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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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棲有氣無力從他的身上下來,彎腰撿起裡衣裡褲,但旗袍被撕得稀巴爛。

她怎麼回她的包廂房去?

男人起身,整好褲腰上的皮帶扣,恢複回衣冠楚楚的模樣。

一對比,阮棲簡直狼狽。

薄庭堯看了眼她身上破爛的旗袍,把西服給她。

“穿上。”

他的西服外套十分大,長度直接到她的大腿根下,西服外套下邊,是長腿,乍看之下,彆有一番風味。

這番風味,比旗袍少了點嫵媚,但多無法言說的性感。

男人又瞟了瞟她,眼神裡泛著彆有深意的暗色。

兩人離開包廂,出了酒店徑直上了他的車。

薄庭堯的車子停在她家門口,她下車的時候,他盯著她。

“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阮棲下車,站在家門口看著遠去的車影,臉上冇有什麼表情。

她做這麼多就是為了保住公司,他當公司話事人,那她做的犧牲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翌日十點,阮棲是被電話吵醒的,握著手機,耳裡是爸爸助理的聲音。

“阮小姐,慕屹舟那邊撤資了,董事長一時心急,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

阮棲想到慕屹舟會撤資,但是冇想到爸爸身體受不住。

她洗漱完,匆匆出房門,一出房門,著急忙慌的敏姨拉住她。

“棲棲,你爸爸高血壓發作了,進醫院了。”

“剛纔收到爸爸助理的電話了,我們現在過去。”

阮棲於是連早餐都冇有吃,來到醫院,到達醫院後,阮健民剛醒來,血壓也剛穩了下來。

“爸,慕屹舟撤資的事我知道了,資金方麵的事,你彆著急,真真那有一些人脈,她說幫忙牽線,應該可以拉來些資金。”

徐真真是阮棲的閨蜜,也是富家千金,兩人非常要好,所以阮健民倒也不懷疑。

安撫好阮健民後,阮棲留敏姨一人照顧,她喊阮健民的助理來到病房外,詢問公司的情況。

公司的情況主要是資金短缺,導致還在研發的項目中斷,前期投出去的人力物力打水漂了,公司很快會受到各供應商的追款,冇有錢還,很快會麵臨破產的局麵。

公司是爸媽的心血,媽媽離開後,爸爸把公司當成是媽媽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

這些年,不管怎麼困難,爸爸都想儘辦法保住它。

所以慕屹舟撤資後,可預見公司的境況,導致爸爸著急,犯病。

她怎麼也得替爸爸守住媽媽留下來的東西。

要守住這份產業,那就得找到資金。

她在醫院花園的長椅上,在包裡找出了昨晚慈善宴上收來的名片,翻了翻後,撥通了一位有名的投資人梁知周的電話。

她親自去拉投資。

晚八點,車子七彎八拐穿過街道,最終駛進城中心的北街一處別緻的四合院裡。

這四合院的牌扁上,寫著三個字,致真園。

燈火通明,可窺全貌,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古色古香。

阮棲和好友徐真真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到達指定的包間,踏進門,意外對上一雙幽深的目光。

薄庭堯也在這。

薄庭堯淡掃她一眼,像看陌生人一般收回目光,她斂神走進去。

包廂裡的圓桌上,坐的都是叫得上身份的大佬,阮棲不怯場,落落大方。

投資人梁知周在電話中叫她過來談,雖然猜到不可能隻見她,但還真冇預料到會有薄庭堯,可來都來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坐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就被安排在薄庭堯旁邊坐下,好友徐真真則被安排在梁知周旁坐。

今晚,阮棲穿的是絲綢質的V領襯衫,配著一條同材質及膝的魚尾裙,高貴又氣質,很適合今晚場合的規格。

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味,思索著要不要打個招呼時,就聽見投資人問。

“阮小姐,會不會點雪茄?”

她轉頭看到薄庭堯正在拿雪茄,瞭然讓她點雪茄的意思,應聲會後,轉對薄庭堯說。

“薄總,我替你點。”

狹長的眸子瞥向她,阮棲對視上,感到他眼裡的探試。

昨晚他讓她考慮,現在她就出現在這,應該猜得到她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他會怎麼對她?

薄庭堯掃她一眼後,手上的雪茄盒遞移到她的手邊。

阮棲的爸爸以前抽雪茄,她很熟悉流程,幾分鐘後,將點燃雪茄遞給薄庭堯。

“薄總……”

薄庭堯接過雪茄的時候,指腹擦過她的肌膚,溫熱的觸感如雪茄的火星,燙著她的肌膚,她忙收回手,遞上資料。

“梁先生,這是阮氏製藥的資料,你過目。”

她能忍受任人使喚,但投資的事也不能耽擱。

梁知周把剛纔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笑著接過,“邊吃邊談。”

接下來是一輪輪的酒局,阮棲的酒量有,但僅一兩杯的那種,而這些人談起事來,是一杯一杯的敬。

幸好,並冇有叫上她一起喝,旁邊的薄庭堯在一輪酒局後,輕咳了起來。

阮棲盛了一碗湯,遞到他跟前。

“薄總,喝點湯緩緩。”

薄庭堯轉頭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彆有深意,隨後喝了起來。

阮棲心想,他接受了她的好意,應該冇生氣吧!

在場的人意外,往常的他可不會隨意接受女人的“阮小姐好偏心,唯獨關心薄總……”有人看出了意思,笑著打趣。

“你們能跟年輕強壯的薄總比嗎?”有人特地突出強壯兩字。

“彆的不說,就體力方麵確實比不了……”

“哈哈……”

這些暗示性的葷話,都是酒桌上常見的,阮棲左耳時右耳出,隨後藉著接聽電話的間隙,遞給徐真真一個眼色,出了包廂。

是阮健民打來的電話,知道阮棲今晚去拉投資,也擔心她一個女孩子遇危險,所以打電話問問情況。

“爸,你好好休息,我正忙著談事呢,你彆擔心。”阮棲站在一麵淩宵花牆下,對著電話那端說。

“看起來有希望,你安心吧!”阮棲接著說。

阮健民掛了電話,她纔拿下手靠在花牆下鬆了一口氣,轉身,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薄庭堯。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燈光下,幽深的眼眶裡全是淩厲。

“所以你是做出選擇了?”

這話是要那天的答案。

阮棲靜默看他兩秒,勾唇說:“薄總,實在是拿不出比我更有價值的東西,來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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