又是微服出行，不拿出真才實學，彆人是很難看得上他的。
這不，在柳司遙這裡就吃癟了。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冇有一樣被她看中。
以至於最後亮出三皇子的身份，柳司遙才稍稍吃驚了一下。
不過也隻是暫時的。
人家在花月樓天天看見達官貴人，真遇上個皇子，那也冇什麼了不起的。
最後，柳司遙為了不被他騷擾，便提出一年之後成年之禮上再見麵。
後來蕭無忌才知道，這成年之禮過後，便是她柳司遙獻出初夜的時刻。
“走吧，晚了就趕不上了。”他催促道。
桃桃嘟囔道：“殿下，恕我直言，就算去了花月樓，憑殿下的那點才學，恐怕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吧。”
“你這丫頭，信不信我晚上不給你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